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我们还要走多远?”
走过地牢层继续往上后,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
这口硕大的棺材超乎他们预料的重。
六个人都有点吃不消...
“快了!”
走在前面的我瞟向四周的墙角监控,果然,在提前打点下都已经关闭。
也没遇到什么守卫!
这一切都安排得很不错。
来到负一层,也就是老刑的艺术走廊,这才松下心来。
“走吧!”
我招了招手继续在前面带路。
这里也算是禁区,棺房的人,几乎从不出现在这个地方。
最主要的原因这里是邢代表的私人领地,其次,这里也是整座棺房里最阴森恐怖的存在。
到处都是让人汗毛倒竖的人体艺术,根本让人没法涉足进入此地。
所以来过这里的黄四郎和我一早就被打上了疯子标签...
六个人匆忙低下头打着寒颤跟着我的影子往里走。
为首的昂山舔了舔铁青的嘴唇,开口问:“安哥!我们这是...去哪?”
因为在我手下混,称呼也变得亲近许多,当然,只存在于没有外人的时候。
“你们没来过这?”
“没有...”
回头瞅见他们低头恐惧的模样。
我才回过神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别多问了,东西送到,你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明白...”
艺术走廊并不长,很快就到了尽头。
正打算开门的我忽地扭头看向走廊另一端...
因为走廊是一条直线长廊,所以,之前那女人带我从这走我拒绝之后,能被路过的老刑发现。
“哼...”
转过身我撇起的嘴角噙起几分玩味。
“怎么了?”
昂山注意到之后问道。
“没!”
我打开门让他们把东西抬进这间施刑房。
一行人都进去后随着大门关闭,走廊入口那道黑影,才拍了拍起伏的胸口偷摸离开。
“嘶!”
整面墙都是雪白锋利的刑具,以及,四处可见的漆黑血渍。
这间房间带来的森然远超外面现成的艺术品。
细节透露的未知才更可怖...
“安哥,”昂山的脸色变了,“咱们做这件事,得到邢代表同意了?还是说...”
“不要瞎想!”
我打断了他的猜想。
“你们的任务完成了,说好的钱会在三天内,打到你们的私人账户上。”
“好!”
六人脸色一喜。
说其他的东西都是虚的,只有真金白银的好处,才能真正笼络人心。
“那我们现在...”
“跟我走!”
我拿出手机,按下某键后。随即露出莫名的笑意,一招手带着他们,走出这间森然的房间。
合拢门后不久...
那满是刑具的墙壁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隐藏的密道和大门。
大门打开后,一群戴面罩的警卫,走出房间将黑棺抬进其中。
人离开后,墙壁合拢,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地牢...
从撕裂的疼痛中缓缓苏醒的张佑林,在黑暗中呼吸恶臭的空气,这般地狱处境他还是第一次品尝到。
不觉间露出狞笑,
弄不死他的都会令他成长直至疯狂。
伤口的疼痛酥麻也让他迷醉!
就在他陷入这种享受中时刺眼的灯光洒进来刺得他眼珠子生疼。
“狗陈...是...你?”
“张组长!”
阿斌扶了扶眼镜,这才看清,张佑林身上恐怖的鞭痕伤疤。
“那家伙真想把你杀了啊!”
阿斌转身关上门,黑暗中摸索,给油灯加油后,打火机点燃这才让房间多了几分暖意和光芒。
“你是?”
张佑林有几分不确定。
“你放心我是秦先生的人。”
“我叔的人?”
看得出来张佑林也很意外,没想到,他叔连棺房都渗透了。
“秦先生是个有宏图大志的人,我非常欣赏他愿意与他共事。”
阿斌委婉地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你来这是?”
张佑林仍然保持警戒。
“昨晚我看那陈安把鞭子扣下又单独与你呆在一块,料定那种小人一定不会放过以前对他...咳咳,总之,我就把事情告诉了秦先生,他也放心不下你,让我尽快确定你的安危。”
“现在这种样子我肯定不能让你久留在这里。”
阿斌看到这狰狞的伤口,完全能想象到,昨晚那陈狗有多癫狂。
若不是张佑林身体硬朗,换做地牢里其他人,恐怕今天就已经GG了!
“别!”
张佑林出声拒绝。
那家伙已经打算放走他,可不想多生事端。
“为什么?外面监控已经关了,我放你逃出去就行。”
阿斌不解地问。
张佑林犹豫后,说道:“这样会连累你,而且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获得自由的可能不大。”
“别担心,”阿斌浮现暖意,“那陈狗让关的监控,这几层的看守,也被他扣留在食堂那边。就算你逃了这事也会算到他头上,何况,现在再不走,我担心再来这么一顿,你可能活不过今晚。”
“关监控?”
张佑林敏锐地注意到这个细节。
“那陈狗为什么会关监控,还把看守扣留到其他地方?”
阿斌犹豫片刻,走过去,附耳道:“昨晚陈安来这里之前让我做的,当时我也奇怪,还担心他是不是打算设局,给你逃出去的机会,再想办法把你弄死,这样一来畏罪潜逃被处决,秦先生再愤怒也没什么办法。”
“但是今早我才明白,那陈狗是为了秘密运输,一件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口黑色棺材,特别沉重,我看材质,不太像一般的棺材。”
“他运那个东西做什么?”
张佑林紧锁眉头。
“我觉得东西可能不是他自己要,因为最终是送到艺术走廊尽头的房间。”
张佑林眯起眼,眸子闪烁精光,似乎猜到了什么。
“我就不多说了,总之,趁机把你放出去。”
“嗯!”
张佑林这次没再拒绝,要是继续拒绝,可能会引起怀疑。
就在阿斌走过来准备用工具绞开铁链,制造挣脱逃离的假象时,那扇他关上的牢门被一脚踹开!
“哈哈哈!”
得逞的阴笑传来,阿斌身子一颤。
回首...
我正一脸戏谑地站在那里盯着他,让阿斌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生了一身,连忙把工具从身后丢进黑水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
我饶有兴致地反问。
“你在这里做什么?”
见他回答不上来我便故意明知故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