时予拍了拍胸口，看着扶梯上站着的零星几个人，也被吓了一跳。
这一层的扶梯比较陡，他栽下去不碍事，但把别人连累的一起栽下去就完蛋了。
“没事，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李荣轩。
“我在想，朝晖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这个问题，确实有点难找。从白天看，朝晖的风水没有任何问题。晚上暂时不清楚。不过，我走在商场中，没有感觉到一点不适，这感觉不像一个被人为破坏了磁场的地方。
所以，朝晖的人流量丢失，会不会不是风水引起的？”
时予摇摇头，“一个商场的财运值突然下降，无非三个原因：环境因素、人为因素和自然衰败。
其中，自然衰败又跟人的不作为，不创新，跟不上时代有关。
而朝晖已经排除了管理上的问题。
你可以看到，整个商场的设施、装修风格和各种流行元素，都是跟着年轻人的节奏在走。
并没有落伍，反而走在时尚前言。
所以，排除人和自然衰败的问题，就只剩环境因素。”
“那外部的环境竞争，你考虑过吗？”
“考虑过，朝晖周边还有三个大型商场。
但这三个商场跟朝晖的职能、品类和服务的人群有着很明显的划分。
不会起到那么大的分流作用。
而且，它们最新也是十几年前建立的。
而朝晖的问题，是5年前开始的。
所以，问题不在这几个商场里。”
“好吧，那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寻找，风水上的问题吧。”
“嗯，走吧，我们再看看，如果确实没问题，晚上再来。”
“嗯。”
两人又看了一圈，确实没发现问题在哪里后，收工回家。
晚上9点整。
导演带着一群人，瑟瑟发抖的站在朝晖门前。
此刻，他们的内心，都有种即将奔赴刑场的壮烈感。
这不能怪他们，悦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那可真是把人吓尿的经历。
生平仅有！
所以，在相似的时间，来到相似的地点，做相似的事情。
他们的腿，无法抑制的抖动起来。
不过，怕归怕，工作还是要做。
谁让福利超好。
到点后，魏茗函简单来了个开场白，跟水友们稍微互动了一下，然后站到一边当背景板。
导演把镜头对准两人。
镜头中，时予和李荣轩，背对着镜头，并排站在朝晖大门前。
朝晖一楼大堂，亮着暖色的灯光，看起来十分温馨。
只是配上过于安静的商场和空旷的大厅，让所有人的牙齿都不自觉的咯咯直响。
有种《闪灵》中山顶酒店的诡异安静感。
看的人头皮发麻。
直播间的水友们，也紧张的盯着镜头，既害怕错过精彩镜头，又害怕吓出心理阴影。
真是纠结又刺激！
1分钟过去，2分钟过去，时予跟李荣轩各自动了。
他们对望一眼，眼神中似乎交流了什么重要的信息，然后各自分开，绕着朝晖外墙开始走动。
导演吩咐两个分镜头同时跟上。
直播间分成了两个同等大小的画面。
10分钟后，两人绕着朝晖转了一圈，回到原点。
但，中间什么事也没发生。
水友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略有些失望。
有的人甚至开始抱怨，好无聊，没什么看头，还不如去看隔壁直播算命。
大部分水友，并不理会这样的吐槽。
谁都知道，好饭不嫌迟。
经过这么多次打脸，他们已经彻底迷信时予，觉得只要是他出现的直播，绝对有无限的惊喜等着大家。
所以，都在耐着性子观看。
两人汇合后，又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后走进了朝晖的大门。
导演看到两人进去大楼，抿了抿唇，还是跟了上去。
上次的事，让他的无神论信仰有些动摇，但胆子还在。
所以，他还是那个无所畏惧的导演本导。
这次，两人没有分开走。
他们直接上到6楼，开始溜圈，若无事发生就下到下一层，继续溜达。
如此这般，又回到了1楼。
这中间的半小时，一点意外都没有发生，连个鬼影都没有。
水友们坐不住了。
这种冗长又枯燥的默片，真的十分乏味。
开始，大家还有些紧张，看到后面，都开始打瞌睡。
谁要在晚上9点，直播看商场啊！
时予好歹跟大家互动一下啊！
也没有，屁话都没说一句。
水友们的耐心渐渐耗尽，抱怨的话也越说越多。
魏茗函见状，赶紧上前搭话。
“时老师，李老师，看的怎么样？”
时予没说话，李荣轩代替他摊开双手，“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什么意思？”魏茗函问道。
“就是没看出什么问题。”
“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李荣轩无奈摇摇头。
“时老师，您怎么说？”魏茗函不知道李荣轩说的是不是真话，转头问时予。
“荣轩说的是事实，目前看来，朝晖的风水确实没什么问题。
既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也没有害人的风水局。
至于鬼，也没有。”时予。
魏茗函也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调整好心态，“那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么结束直播吧？
那这次的直播，可要笑掉人大牙咯。
魏茗函暗自腹诽。
她不想说，自己其实有些期待他吃瘪的样子。
谁让他小小年纪，一直稳的像个金字塔一样，无论什么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呢。
时予不知道魏茗函的腹诽，思考一会儿后，说道：
“去负楼层看看吧，如果地下3层还是没问题，直播就暂停，等我们找到问题再直播。”
时予说的十分坦然，没问题就是没问题，没必要故意制造噱头。
但直播间的水友们不干了，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纷纷要求时予必须有所补偿，就算陪粉丝们瞎聊一个小时也成。
魏茗函见状，赶紧看向导演。
见导演点头，魏茗函隐晦的回应了水友们的要求，安抚住他们的情绪。
要求得到了满足，水友们也不恼了，继续看时予的后脑勺。
此时，时予正在往负1楼过去。
李荣轩紧随其后。
魏茗函和工作人员也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