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四十五年,宣帝病逝
皇位传于大皇子,半年滴水未下,民间传言纷纷;有说天降妖孽,才降下天罚,有说大皇子不堪重用,惹得上天降旱于临渊。
皇宫内
大皇子齐衡面带愁容看着宁悠悠,有些忐忑道:“丞相,这百姓一直在说孤不配为皇,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孤确实不适合当皇,不如还是让三弟来吧。”
宁悠悠喝了一口茶,随意道:“你不用理会他们,百姓有时候愚昧一点,你不用跟他们计较;这背后之人就是想让你自己退位,情况我也跟你说清楚了。”
“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玩换位游戏懂吗?再说这旱灾和你没关系,就是那三皇子即位也是一样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陛下也不去宫外,那些人说什么,你也听不到;做好自己的事就成,外面的事不用理会。”
齐衡看着镇定的人,心中感慨:没想到父皇到最后还是为他着想;不仅将皇位传给他,还给他安排了这么好的丞相大人辅佐,只是自己能耐不够。
“丞相对不起,孤实在太无用,什么事都要你来解决。”
宁悠悠摆摆手,语气平淡:“没什么,陛下是君,臣子为陛下效力是应该的;再说这三个月,陛下进步还是很大的,这样就够了。”
“三皇子就不必提了,那玩意是个卖国求荣的不行,你跟他比起来;简直不要好太多,稳重敦厚善良,关键好学态度好,这就足够了。”
齐衡闻言面上红了红,很是不好意思:“这个····丞相过奖,多亏丞相一直耐心教导,那临渊真得能存活下来吗?”
“不知道,仗没打,谁能知道;平常心就好,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若是还不成,那只能说明临渊气数已尽。”
宁悠悠说完,意味深长看着他:“陛下会觉得自己成为亡国之君难受吗?”
“不会,孤尽力了,那最后就是亡国;也会跟临渊共存亡,无愧于列祖列宗即可。”
宁悠悠闻言满意笑了笑:“是啊,这就是为何选你的原因,你还有底线和骨气;而他只剩下自作聪明,最后还不是要被嘎。”
齐衡默了默,没听懂,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也不知三弟是怎么得罪丞相,每次都要被这般骂着。
“好了,陛下你的焦虑还有没,没有的话;就赶紧干活,还有那么多折子没有批。”
齐衡看着面前堆得高高的折子,眼角直抽,有些委屈巴巴:“丞相,这些都是你之前批的,为何如今都给孤了。”
宁悠悠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是我之前批,那是因为陛下病重,我身为臣子;才暂时代劳,陛下如今身体康健,完全可以处理好这些小事的。”
“·····丞相不分担些吗?”
“不,臣是丞相,权利已经够大;若是再批折子,难免有失偏颇,到时候反而不好,我看陛下做得就很好,批折子很公正,继续保持。”
齐衡小声嘟囔了句:“丞相,你前日还吃火锅了,根本不忙;莫要忽悠孤才是,你就是不想批折子。”
宁悠悠眸子闪了闪,继续道:“陛下,你要知道臣是人,不是拉磨的驴;你看如今粮草,路,还有兵器都是臣在处理,这都处理差不多了,为何不能休息一下呢。”
“哎,臣压力很大的,夜夜不能寐;唯有偶尔吃个火锅,才能安慰臣那颗疲惫的心,这一点,陛下可能谅解。”
齐衡明知道他是装,就是拿不出证据来,无奈道:“好,那就孤来,若是有孤拿不准的;倒是丞相再给孤意见,可以吗?”
“那是自然,陛下加油哦,臣就先行一步。”
说完拍拍屁股爽快走人,齐衡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小桌子,这丞相大人的性子一贯如此吗?”
小桌子研墨的手抖了抖,眼神有些躲闪:“陛下,你要不还是别问,其实丞相大人这般已经很好;他对先皇的态度可差了。”
“哦”齐衡闻言立马来了兴致。
“小桌子,你详细说说,孤之前一直跟丞相大人接触不多;不过丞相大人真得很厉害,之前临渊多差,如今百姓也不愁吃,就是不下雨百姓有些害怕。”
“还有那个坎儿井,若不是丞相让人到处修建,如今百姓过得日子;怕是更艰难,倒时可是要暴动的,还是丞相大人厉害。”
小桌子看着单纯的大皇子,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劝道:“陛下,这丞相大人确实厉害,但那性子也是阴晴不定;先皇之前被揍很惨,反正您多顺着点,您这身子骨怕是不抗揍。”
齐衡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小桌子,你在胡说些什么,丞相大人那么娇小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揍父皇的事,这也太夸张了。”
“奴才没有撒谎,好像是因为陛下用膳太浪费,被揍的;后来就被丞相大人,换成三菜一汤,先皇也没说什么。”
“这又是为何,父皇可不像是能隐忍的。”
“····因为之前国库空虚,都是丞相大人自己添补的,还有官员的俸禄也是他发的;皇室欠他很多银两,到现在都没还清,所以先皇也是因为这个吧。”
齐衡闻言,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当初就一脸懵坐上皇位;紧接着就是学着学那,哪里去了解这么多,原来都是丞相大人做得,真得很厉害。
言辞肯定:“丞相大人很厉害,以后就按照父皇那样来就好,孤也要吃三菜一汤;如今大旱,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还是多节约一点才是。”
“陛下不必如此,丞相大人早已吩咐要控制水的使用,我们存了接近两年左右的水;还有丞相大人还教了百姓,如何凭空生出水来。”
齐衡好奇看着他:“生出水来,这怎么可能呢,具体是怎么做得。”
“具体的奴才也不是太清楚,好像就是用什么油纸,还有碗或者盆子之类的;在外面放一晚上就生出水来了,多的肯定没有,但够百姓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