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来这里看看,毕竟,若是昨晚陈教官你打得太狠,我这边不好跟园区交差。”
“哦哦哦!”
我抱着双臂边撇嘴边点头。
这么蹩脚的借口,这家伙,也真是说得出口。
“...”
“啊~”
打了个哈欠后,也没耐心继续,听他胡纠狡辩。
出声打断他的话:
“我欣赏秦先生,愿意与他共事!这话是谁说的?我难道...没听清吗?”
“怎么可能!”
闻言阿斌脸上剧变,铁青正缓缓从,失去血色的脸上浮现。
“牢门隔音这么好,你不可能听得清,何况,不会有人信你的,不会,根本不会!”
“啧啧!”
“一定要死到临头才放弃挣扎吗?”
我咂着嘴,偏头掏了掏耳朵,随着阿斌的视线转移,从我掏耳朵的指尖,看到了微型隐蔽的耳麦。
“这...”
顿时...
牢房里陷入死寂。
阿斌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还是遭了他的道。
“呵呵!”
“怎么不继续你的表演了?”我戏谑地讥讽。
“陈安!你什么时候安装的窃听?”
明白过味来的张佑林方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是他挖的坑,弄出的陷阱,阿斌成了牺牲的猎物。
“昨晚黑灯瞎火,我有的是机会。你该不会以为,我单纯是想,跟你调情烘托氛围吧?”
我露出得逞的贱笑,灯灭之后贴近张佑林,目的就是为了安放监听设备。
这种安排局等人跳进来,再欣赏他们垂死挣扎,最后掐灭希望的行为,实在是...太爽了!
哈哈哈!
迎着我狰狞笑容的面孔,阿斌绝望跪倒在地。
他的人生结束了!
“上!”
我一招手,等待在外面的昂山等人,鱼贯而入把叛徒阿斌控制住。
“我不服!我要见邢代表,你们私下干私活的事,罪名也不轻,我们都是污点,谁也别说谁!”
阿斌从绝望中变得扭曲,声嘶竭力地不断咆哮。
他不知道地下园区的事情,单纯认为,这是我和老刑干私活以及商讨好的铲除异己的布局。
“嗯?”
我使了个眼色昂山立马会意。
下一刻,一声惨叫后,按在地上的阿斌舌头割断。
不断冒血的嘴里还在谩骂。
“啧啧!”
一脚把掉地上还热乎的舌头踢进牢底的黑水里。
“带他去艺术走廊找间空房间先起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痛痛快快死的。”
迎着我恶魔的微笑,阿斌被拖走,牢门也随之关上。
惊魂未定的张佑林这才回过神来。
“你究竟是打算做什么?”
“你猜呢?”
我露出和善的微笑。
“昨晚都是假的?”
“哦,不!都是真的,我需要你帮助。”
我蹲下身子坐在阶梯上饶有兴致地回答张佑林的问题。
张佑林似乎也没耐心跟我绕圈子,直接开口问:“刚才阿斌的话属实的话,你是在为地下园区做事!你陈安能被约瑟带走并活下来,靠的不是邢代表,而是投靠了黄老!”
“你只说错了一件事!”
我伸出食指在身前摇了摇,“我并非投靠了谁,和黄主任,哦不,就按你的称呼黄老,我也并不打算为他做什么事情。”
“我能活下来确实是做出妥协,不过,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这人决心不再重蹈覆辙,为谁做事都容易变成弃子,与其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中,为什么不牢牢捏在自己手心里呢?”
张开五指随即紧紧握拳。
狰狞的眼神里写满疯狂之色,就算是张佑林,也被我的气势给惊到。
这疯子比他还要疯...
“哈哈哈!”
舒心的大笑之后我缓缓起身:“我跟你的合作继续,只要利益筹码足够,我站在谁那边都没关系。”
将腰上的钥匙抛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丢出。
张佑林张嘴咬住。
“出去之后你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说完之后我阴恻恻地笑着转身出了门。
这个张疯子我自然不可能关他一辈子,现在需要他出去当做我的暗棋,同时也需要他把我的话带到。
要想真正在这片罪恶土壤站住脚跟,需要的不仅仅是狠辣,还要有足够的谋略和全局思维。
姜岳的诚意是王元飞留下的督导组长位置。
这个位置却没那么好坐上,我知道,他的许诺只是借此让秦先生怀疑我站在他们那边的阵营。
但秦先生会放任自己的权利部分被林立夺走吗?
督导的职权和张佑林有所重叠,其实,也是秦先生设立的职位。
用脚指头都猜得出他算是半个秦先生的人,否则,又怎么会打算勒索韩政的股份?
这是王元飞失踪之后就从徐青口中得知的消息。
因为没有理清脉络我才放弃对吴二狗直接下手,同时也把洗清嫌疑的事情搁置,毕竟王元飞和红姐,两个人并没有直接关系,死亡的时间也不一致,但地点却相同。
那么这件事背后一定很复杂。
与其自己独自奋战不知道背后有什么天罗地网等待。
不如在暗中施压推动齿轮运转,我也能借此收获好处,无论地上地下园区,我都要让他们明白一件事。
我不是谁的棋子!
要想让我办事那就拿出足够令我满意的——筹码!
当然...
和黄老摊牌还不是时候。
这个道理我首先希望的是秦先生那只老狐狸明白。
以他的老谋深算不可能不怀疑我从地下园区活着走出来有猫腻。
暗棋走不了那就转而明牌!
当然...
我成为不了暗棋,也可以亲手,安排对我有用的暗棋。
真真假假...明明暗暗...
这场游戏才有意思!
……
中央大厦...
浑身缠满纱布的张佑林冷着脸坐在沙发上。
旁边的性感护士正在为他包扎,还有医生正在处理,那些化脓和粘上污秽清理下来的死肉。
“这次是我疏忽了!”
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的秦先生平静说道。
越是平静也越说明内心的起伏...
张佑林知道这位二叔的秉性。
他也被陈安之前那出搞昏了手脚,完全没想到,不单纯是立威,还强行带走了他侄子。
并且手中还掌握张佑林动手清理异己的证据。
出乎预料的事情加上张佑林差点被打死的现实以及阿斌的失联才让他不再小觑陈安这个短时间内爬进视线里的小人物。
“对了!刚才你还没说,阿斌是怎么暴露的。”
秦先生忽地问道。
“是这样,”张佑林挥手,让旁边的人滚蛋,眼神短暂飘忽后,恢复平静抬起,“都是陈安设下的局!昨晚他吩咐阿斌调走守卫,还把监控调停。
阿斌告诉我他一开始也怀疑这是不是陈狗在设局,没敢有所动作,直到早上才发现他似乎在秘密进行什么交易活动,于是就来地牢看我的情况,说是您让他这么做的,担心我被陈狗弄死。”
缓了缓继续开口:
“原本他只是想看看我的情况,谁知道,那陈狗昨晚鞭打我的时候,趁熄灯的功夫在地牢里安置了监听设备。”
“就因为这样阿斌是我们这边人的事情就因此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