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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帝已经被压着到了外头院子的地上跪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还在屋子里睡午觉,突然就冲进了金人将他拖了出来。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压到了院子里。

开口询问却没有人回他,只有拳打脚踢。景明帝被打得在地上喘着粗气,头发凌乱。连站都站不起来。

但凡脊背直着想要站起来,就被刀背一刀劈下去,痛得他嚎叫不已。

他趴在地上,余光看到了旁边谭沉嘉的屋子,里头是谢贵妃撕心裂肺的惨叫,以及金人的靡靡之声。

景明帝弓着背匍匐在地上,旁边的金人抬着脚踩在他的背上,大声朝着里头的金人故意用蹩脚的中原语言道,“你们好了换我们来!”

说着,踩在景明帝背上的脚用力,将他整个身子压弯,“等下你进去看我们玩。”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金人跟着哈哈笑。

景明帝放在地上的手死死的攥紧,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恶狠狠地瞪着屋门口,目眦欲裂。

就算他对谢贵妃没有多深的感情,但那是男人尊严……他心中怒不可遏。

匍匐在地上的身子不停颤抖着。

屋中的金人再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脸餍足。

“好了,该我们挽了!”踩着景明帝的金人说道,一把将景明帝拉起来,将他拖进了屋子里,刚才玩完的金人系好了裤子,一把大刀架在他脖子上,看着下一拨金人玩。

谢贵妃整个人平躺在桌上,两条腿搭在桌边,衣裳大敞开,下面的裙裾被推到了脚脖子上,露出的双腿间都是血。

她空洞地看着屋顶,旁边的床上是她刚去世的孩子。

就那么麻木而空洞地看着屋顶,任由金人践踏。

“她怎么不叫?没意思。”正压在她身上动的金人不满地说道,“给她一刀,让她叫一叫。”

话音落下,旁边的金人掏出匕首一把插到了胸脯上。

谢贵妃一声哀嚎,金人欢快了。

笑声和哀嚎声夹杂,景明帝想要低下头,却被金人一把薅起头发,被迫仰头看着那一幕。

他目光麻木起来,一动不动。

“这个没种的东西,自己女人被搞都不说话的。”旁边看乐子的金人说道。

凌辱的时候,若是没有恐惧和嚎叫那就少了很多乐子。

凌辱的意义在于欣赏弱者的恐惧和求饶。越是如此,越是兴奋。

“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整个中原都献给了我们可汗,有什么种?”另一个金人说道。

“谁能把他整叫?”金人们打起了赌。

“搞他搞他!”

几人商量着,走了过来,将景明帝压着脱下了裤子。

景明帝意识到要面对什么,整个人都气得颤抖,“我可是大周的天子!你们敢”

“去你奶奶的天子!”话还没说完,金人就一巴掌呼到他的脸上,然后骑在了他的身上。

而院子里其他的金人看到领头的队长都这样了,他们也开始动了起来。

整个院子里所有朝廷来的人都没有躲过。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丫鬟或者主子。

没一个躲过。

谭沉嘉长得极美,美得惊心动魄。

即使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也没有逃过残暴扭曲的金人。

战争中,弱者从来没有选择。

当看到金人冲向屋中的床榻的时候,谢贵妃心如死灰,挣扎着想要爬过去,却被后来的金人拖了回去继续凌辱。

巨大的悲伤和绝望让她哭都哭不出来了。

嗓子想要烧过一般“啊啊”地叫着,苍老地犹如耄耋老妇。

景明帝被金人压着一轮又一轮,到最后只能发出嘶哑而怪异的,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的叫声。

等到金人闹完笑完,死了好几个人之后,拖着已经被玩得半死的谢贵妃,和别的几个妃子公主,以及已经气晕了不知多少次的景明帝,回到了赤河城的知州府。

此时契可只今已经等着了,看着被拖上来的景明帝和他的女眷。

他站起来,走到了景明帝身前。

“你竟敢欺骗我们?”契可只今说道,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被凌辱的出气多进气少的景明帝。

“说,白家军到底多少人!”

到现在,已经被拖到了这里,景明帝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有金兵都是不由分说突然冲过去就掠走了他们,然后就是凌辱……到如今,都没有人告诉他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他都跟金人谈判好了。

景明帝没说话,心中是压抑的情绪。

这样的遭遇,不如直接杀了他。

听着契可只今的话,景明帝这才抬头,看向了他。

嘶哑的声音缓慢问道,“她有多少人?”

契可只今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然后接过下面的人递来的帕子嫌恶地擦了擦手,“你不是说她只有五万到八万吗?!”

景明帝喘着粗气,没有说话。

“只有几万人怎么可能让呼延察五万军队全军覆没?!”

“怎么可能让大元帅生死不明?!”

金人说着,怒意直冲,对着景明帝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本就已经身心俱辱,再一顿暴打,直接去了半条命。

但听到金军大元帅完颜南望生死不明,突觉痛快!

如今他站不起来了,也不可能有好的下场了。那就让这些金人全死了才痛快。

被打得在地上趴着的景明帝提着最后一口气,突然笑了起来。

一想到完颜南望可能死了,想到有人会杀金军,他就忍不住。

可是刚笑出声,就被一鞭子抽过来。

“算计我们?”契可只今冷冷说道。

“把他扒光穿上狗皮,套上链子绑到大门外,做狗叫。”契可只今恶狠狠地道,“不叫就抽他。”

“让他一直给我叫!”

“套不进去狗皮就斩断他的手脚!”

“不能让他死。”

“是!”下面的金人回应,拖着半死的景明帝,向着外头走去。

曾经高高在上的帝王,执掌万人生死的天子,如今战败后,如死狗一般任人欺凌。

与此同时,鄞州——

白酒儿也收到了前方军情信件。

除了乔星瑗那边传来的信,还有沿路的斥候传回来的信。

白水儿带着大军来了。

白酒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手里的信件。

她跟白水儿,终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