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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为何你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陈十二一本正经道:“不止娘是,大姐也是,喜欢的都是青楼男子。”

“唯有你不同。”

陈盼月打量着陈十二的脸,冷声问。

“难道你想再娶?”

“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想要让青楼男子来伺候伺候我,只怕人家嫌弃我这具身体。”

二姐的想法让陈盼月一阵无语。

她过度自卑,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因为过度自卑,已经开始有了伤人的举动。

若是任由发展下去,恐怕会从打人升级为用利器伤人。

思想有问题,就得做思想工作。

陈盼月决定先试着开导她,如果冥顽不灵,只能动手揍人了。

“在你心里为你整日端屎接尿的姐夫比不上那些青楼男子?你怕他们嫌弃?不怕姐夫嫌弃?”

陈十二说:“他只是一个村里的泥腿子,并没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陈盼月惊奇:“可我们也是从村里来的。”

“我们不一样,咱们家是地主,怎么能和那些人比?”

“他们给我们种了这么多年的地,借了这么多粮食,就应该当牛做马的还债。”

陈盼月发现自己还是个现代人,现代的思想不会让她产生这种想法。

短短回家半年之久,她发现家里其他人的阶级观念很深。

这种阶级观念,像是一种扩散在空气里的病毒。

他们会不自觉地歧视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对其抱有偏见,并产生了奴役残害的想法。

翻开史书,除了寥寥几个出名的好官,古代官僚统治阶级哪个不是把百姓当做蝼蚁踩碎踏死。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陈盼月之前参军的信念越发坚定。

大抵只有权力,才能更好的保护家里人。

“我之所以尊称你为二姐,是因为咱们是一个爹,你出生在我前面。”

“就算借了粮食,那也是有借有还。怎么还成了必须当牛做马的报答?整天被你当牛马一样挥着鞭子在后面打?”

“姐夫没打过你巴掌,不欠你吧,不需要你还吧?”

这话噎住了陈十二。

“是,他是没有打过我,可是三月……”

陈十二发现自己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她气馁道:“本就应该当牛做马,可是三月,你的想法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娘想的和你不一样,和我是一样的。”

“难道娘想的也是错的吗?”

“那是旧思想,旧观念。”

“难道打骂别人,就能解决你自己的问题吗?”

“你问问你自己?”

陈十二愣住了。

她看着陈盼月,只听她继续道:“欺负别人,打骂别人。并不能解决你是个残废,还心理扭曲的废物。”

陈盼月这句话令陈十二猛然睁大眼睛,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三月!”

“你竟然说我是个废物!”

“娘都没有这么说过我!”

陈盼月冷笑。

“你是腿废了,又不是脑子废了,你的手也断了吗?”

“古代的孙膑被人斩断双腿,依旧是军事家。”

“你越打别人,越能说明你越废物越混蛋,只能靠打别人发泄。”

“你在因为自己的无能狂怒。”

“难道这不是废物所为吗?”

陈十二彻底无话可说。

陈盼月这番话,让她认清了自己的现状。

她的确如她所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无能狂怒。

“三月,我……”

陈十二难过道。

“我也不想这样。”

“可是一想到,自己一辈子就这样了。我心里实在难受,实在生气,气的就想打人,骂人。”

“三月,我应该怎么办?”

陈盼月盯着陈十二道:“你若不想继续做一个无能狂怒的废物,就按我的话做,从现在开始改变。”

“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一个有用,并且受人尊敬的人。”

陈十二看着陈盼月。

此时,她眼里的陈盼月周身散发着淡淡金色光芒,像是神仙一样来解救迷茫痛苦中的自己。

陈十二点头如捣蒜:“三月,我听你的。”

徐冬冬回来了,他进了卧房。发现陈盼月不在,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奇怪,他去让郎中把了脉。

郎中说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不存在怀不上的疑难杂症。

难道,是月姐姐的问题?

徐冬冬歪着头,用手撑起脑袋想。

月姐姐到底哪里有问题?

他和大乔都没有动静。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捏住徐冬冬的肉脸,使劲揉了揉。

他烦躁地转过头,正要骂人,见到来人立刻泄了气。

“月姐姐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别人。”

陈盼月坐在了旁边。

“怎么样?姐夫的腿可有问题?”

“郎中说还不太严重,但是要注意,给他开了一些药,我付了银钱。”

陈盼月又问:“那有没有说是怎么样造成的?”

徐冬冬摊开双手:“我问了姐夫,他怎么都不肯说。”

陈盼月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干活受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除非是人为造成的伤。

徐冬冬鼓着腮帮子,半低下头,两只眼睛瞪得像是发怒的小奶猫。

“月姐姐,我也去看郎中了,你关心姐夫,都不关心我。”

“哼!我生气了。”

徐冬冬说完,甩过了脸。

不料,刚转过去,那张脸就被陈盼月捏住两颊,硬生生转了过来。

“我看看,到底生了多大的气?”

“是要咬人,还是要吃人啊?”

“我要咬死你!”

徐冬冬起身过来,一把抱紧了陈盼月的脖子,咬上了她的脸颊。

他咬人的样子气势汹汹,下嘴的时候却温柔起来。

陈盼月感觉到硬硬的牙齿,轻衔住了自己脸上的肉。

“砰——”

徐冬冬被人一下子压倒,后背贴上了坚硬的桌面,茶具险些推到地上。

女子柔软的唇覆盖上来,却强硬地将舌头抵进来,徐冬冬受不了,剧烈喘起来。

很快,他沉醉进这个吻里,闭上了眼睛。

九黎路到门口,见到光天化日之下,陈盼月将徐冬冬压在桌子上亲,赶紧转过了身。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陈姑娘的夫郎他见过,长相一般,却被她如此疼爱,实在令人没有想到。

陈盼月给徐冬冬大乔发工钱的事情在家里传开了。

白松听了羡慕地带着六月,桃桃伊伊过来问陈盼月,苏青九黎也跟在后面来了。

白松坐在正位上,先开口询问:“三月,你真的给大乔冬冬他们发工钱了?”

“大乔我记得是整日去村里,冬冬在家里比较多,也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