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怕白珩说话不算数。
白珩躺在床上,一脸的无可奈何:“宝贝,我说了,我哪都不去,我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扔在酒店。”说着,他晃动了一下手腕。
江怡轻轻在白珩的手臂上拍了一下,声音娇娇的:“你还少蒙我了,我不信你的。”
“宝贝,你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癖好啊。”白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还有自己的黑色皮带。
“才没有。”江怡拽过被子盖在身上,转身将白珩的大手握在手里:“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白珩平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胳膊动不了,连烟都抽不了。
江怡累了一天了,她抱着白珩的胳膊,腿抬起来,搭在他的身上:“晚安。”
“宝贝,你觉得,我这样,能睡着吗?”白珩说着努了努下巴:“自己看看。”
江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起初还以为他这个姿势不舒服,所以睡不着,直到...
“谁管你。”江怡说完把脸埋在白珩身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白珩静静看着房间内的吊灯,直到江怡睡着了,他才慢慢解开腰带,随后慢慢把手抽了出来。
有些事情,躲是没用的,对方会以为,你怂了,从而蹬鼻子上脸。
白珩穿上将外套搭在肩膀上,点了根烟走了出去。
助理站在外面。
“保护好夫人。”白珩抽着烟走了出去。
随后,三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女子进了酒店,分别守在了,窗户和房间门口。
她们要确保江怡的安全。
酒店外,多加了两倍人不止,酒店外,几名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打开了瞄准镜,他们是负责外围安全的。
若遇到突发事情,他们有权利,直接将可疑人员,直接击毙。
白珩上车后,降下车窗,将烟吐了出去:“快点,赶时间。”他得赶在小丫头睡醒之前,把事情解决了。
不然闹起来,不好哄。
盘山路上,漆黑一片,风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路上二十几辆轿车十分显眼。
白珩双腿交叠,看着车窗外,这种感觉很奇妙,紧张,刺激,在黑夜之中,期待意外的降临。
“四爷,这些人,未免,太蠢了,这是通往白家的必经之路,他们竟然选择在这动手。”司机说完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白珩抿着唇,轻笑一声,然后手里的枪指着司机的后脑勺,声音低低的:“对方,给了你什么好处,说出来听听。”
帮会里的兄弟,是轮流跟随他的,知道他准确行程的,就只有这个他用了七年的司机。
他时不时小心翼翼看后视镜,不是因为江怡的举止太过出人意料,而是他心虚,身体的本能,就是会抽出时间,打量。
司机一开始很怕,手都在抖,手心里全是汗:“四爷,您现在开枪,大不了咱们一起死。”他是司机,只要一打方向盘,就可以跟白珩同归于尽。
白珩长长叹了口气:“七年...”
“四爷,咱们这条路,注定白不了,可你偏偏一意孤行。”司机说完脸色一冷:“这样下去,只会害了帮里的兄弟。”
白珩靠在后座上:“原来,他们是这么给你们洗脑的,我还以为有别的花样。”说着,他给枪上了膛。
司机太清楚这声音代表着什么了,他一脚踩在油门上,方向盘向左。
车子发出轮胎摩擦地面的响声。
白珩瞬间敲碎窗户,以最快的速度翻了出去,车子翻下盘山路的瞬间,他抓住了被撞坏的防护栏。
身后跟着的,匆匆忙忙下了车。
白珩瞬间消失不见了。
“快,找找,他就一个人,跑不了多远。”从后面车上下来的外国男子大声道。
如果让白珩跑了,他们一个都活不成。
白珩对这里太熟悉了,因为,他就是在这里训练的。
漆黑的夜,月光被大树所遮挡,白珩戴上夜视镜,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狙击枪。
想杀他。
就靠几个叛徒,太嫩了。
白珩闭上一只眼,观察了一下风向后,开了第一枪,他不擅长杀人,但肯定会让人生不如死。
连续几枪都命中目标,下面的人开始慌了,因为是晚上,他们只熟悉路段,不熟悉树林内部。
枪响后,肯定会惊动白家的守卫队,果然,不出十五分钟,人就赶了过来。
白珩在戴的夜视镜上敲了两下:“活抓。”说完后年,他看了一眼腕表。
现在赶回去,小丫头应该还没醒。
下面传出枪响,有的人不想被抓,想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白珩抽着烟。
守卫队:“四爷,一共二十三个,现在剩下十七个,有五个是帮会里的兄弟。”
白珩“嗯”了一声后,结束了通话,事情没有结束,这只是一个开始。
是挑衅,还是警告,明显已经不重要了。
护卫队的人,亲自护送白珩回了酒店。
白珩本来还想着,这个时间,江怡一定睡得正香...
没想到,一开门,就听到了哭声。
几个人围着江怡,急的不得了,她们会杀人,但是不会哄人啊。
白珩把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手里还拎着买回来蛋糕:“宝贝,我去买个蛋糕的功夫,就想我,想哭了?”
江怡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泪水跟不要钱似的。
“呜呜--”
江怡转过身趴到床上,哭的声音更大了,肩膀跟着一抖一抖的。
白珩走了过去,把蛋糕放在一旁,俯身,大手落在她的身上:“宝贝,别哭了,乖。”
小丫头太会哭了。
江怡换了个姿势,脸贴着床,满是泪水的眸子看向白珩,然后默默流泪。
白珩在江怡的脸上亲了亲:“你们都出去。”
屋子里的三个人,长长舒了口气,夫人可太难哄了,她们再也不想有这样的体验了。
等人都走了以后,白珩直接趴在了床上,带着凉意的唇轻轻印在江怡的唇上。
“心疼,担心老公才哭的?还是做噩梦了?”白珩声音低低沉沉的。
江怡往白珩身边蹭了蹭,然后抱着他的脖颈,小声低泣着,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担心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