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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彦回去后,马上进入内室温泉池,反复搓洗身上留下的痕迹;仿佛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眼睛血红,眼神阴鸷,那周身萦绕的杀戮之气,宛如厉鬼在世。

大祭司一脸喜色来到内殿,准备跟太子汇报情况,现在对他们而言形势一片大好。

不日等先皇下葬,太子就可以继位,到时候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祭司;想必按太子的个性,一定会记得他一路陪伴的恩情。

两旁暗卫守在门外,伸出剑鞘拦住。

大祭司呵斥:“放肆,我是风云国大祭司,你们怎敢拦我;给本座让开,我要见殿下。”

暗一面无表情,宛如人偶般冷冷道:“殿下有令,无召不得入内。”

整整一日花彦将自己关在里面,浴池的温泉水一遍遍换,身上皮肤都被搓破皮;血珠冒出来顺着皮肤滑下去,打在水池里,晕染开来。

整个人失血过多,唇色泛白,看起来跟破碎娃娃一样;眼里时而闪过彻骨恨意,时而闪过脆弱,就这么交错着,快将他逼疯。

一想到他若是出事,母后弟弟妹妹都会被摄政王害死,心里涌起一股不甘。

不,他现在还不能倒下,他若是倒下;那正和摄政王心意,一想到日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眼里求生欲望越来越强。

等等,再等等,还不到收网的时候;等先皇下葬,到时候他会把账好好跟摄政王清算,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缓缓从池中走了出来,穿上鲜红如血的红袍,眼底宛若晦涩不明的旋涡;像是要将人摄入其中,坠入深渊。

三日后,风云国皇陵,正在举办声势浩大的下葬仪式。

风云国还保留着殉葬的风俗,有些无子嗣的妃嫔被要求殉葬,现场哀声一片,让人闻者落泪。

花彦穿着太子袍,站在高台之上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无波无澜。

摄政王在台下痴迷看着他,眼神疯狂,内心火热,那容颜真是越发娇媚惑人;他当初是输给皇兄,没能得到云儿,那又如何,得到云儿的儿子也是一样,彦儿那姿色不输云儿。

他这辈子得偿所愿,唯一渴求就是再多给他些时间就好,只要彦儿能再陪陪他;就是要他的命那也无妨。

花彦察觉到身后灼人的视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身体僵硬着,不敢回头;怕控制不住,当场杀了他。

等到一切处理妥善,大臣以为可以好好休息几日,毕竟新帝若是继位;那繁琐的流程,总是比较耽误时间去准备的。

就在准备的几日内,皇城内血腥清洗才刚刚开始,不断有大臣在睡梦中被暗杀。

皇城内人人自危,大理寺查不到头绪,急得团团转。

花彦拿着名单,慢条斯理一笔一笔画过去,画一道就是一条人命;笑的邪魅,整个人癫狂如疯魔般。

拿起名单看着剩下的摄政王三个字,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意,这是他这辈子都洗不去的污点;只有彻底毁尸灭迹他才能心安。

一阵风吹过,暗一跪在地上,恭敬道:“主子,已经办妥,您现在过去吗?”

花彦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一切按计划行动,谁都别想逃过他精心布的杀局。

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牢内。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浑身是伤,宛如死狗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胸膛微微起伏;怕是要以为这是具尸体。

不远处有人缓缓走来,红色长袍拖在地上,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丝丝摩擦声;中年男人抬起被血污沾满的脸,视线一片血红,执着追逐着那道红色。

原本抬起的脸,被人用脚踩在地上,仿佛一摊烂泥;毫无尊严,任人践踏羞辱。

“王叔,这滋味感觉如何。”

邪佞的声线中,透露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终于找到猎物,死死咬着不放。

摄政王见状哈哈大笑,笑着笑着被喉咙血堵住,止不住咳嗽;鲜血混着内脏碎片从嘴里吐出来,他知道命不久矣。

一想到他自诩聪明一世,最后居然被一个深宫女人暗算,实在可笑至极。

哦,还有一个比他更可怜的人,直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自以为是,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不甘心。

连续吐出好几口血,有些意味深长道:“殿下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为何你的长相与你母后毫无相似,你这张比女人还要妖媚的脸到底像谁。”

花彦闻言皱了皱眉,以为他在嘲讽他似女人一般,心里怒火翻腾。

转头表情恢复正常,抬起脚走到一旁坐下。

嘴角带着快意的笑,轻声道:“来人,给王叔拿碗水来。”

暗卫很快端来一碗水,动作敏捷朝着地上的人,灌了进去。

摄政王喝完水,感觉窒息的胸口好受了点,面带讥讽看着花彦:“彦儿,王叔最后奉劝你一句,留意身边之人呐;有时候认贼做母,下场可能更为惨烈。”

花彦本不欲信,脑海里闪过花灵派宫女小圆说的话,一时喉咙仿佛被堵住般;不语。

摄政王见状嘴角挂着意思欣慰的笑,他这辈子确实放荡不堪,但是这花家江山;即使灭了也绝对不可以交到女人手上,一个外戚罢了,休想染指花家江山。

他也是一时不查,被那个老女人算计了,否则依他和彦儿的势力;废掉那个女人轻而易举。

现在嘛,实在是有心无力,太迟了些,只是希望彦儿能警惕些;那女人下一步必然要除掉的事彦儿,这样她儿子才能继位。

她才能垂帘听政,掌控花家江山。

只是现在他在花彦这里毫无信任值,那女人又是个善于伪装的,怕是要来不及。

不过他也没妄想花彦能全信,他只想在他心里埋下一根刺,以他的聪慧;他日若有不对劲的地方,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被皇后诛杀。

花彦听完心神大乱,面上装作无事般,缓缓站起身;转瞬传来一道声音:“剁了吧,处理干净点。”

随着暗卫手起刀落,不一会一个完整的人,成为一摊肉毫无生息。

书房内,花彦端坐着,脑中各种想法不断闪现;扰的人头疼不已。

大祭司走进来,看着他捂头,焦急不已;马上走进来,关心道:“殿下,您怎么了,可是身体又不适。”

正想上前把脉,一个缩手落了空,诧异看着花彦;似是不理解,这是怎么了。

花彦眼神闪烁,没做解释,他自从那件事后就得了心病;只要有人触碰到他,他都会犯恶心呕吐。

为避免被祭祀察觉,他才下意识收回手,装作无事般,岔开话题试探道:“祭祀,您与母后年龄相当,是否听过一个人的名字流云。”

大祭司面带疑惑:“云妃,本尊记得,据说云妃长相过于妖媚;自进宫后受尽专宠,一度风头无两。”

花彦闻言装作不经意道:“那……后来为何从未有过这个妃子的记载呢?”

大祭司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殿下不知道,这云妃据说是妖孽幻化,伺候她的宫女太监不断死去;那惨样让人不敢回忆,后来先皇下令,不得谈论此事,慢慢得关于云妃的事,知道的人越来越少。”

“本尊也是偶尔听人提起过,真实情况如何不清楚,我那是还不是大祭司;权利很小,无权去查问。”

花彦闻言有些失落,摆摆手,示意他下去;他想好好休息一下。

祭祀看他的状态不好,压抑住想说的话,恭敬退了下去。

闭上眼,脑海里不断闪现着画面,一幕幕让他根本不敢信;小时候母后对他就格外爱护,甚至比对弟弟还好。

若是非亲生,为何要这般,他实在不理解;若是摄政王为了死前挑拨,他能理解,可是灵儿为何那般反常。

看来进宫一趟势在必行,灵儿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能说或者是不敢说,这些还要他慢慢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