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间把合作企业的请柬全部送到,我的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惊叹。
哪个合作企业不知道,商会的黄总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想见我一次,哪怕就是预约都挺困难的。
晚上回到别墅,磊子带着几个小兄弟已经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一算账,我给他转了上万块。
没办法,一辈子就准备办这一次婚礼,该有的仪式感一点都不能少。
于是乎,不管是西式婚礼的必需品,还是中式婚礼的必需品,磊子都疯狂的扫荡了一番。
光是那个红地毯,就足够铺满一楼大厅,并且还从一楼的门口一直铺到别墅大门口。
各色气球,喜字红灯笼等等,只要能代表喜气的东西,几乎堆满了我的地下室小仓库。
我看了看他扫荡回来的东西,说出了一句让磊子差点崩溃的话:
“婚礼之前,你负责把这些东西都弄好啊。”
磊子整个人都傻了,他本来的想法是坑我那些同事朋友一次,没想到我句话坑的人是他自己。
不顾他的哀嚎,我又把他送回了家。
第二天同样还有一些琐事要忙碌,因为婚宴的举办地点是自己家,我还得去准备租用桌椅。
院子里面足够大,能摆下二十桌以上。
李老板他们那些身份比较特殊的人,我打算安排进一楼客厅,毕竟在院子里人多嘴杂……
桌椅板凳的租借就很简单了,傻通子的舅姥爷之前在江边开过一个鱼馆,后来被当成违规建筑拆除了。
鱼馆里的东西也都收在他家里,刚好能用上。
按照老人的意思,那些桌椅板凳就送我了,反正放在家里也占地方。
就是我也嫌弃占地方,并没答应收下。
一切准备就绪,我又跑了一趟齐市。
乳制品厂订购的设备都已经调试完毕,生产出的样品也开始铺设市场做初期调研。
不过,那个厂子的邪门性突然显现了出来,虽然还没造成员工的伤亡,也经常出现设备故障。
都是新设备,经常出现故障让王景华有些担忧,做某些决定的时候更加的瞻前顾后。
路过北市的时候,我又把我大姑爷接上了,他老人家是出马弟子,对待这些异常的事比较让人放心。
让我没想到的是,年过八十的老爷子,在进了我们厂子后,直接就退出了大门。
“太凶了!”
“老孙子啊,咱不行换个地方吧,这里面肯定不止一只怨灵,阴气太重了。”
我摇了摇头:
“来不及了,设备都已经调试完毕了,这个时候离开损失太大了。”
老爷子连连叹气:
“我年纪大了,处理不了这里的事情,要不我给你找几个老朋友吧。”
“就是可惜,我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了。”
我并没有拒绝,哪怕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种事情,保持敬畏之心总没有什么错误。
当天老爷子就给他的几个老朋友打去了电话,其中有两人寿终正寝,但他们的徒弟继承了和老爷子的情分,承诺会来齐市走一趟。
另外还有人已经收山,但同样承诺会带上徒弟来走一趟。
我很好奇老爷子当年都做过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欠他的情分。
老爷子对这个问题只是轻笑一声,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不到两天的时间,两三老爷子曾经的朋友或是朋友的徒弟都到了齐市。
听着他们的谈话,这些人都是相熟的人,很多过往都是有些交集的。
我作为圈外人,只是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讨论,并没有插话。
只是,光听着他们的讨论,就让我寒毛乍起。
这种让人敬畏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忘怀。
不过,最后听他们的意思,应该也是讨论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众多老爷子好友相聚的第二天,我让乳制品厂放了一周的假。
因为他们讨论后的结论,要经过一周的处理,才能完成阴气的驱散。
我本来是想借口筹办婚礼,先行离去的,可后来冬阳把我劝住了。
自己家企业出了这种问题,老板不再的话,王景华他能做重要决定吗?
