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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5章 那些信任的人,不一定都值得信任

“前世?”

饶是顾怿素来性子内敛,此刻也难掩震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关于几人之间的关系,他想过千万种可能,却唯独没料到,竟会是这个原因。

也太荒谬了些。

许诺轻叹口气,“其中的过程太过繁杂,我就不予你多说了。”

“你只需知道,在前世,我们经历过很多,多到足够彼此相互信任。”

说到这里,她话锋忽而一转,“当然,这只是桑悔道长要你们相信的事实。”

“而事情的真相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前世。”

“你们之所以有重活一世的错觉,不过是因为,一种蛊在作祟。”

众所周知,前朝就是以蛊术控制天下的。

顾怿愈发觉得不可置信。

“什么蛊,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他知道前朝皇室善蛊。

但即便善蛊,也凭空造不出一个前世来。

而且,这还不是一个人的前世,而是一群人的前世。

可以说,完全就是一个虚幻的世界。

前朝若真有这本事,直接将五国颠覆,去坐江山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苏倾暖倒没有顾怿这般惊讶。

毕竟,对于前世的怀疑,她心里早已有之。

而且,经历过重生这一遭,再离奇的事,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许诺老实摇头,“我不知是什么蛊,也不清楚,它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改变了你们的记忆。”

“许菁菁是桑悔道长的人,但并不随侍其左右,我来之后,同他的见面就更少了。”

“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不怎么联络我,迄今为止,正儿八经派给我的任务,也只有今日这一个。”

“所以,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没有机会探查清楚。”

“只隐约知道,那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

强大到,即便她来自后世,以旁观者的身份介入其中,也毫无办法克服其影响。

以至于她明知道那些经历是假的,却依旧深陷其中。

苏锦逸低低一笑,有些自嘲,“枉我一直派人盯着他,却从未发现这些不对劲的地方。”

“更不曾,留意到你的存在。”

现在想想,他哪里是什么携记忆而生,无非是在桑悔觉得需要的时候,让他成功“觉醒”,并误以为自己是怀着救世的任务,从前世而来。

他也不曾料到,阿诺会换了身份,甚至换了名字,就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近在咫尺。

许诺有些不忍,但到底还是说出了口,“对不起,那些回忆,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都不存在。”

所谓相爱相守,不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虚妄一场罢了!

语毕,她心里蓦的一痛,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失去。

苏锦逸深深看着她,“所以,你从未将它当做真实发生过的是吗?”

关于前世的结果,他早就猜到了。

但他从不认为,他们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许诺沉默不语。

人非草木,经历了一切,她又怎会全无触动?

若真如此,她也不至于在同他相见之后,屡屡流露出心底最柔软的一面。

即便是在蛊虫的作用下,即便是在虚幻中,那也是实实在在的陪伴啊!

但,他有权知道真相。

苏锦逸何其了解她。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他却读懂了她的意思。

伤痕累累的心,瞬间就被抚平。

“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

他眸光和煦,宛若晨初朝阳,洒下点点暖光,“不重要。”

不认识,那就重新认识。

她心里没有他,他就想办法再住进她的心里。

退一万步讲,即便她真的不愿同他一起,他也会远远守着她,不离不弃。

没有什么,比她还好好活着,更让他开心。

许诺微垂眼眸,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

她心里默叹口气。

若走下去,他们的路只怕注定艰难。

当然,她从不惧怕什么。

见状,苏锦逸也不忍再逼她,便自然而然的岔开了话题。

“这种神奇的蛊术明显已超越我们的认知,想要驱动它,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它在前朝的地位,一定极为超然。”

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见他不再纠结往事,许菁菁暗松口气,顺着他的话说明:

“桑悔道长不仅擅长蛊毒,还精通儒释道术数,所以,他是羽氏家族历代集大成者,功夫只怕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世上,大概也唯有他,才能施展出如此精密高深的蛊术。”

苏倾暖灵光一闪,沉静的凤眸随之一亮,“所以,它就是,蛊王?”

她看过的那本蛊书,其中已囊括了几乎所有或害人,或救人的蛊术。

其中不乏银线蛊、金蚕蛊这样阴毒的子母蛊。

却独独没有关于蛊王的记载。

它是一个秘密,应该只存在于历任初家家主的心中。

当然,初凌波是阴谋篡夺,并不包括在其中。

相传,前朝覆灭之后,蛊王被文龙观的玄清道长施法,镇压于灵幽山下的镇坛内,以五国皇室之血封印。

所以几百年来,它从未再出现过。

可桑悔道长不一样。

他是初家家主,又是文龙观主持,道法与蛊术集于一身,灵幽山的镇坛,极可能已经挡不住他。

“所谓起死回生,扭转乾坤。”

云顼眸色幽沉,“原来如此。”

所以桑悔道长,极有可能早就得到了蛊王。

如今的灵幽山,不过只是他故弄玄虚的幌子。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蛊王本就由羽氏历任继承人所持并相传。

如果是这样,那么镇坛之下,镇压的就可能并不是蛊王。

而是另外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他微微眯眼。

看来想要弄清真相,只能去赴桑悔的灵幽山之约了。

苏锦逸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去灵幽山之前,我们必须要解决掉御圣殿。”

双线作战,只会疲于奔命。

也就是说,他们仅有半年不到的时间。

苏倾暖不假思索的应了,“好,我们分头行动。”

对于那些明明是虚幻,却犹如亲身经历的折磨,她已释然许多,并不怎么在乎了。

人生非戏,岂能重来?

他们的遭遇固然凄惨,可这天底下,每日被冤死错杀的无辜之人又有多少?

