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只有一日做贼的,没有千夜防贼的。】
墨颜刚挠了挠脸,猛地想起一件事,急忙说。“我救的那几个人都已经见过我用斩魂刀了!”
如果这些人里面有御龙氏的人……
妈耶!这可不就是送命题了吗!?
夏川这一行人,防得这个就会漏掉另外几个,她也不可能全部都防着吧?!
那就还得再算上黄丽丽、季雅然和那群小孩……
卧槽……这还没开始就要结束的既视感是怎么一肥事?
【……】见墨颜一脸惊恐的呐喊状,阳燧履难得有些无语,想了片刻后出言安慰她。
【你也别太着急,反正你现在刀也弄丢了,正好回去后可以以此做饵,看看有谁问你刀的事。】
“到时候多留意问的这个人??”
【谁知道呢,】阳燧履声音一沉,语气讳莫如深。【也许,你所不怀疑到的人,才是最可怕的那个,这也说不定。】
“……”被‘它’这么一说,墨颜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所以说啊,她就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老是碰到这种费脑的事情呀!!
见她一脸沮丧,阳燧履刚想说点什么安慰她。
墨颜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猛地抬头,一脸谄媚的看向‘它’。“大佬,我能问你个事嘛~”
见她使出了苍蝇搓腿的标志性搓手动作,阳燧履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最主要是见惯了她机警狗怂的样子,实在也是受不了她现在谄媚的表情和故作乖巧的模样。
阳燧履忍不住啐她,【正常点说话!你这样子,扭得真恶心。】
被说恶心的墨颜一下拉长了脸,不爽的“呿!”了一声。
感受到挑衅的阳燧履扬了扬拳头,警告墨颜正常点说话。
收到警告的墨颜立马离‘它’两米远,站稳后才说。“你有什么办法能辨认出御龙氏的人吗?”
墨颜想了想,“御龙氏自诩‘祂’的侍奉者,难道身上没有留些纹身或刺青之类辨别身份的东西吗?”
【没有,】阳燧履果断回答。
墨颜一时哑火,但又不死心继续问,“那有没有别的特殊之处?不然他们是怎么辨认对方是自己人的?靠遥感?”
【??】眼见她越说越离谱,阳燧履直接打断她不切实际的妄想。
【还遥感呢?你怎么不说他们身上都装有定位,还是能随时随地点击查看距离和路线的那种!】
阳燧履说完狠狠剜了她一眼,瞧瞧这娃子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玩意?
要真有这些,阳燧履还能放任那几条漏网之鱼蹦跶现在?
早把他们做成烟熏鱼干了!
哪里还用等到现在费这心神,真的是。
“哎……”眼见从阳燧履这里得不到任何有效辨认对方身份的信息,墨颜长叹一口气。
按照她刚出新手村就能开出覆影这种级别的boSS,总感觉……不久的将来,她还能再开出御龙氏余孽的盲盒。
哎……真是黑鬼黑鬼,黑到鬼。
现在,她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外加多谨慎行事了。
墨颜叹完气才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你之前……是怎么找到御龙氏三族的?”
阳燧履之前和她说过一些事,比如御龙氏三族从来不会固定住在同一个地方,每隔一段时间就搬一次地方。
要么就干脆过起隐遁避世的生活,这也‘它’一直没能找到下落的原因。
那最后,阳燧履又是如何找到御龙氏三族?
还是在对方毫无防备之下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一举灭了御龙氏三族。
但是个怎么找法?‘它’没说。
想到这,墨颜脸色一紧,看向一旁浑身漆黑的阳燧履,头一次意识到,‘它’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察觉到墨颜的视线,阳燧履也看了过去。
黑乎乎的兜帽下,涌出一股不明的危险气息。
【别探问吾是如何找到御龙氏三族的下落,要怪,只能怪封枢事情做得太绝,令族人离心。】
【御龙氏三族被灭……是他们咎由自取。】
“……”收到对方的警告,墨颜嘴角一抽。
她直接把目光看向别处,主动结束这个话题。“知道了。”
心里却忍不住开始嘀咕,阳燧履这家伙看着是在警告她别探问,可话里话外又指名道姓的说封枢做事太绝,让族人离心。
随即就说御龙氏被灭是咎由自取,这话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墨颜。
那个叫封枢的做事太绝让族人不满,有人因此离心投敌,‘它’则借此投敌机会一举铲除御龙氏三族。
是吧?
如果按照墨颜以往看的小说和电视剧的经验来总结,十有八九是御龙氏内部有‘它’的线人。
指不定,这个线人目前都还建在,甚至还有可能继续帮阳燧履做事,所以‘它’才会警告她别探问。
估计也是怕她知道了,后头要真碰上御龙氏的那几个残党,被套话了可就完犊子了。
这么一想,墨颜倒也能理解,这事果断翻篇。
既然没有办法识别御龙氏的身份,除了日常防备,也只能坐等对方来找自己了。
墨颜想到这,顿感头皮发麻。
她现在屁股后还缀着一个覆影没解决干净,自己又有可能成了活靶子……
啊,这日子,过得真有盼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墨颜此前的日子一直过得拮据又苦巴巴的,这会一堆破事全捅到面前,她倒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但又不能破罐子破摔,所以说,还是得挨个处理。
那现在,要处理的事就简单多了。
先解决覆影,毕竟要趁着真大佬还在场时,能抱大腿就抱大腿。
不然大佬一走,她就只剩跪的份。
她扭头问,“那现在呢?是直接回屏南镇吗?”
阳燧履头一抬,这会儿倒是诧异起她的干脆,于是出言调笑她。
【怎么?之前不还是怕覆影怕到想跑,这会倒是想主动回去了?】
“这叫什么话,”墨颜怕是真的怕,这点没什么好否认的。
但被揶揄时,她还是习惯性的嘴硬一下,“迎难而上,那也是!……也是一种、骨气!”
【呵,】瞧她回的理不直,气不壮的心虚样,阳燧履轻笑一声。【行,希望你到时候别临阵跑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