强忍着畏惧,我留了下来。
那一周的时间,让我这个无神论者,彻底的见识到了颠覆我认知的事情。
我很庆幸,我一直对这些事情保持着敬畏之心,更是为人正直,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几位萨满大师,可以说是用尽了毕生所学,消耗的精力不少。
大姑爷告诉我,这件事花多少钱都不亏,最重要的是把事情办好。
我也并没有过多的纠结,大师们要多少辛苦费,我就出多少。
从这方面就能看出老师傅和那些所谓的徒弟之间的区别来,那些带着徒弟来的老师傅,并没有要太多的辛苦费,只是收了几千块钱意思意思罢了。
而那些大姑爷的故人后辈,一张嘴就是三万两万的辛苦费。
我能看出老爷子对他们的不满,反过来还劝慰了老头几句,毕竟年纪大了,让这点小郁闷引发点老年病的话,那我就是罪人了。
分厂的事情处理好后,距离我的婚期也没剩下多少时间。
回北市后,我又转了转各亲戚家,算是正式通知他们我的婚期。
没别的意思,该回礼的谁也别当不知道。
真不是我小心眼,当初黄明东结婚的时候,他老娘的行径我可是记忆犹新啊。
这次回北市通知喜讯,我这位三婶的行径更是让我嗤笑不已。
从身份上来说,冬阳可是超出她儿媳妇好多个层次的,这小农意识的老太太一旦升起了攀比心,就开始对我都有些意见了。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我也算是经过了一些坎坷才和冬阳走到一起的,她就算意见再大,那也不能怪我吧?
我也不能因为她心里不舒服,就不结婚吧?
有意思!
用我家老太太的话说,我那可笑的三婶,就是嫉妒。
回到J市,距离婚期只剩不足一周的时间,像是我老姨、老舅等住的比较远的亲人已经动身往这边赶来。
其实我一直都想说,这已经足够了。
并不是所有的亲人都值得我去维护,也不是所有的亲人都必须出现在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上。
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终于在婚礼前一天,我开始投入了婚礼的最终筹备中。
5月19日早上,帮厨队伍开进了五泰村,就在进了院子的一侧,支起了做饭的灶台。
四个炉灶上面安排上了四口大国,各种需要长时间炖煮的菜品正式下锅。
没等到中午的时候,菜品的香味就开始在院子内外弥漫开来。
中午的时候,我和冬阳的双方亲属都来了小院这边,中午饭相比之下还算简单,但也还是得到了双方亲属的赞扬。
冬阳的亲属,就是曾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几个孩子,以及孤儿院当年的院长。
那些曾经的孩子,现如今早已为人父母,老院长的年纪也不小了,长途跋涉的来了J市,属实让冬阳感动不已。
我的几个哥哥也都带着家眷到了J市,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来分会这边。
按照我大哥张鸿的意思,分会这边有我这个老板,还有冬阳这个高精尖人才,他才不会操心这边。
实际上这也是我们兄弟之间心照不宣的事儿,我为了整个商会的付出,并不比他们任何人少,从十几年前开始,我就不应该只获得这一点点的利益。
如果没有我当年的一意孤行,非得放弃已经到手的灰色利益,转而彻底的洗白整个商会,现在的他们也许早已经成了阶下囚。
我当年的坚持,成就了如今的七英商会,也算是让他们几人都迷途知返,浪子回头。
分会这边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也是任何人都没资格去质疑的。
当年,我发现了大哥张鸿派遣小回子来J市开的第一家宾馆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大哥张鸿的苦心。
不过我受之无愧,这些年分会这边的利益从来不会单独走账单,一直都和总会那边一起计算总账。
这边的企业再多,也都是盈利状态,从来都没出现过亏损。
哪怕在那三年的大疫中,分会所做的一起,都不会让任何人挑出问题。
在南山厂区以及各分厂都逛了一圈后,我这几个哥哥都羡慕够呛。
没办法,在t市寸土寸金,他们想要这么大一片的厂区是不可能的,不像是在J市,同样是和市里的大老板关系密切,他们在t市能得到的利益真的不多。
婚礼前夜,磊子带着一帮哥们,我的几个哥哥,还有钟衡的那些相处不错的同事在村里布置新房直到半夜。
我是不会参与这种事的,因为我的几个高中同学,还有其他在外地生活的朋友陆续的都到了J市。
光是去接人,就让我整个下午都没闲下来。
等我把人都接回来,并且都安排好了住处回到别墅的时候,他们还没完成新房的布置。
磊子苦着一张脸,鼓着腮帮子对付着成堆的气球,看到了我的出现,马上大倒苦水:
“我特么当初真傻……怎么就弄了这么多气球?”
我幸灾乐祸的大笑:
“这真是活该,都怪你自己没安好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