芸芸众生,比他们可悲可怜的,更是不知凡几。

何以他们就该是幸运的?

云顼爱怜的看了苏倾暖一眼。

他的暖儿,没有真的承受过那些非人的折磨。

四海之内,也不曾生灵涂炭,累累白骨。

他们如今不是在弥补,而是在杜绝这种可能的发生。

伤害还没有铸成。

只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就欣慰不已。

至于其他,都不是紧要的事。

许诺当即保证,“放心好了,我们在江夏,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听她自然而然的说出“我们”二字,一抹隐晦的笑意,自苏锦逸眸底闪过。

他的阿诺,果然还是嘴硬心软的性子。

苏倾暖唇角含笑,“彼此彼此!”

末了,她悠悠感叹,“还好,我之前对付林倾城和云璃的时候,都是在他们先招惹我的情况下才出手,否则,还真有可能被桑悔误导,滥杀无辜了。”

谁能想到,记忆都能出错。

顾怿一怔!

所以,他打听到的那些关于她心狠手辣残害姐妹的流言,真相竟是这样吗?

许菁菁摇头,“前世虽然不存在,但那些经历和感受,却并不完全都是假的。”

哪怕是虚幻,也是他们遵从本心的选择。

否则,何以以假乱真?

当然,除了阿暖。

她是个异数。

苏倾暖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尴尬的笑了笑。

小诺说的没错。

桑悔虽利用蛊术造了这一场虚幻,但显然不能左右他们的思想,这也是他们明明意识到不对劲,却始终无法分辨真假的原因。

楚皇的选择,云顼的选择,唐乔的选择,宁国府的选择,包括寒儿的选择等等。

无一不是本性使然。

当然,她不在此列。

在前世的记忆里面,她是愚昧的,迟钝的,执迷不悟的。

现在想来,纵然她因为忘忧蛊失去了记忆,忘了云顼,但大概率,也不会爱上云璃。

更不会为了他一次次伤害云顼,甚至置他于死地。

还不惜将宁国府牵扯进去。

云璃同云顼,着实是没有可比性,她应该没那么瞎。

而且退一万步讲,即便被感情左右,冲动任性了些,她也不会变得是非不分,助云璃去夺不属于他的东西。

如果她真的那般愚笨不堪,就算重生一世,应该也不会聪明多少。

毕竟,本性难移。

许诺朝她眨了眨眼,“想到关键点了?”

苏倾暖难得呆愣,不解的看向她。

所以,为什么独独只是她,同旁人不一样?

她被重点关照了?

“阿暖,关于你身上的异常,现在我还没弄明白,但总归,一定和蛊王有关。”

“桑悔道长远在江夏,大概率影响不了你太多。”

许诺神情重新变得凝重起来,“所以我怀疑,在大楚,可能也有他的人,长久潜伏在你的身边,借机干扰着你。”

但很遗憾,她从未到过大楚,并不能给她有效的建议。

“所以,你怀疑是初凌缈?”

苏倾暖挑眉。

按照目前他们掌握的信息来看,她应该和桑悔道长不是一路人吧?

许诺不置可否,“能驱动蛊王的,必然有着前朝羽氏血脉。”

“当年初凌波为了夺位,杀尽了他的兄弟姊妹,只留了一个初凌缈。”

“至于其他宗族,如今俱在御圣殿,所以现在还很难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同初凌缈有关。”

当然,也不排除初道珩有其他子女流落在外。

隔着桌子,她看着苏倾暖,郑重叮嘱,“阿暖,你们回到大楚以后,一定要留意这个人,她可能是初凌缈,也可能是另外一个你所亲近的人。”

“记住,你的前世记忆里,那些信任的人,不一定都值得相信。”

如果真有这个人,那他们必须要尽快找出来。

他藏的太深,只怕是桑悔手中极为重要的一张王牌。

关键时候,很可能会给与他们致命一击。

苏倾暖顿感责任巨大。

初凌渺、四大圣使中的白和红还没找出来,如今又多出这么一个推断出来的人。

他们在大楚的布局,果然是费了心思的。

而且,她又想到了很重要的一点。

既然前世那些经历并不真的存在,那她的功夫和医术,是打哪儿来的?

再加上那些来自战场的经验.......

可明明,她自小连京城都没出过。

见她眉头紧锁,苏锦逸不想给她太大压力,“阿暖,别想太多,所有的事,都等你们大婚过后再说。”

说到底,她不过只是一个刚满一十五岁的小姑娘。

苏倾暖回过神,旋即嘴角一扬,“皇兄放心,我省的。”

借着成亲的名义回大楚,还可以避免打草惊蛇,被对方探知他们的计划。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这大婚竟还帮我们起到了掩护作用。”

只是多多少少有些郁闷就是了。

及笄礼被刺杀倒罢,连大婚也要精心算计一番。

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眸光一直在她身上,完全洞悉她想法的云顼:……

他顿时一脸心疼。

若不是碍于场合,他都想将她摁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别乱想,凡事有我。”

在江夏皇宫,因为江夏皇的多疑猜忌,更因为他是大楚人的身份,不能安插太多势力。

终究没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及笄礼。

但大婚,他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桑悔来了也不行。

苏倾暖弯了弯眼眸,“我知道。”

她自然也不想再横生波折。

这可是他们准备了好久的大婚,怎么可能不顺利?

————

暖福宫外,玄衣男子身形卓然,轻如飞燕,几个起落便越过重重宫殿,很快消失在高大厚重的宫墙之外。

没有一丝拖延犹豫。

......

看到来人,初凌缈风华绝代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