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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太后的弟弟寿光侯吴泰进宫探望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希望他的姐姐可以跟宗正寺那边打声招呼,希望可以让吴疾做永乐公主萧婉的驸马。

太后本想以后宫不便干政为由搪塞过去,可吴泰却说皇族嫁娶属于家事,理应由太后这个长辈做主。

最后太后也是拧不过自己这个弟弟,只好说自己需要与皇上商量,总算暂时打发掉吴泰。

其实太后心中也是心知肚明,弟弟吴泰是害怕他的孙子吴疾娶到永安公主萧婧。

虽然她自己也觉得萧婧这丫头有些过于胡闹,难为人妇,但不管怎么说三位公主都是自己的孙女,她也不想厚此薄彼,亏待了谁,因此她也不想掺和此事。

她也问过儿子萧稷的意思,萧稷的意思也是希望将永乐公主萧婉许配给吴疾,理由就是萧婉为人贤良淑德,会是吴疾的良配,为他打理好京中的一切,使吴疾可以安心在外征战。

虽然萧稷话都这么说了,但太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同为妇道人家的孙皇后,不曾想孙皇后的意思截然不同,她认为吴疾性格刚烈如火,而永乐公主萧婉性格温婉如水,两人性格如此迥异,只怕未必是良配。

虽然孙皇后没有明说,但太后也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是性子风风火火的永安公主萧婧更适合嫁给吴疾。

经孙皇后这么一说,太后自己也有些犹豫了,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今日看到孙皇后和苏瑶婆媳二人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太后如何不懂她们那点小心思,也就直接将话给点破了。

而且她也隐隐约约猜到,能让孙皇后和苏瑶同时出面做说客,也就只有萧玠那个家伙了。

眼看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孙皇后和苏瑶相视一眼,还是孙皇后先开口道:“太后恕罪,我们不是有意欺瞒太后,只是……”

太后摆摆手,不在意道:“哀家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是玠儿这个孩子也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直接来跟哀家说,非要你们来跟哀家玩什么旁敲侧击。”

“太后不要怪罪殿下,他只是与吴将军交情莫逆,因而对吴将军的婚事上心一些。”一听太后说起萧玠,苏瑶赶紧为夫君辩解。

太后看了苏瑶一眼,无奈对一旁的孙皇后道:“你说得没错,玠儿这孩子选王妃的眼光当真是不错,你看哀家就这么提一嘴,她给急成什么样了。”

孙皇后适时接话道:“所以说,还是得相信他们年轻人自己的眼光,说不定他们自己相中的才是金玉良缘呢!”

话已经说到这一份上,太后也只好顺水推舟说道:“说到底,吴疾是哀家的侄孙,可三位公主也是哀家的孙女呀,哀家也要一视同仁,希望她们皆能嫁得佳婿……你们就直说吧,玠儿他到底要做什么。”

孙皇后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凑上前在太后耳边轻声耳语,听得太后不由连连点头,暗暗称赞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

在大宁,一般皇子十几岁就会出宫独立开府,但公主在出嫁之前都是住在宫中,出嫁后皇上会赐下公主府第供其和驸马居住。

因此,虽然永安公主萧婧今年已经年方十七,但因为尚未嫁人,因而还是继续住在长宁宫中的飞香宫,这也是她母妃生前住过的宫殿。

这日,萧婧一如往常那般,一身戎装指挥飞香宫的宦官和宫女在花园中舞刀弄剑,演练阵法,整个飞香宫远远就能够听到一阵喝喊之声。

萧婧将头发高高挽起,身着一身火红色戎装,披着一袭红色披风,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

而飞香宫的十几个宦官和宫女经过她多年的操练和调教,不管是舞刀弄剑的架势还是对于阵法的演练都早就有模有样,至少看起来已经不输寻常的士卒。

但是萧婧看在眼中,心中却不由一阵意兴阑珊,毕竟自己将这些宦官和宫女操练得再娴熟,终究不能上战场与胡人厮杀个痛快,只能躲在这小小的飞香宫自娱自乐罢了。

她有时候真恨自己为何偏偏是女儿身,不能跟男子那般上战场与敌人真刀真枪战个痛快。

谁说女子天生不如男,只配在家相夫教子,如果父皇愿意给她一个上战场的机会,她一样可以为父皇开疆拓土,为大宁建功立业。

可惜她也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现在她终日舞刀弄剑已经让父皇心生不快,若是她再吵着上战场,父皇非气得将她禁足飞香宫不可。

她也从一些宫人口中听说了,太后的侄孙吴疾率领三千骑兵深入漠北,斩敌无数狄胡人大胜而还,被父皇破格封了冠军将军和武功侯。

对此,萧婧除了羡慕就只剩下不服气了,在她看来,吴疾不过是运气好得到一个机会罢了,若是换作她,她可以做到比吴疾更辉煌的战绩,让父皇和天下人看看,谁说女子不如男的。

不过她也因此对这个叫吴疾的家伙来了兴趣,听说他是第一次领兵打仗就能有如此战果,也算得上是一号英雄人物了,有机会她还真想结识一下,跟他探讨一下领兵打仗的心得,再在骑射上比个高低。

就在萧婧还在胡思乱想间,飞香宫的嬷嬷匆匆忙忙小跑来花园,看到萧婧这身打扮,脸色一下子全变了,嘴上抱怨道:“我的公主殿下,都什么时候了,太后的宴会就要开始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准备去万寿宫赴宴呀。”

前几日,太后突然派人来飞香宫传旨,邀请萧婧去万寿宫参加她的家宴。

萧婧不用想就知道太后打的什么主意,之前父皇就曾经几次在宫中设下宴席,宴请一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实际上就是在给她挑驸马,搞得她烦都烦死了。

想不到现在连太后都跟她整起了这一出。

嬷嬷急得都快火烧眉毛了,萧婧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道:“你派人去告诉太后那边,就说我生病了,去不了。”

嬷嬷一听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劝道:“我的公主殿下,你可不能胡闹了,要是太后娘娘怪罪下来,我们整个飞香宫可都担待不起,到时候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可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萧婧也知道嬷嬷说的是实话,只能无奈道:“算了算了,那我就去一趟吧。”

说完,萧婧摆摆手示意宦官和宫女都各自散去,自己则转身大跨步朝宫门方向而去。

嬷嬷暗暗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又想到什么,大声提醒道:“公主殿下,你先去换身衣服呀。”

“不必了,我就是让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知道,这就是我萧婧最真实的模样,让他们知难而退。”

萧婧的声音远远传来,嬷嬷瞬间沮丧着脸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