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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做你妻时害我,退婚你又疯什么? > 第144章 阎王爷就让菩萨来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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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阎王爷就让菩萨来降

丁氏一来就看到了趴在嬷嬷怀里哭得昏天地暗的白锦月。

“我的儿!”丁氏嚎道。

府医赶紧上前,开始替白锦月治疗。

“会破相吗?”丁氏心惊不已地问道。

府医看到白锦月脸上的伤,“还好,伤口很轻,应该不会落下疤痕。”

“应该?”丁氏很着急,“必须不能留!”

府医应声,替白锦月仔细上药又包扎。

丁氏见她包扎好了,这才起身发作。

她再怎么图白酒儿的财产,可也由不得她在家中伤害自己的亲女儿。

丁氏看向白酒儿,目光沉郁,“是你伤了灿灿的?”

白锦月小字灿灿。

白酒儿摇头,“丫鬟丢东西不小心伤到的,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丁氏斥道,“哪个丫鬟这么胆大?!敢向着主子丢东西!”

“我今天非要扒了她的皮!”丁氏咬牙说道。

白酒儿耸耸肩,“我的丫鬟,只认我这一个主子,我不同意,谁也扒不了她的皮。”

“三婶也不行哦。”

白酒儿语气很平静,甚至说得上温柔。可听到丁氏耳朵里只觉阴阳怪气。

“我管不了你,还做不了一个丫鬟的主了?”丁氏气得不行,“去,叫府兵来!”

“我今天非要将那丫鬟家法处置!”

丁氏厉声吩咐,“去,叫府兵!”

身后的丫鬟立刻应声离开。

一个小小的丫鬟都能欺负到国公府嫡女,若是不惩治以后不更放肆?

看着丁氏今日非要处置阿稚的样子,白酒儿彻底冷下了脸。府兵来阿稚不一定对付的了。

若是非要出动暗卫,不如在人少的时候就出手。

等府兵来闹大,不如直接将她们都掐住。

“将人拦住。”

白酒儿话音刚完,一个身影执剑横在了要离开的丁氏的丫鬟身前。

秋生一身黑衣蒙面,头发高束,虽然天色已晚,但那支长剑锋利锃亮。

这些丫鬟婆子们,包括丁氏,都是生在宅院长在宅院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盛气凌人又杀意满满的人物。

“你说要处置谁?”白酒儿问道,走到丁氏面前。

丁氏看着咄咄逼人的白酒儿,目光转过,看着横剑指在丫鬟面前的黑衣人。

“他他是谁?”她颤着声音问道。

后宅怎么能有陌生男子进来?!

白酒儿没有回答,只道,“我的人,谁也处置不了。”

“你你……”丁氏也气到了,指着白酒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三姑娘,你这也太无状了!”身后的王嬷嬷忍不住呵斥道,“在长辈面前竟然如此不尊!”

“嬷嬷说话小声点儿。”白酒儿说着,目光却看着丁氏,“方才看在白锦月太小,我也不想吓到她。”

“但三婶年纪不小了,我不妨直接告诉你。”白酒儿道,“当年我收难民的时候,刁民不少。”

“对于闹事的难民,三婶可知我是如何做的?”

丁氏当然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被白酒儿气得不行,眼睛睁成了铜铃般瞪着她。

“我直接杀了他。”

白酒儿指了指身后秋生手里的剑,“就那么长的剑,直接割断了他的脖子。”

丁氏惊恐地睁大了眼看着白酒儿,不可置信,“什什么?”

“不知道三婶有没有见过人被割断脖子之后的样子。”白酒儿平静地看着她,“就像是尘封的泉眼喷薄而出,可以飚很高。”

“我被溅得一脸血。”

“到现在我还记得那血的味道,腥味里带着甜。”

她缓缓说着,就好像在阐述一件很正常的事。

廊下站着的许多人,听着白酒儿的话,皆是惨白了脸。

“你……杀人?”丁氏颤着声音问道。她不是很信。

白酒儿看出了丁氏的不信,道,“三婶若是不信,可以让三叔去查一查,我在金陵城收留难民的时候,是不是亲手杀过人。”

“金陵的知州黄东林帮我将事情压下去的。”

连知州都搬出来了……看着她淡定的阐述的样子,丁氏信了。

她如今再看白酒儿,哪里还有美貌?只有可怖……

她实在想不到,长了这么一张美到极致的脸,是怎么手起刀落割人脖子的。

丁氏顿时赶紧自己的脖子有些凉凉。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惨白着脸讪讪回头,看向白锦月,“灿灿的脸可好了?”

“回夫人,包扎好了。”府医回道,收拾着自己的药箱,同时抬着眼皮子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白酒儿。

这姑娘生了一副阎王心肠啊……

“走走,扶着四姑娘回去。”丁氏招呼着一院子的丫鬟婆子离开。

白锦月也被惨白着脸被人架着离开,来的时候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安分。

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白酒儿了。

快要离开的院子的时候,丁氏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秋生。

“外男是绝对不能进内院的。”她道,“若是被知道了,别说白府的清誉,这阖府女子的名声也坏了。”

“你就算不为你的姐姐妹妹们考虑,你要为你自己想想。”

白酒儿点头,“三婶放心,我不会让人发现的。”

丁氏气得差点仰倒,她咬着牙看着白酒儿。

但在白酒儿平静却不容置喙的目光中,终究是一句话没说,咬紧了牙关带着人离去了。

回到了自己屋中的丁氏直接就被气倒了,满屋子的丫鬟婆子扶人的扶人,叫府医的叫府医。

直接闹了个人仰马翻,乱成了一窝粥。

荣国公白子德回到了屋子里的时候,就见到屋子里乱成了一团。

荣国公府规矩森严,再大的事情也没有乱成这样过。

他走进了寝屋里,看着乱成一团的屋中,再看到床上躺着头上敷着毛巾不停呻吟的丁氏。

“怎么了这是?”白子德走到了丁氏旁边,询问道,“怎么闹成了这幅样子?”

丁氏不停呻吟,她苦着脸,看起来半死不活。

“作孽啊,作孽啊公爷!”

“别叫了,说事儿,到底怎么回事?”白子德又问。

丁氏伸出个手指,指着白酒儿院子的方向,“公爷,那哪里是财神爷,那是阎王爷啊!”

“造孽啊,我白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种?!”

“祖宗泉下有知都要气活过来……天也,天呐!”

白子德见丁氏只顾着呻吟,一句有用的信息都说不出来。

他不再问她,直接转头问道丁氏身边的王嬷嬷,“怎么回事?”

王嬷嬷将今日白酒儿院子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白子德听得心惊。

最后听到她还杀过人的时候,也惊到了,“她说是她亲手割下的脖子?”

王嬷嬷再说起来,也是满脸煞白,她点头,“三姑娘就是这样说的。”

白子德扶额。

丁氏撑着疲弱的身子转头看向他,“公爷,她说的可是真的?”

“查她资料的时候没有查那么细,但以她的性子,既然她说出来,那多半是真的。”白子德道。

丁氏一听是真的,嚎啕着哭了出来,“公爷,这阎王我是供不起了,能不能把她赶出去?”

“人没请回来就算了,如今请回来了,是你说赶就赶的?”

丁氏用尽最后地一丝力气捶床,“怎么就赶不得?”

“她行为不端,还带着外男进后宅,闹得家宅不宁,不仅如此,刚来第一天就伤了灿灿的脸,赶她出去也是名正言顺!”

白子德长叹一声,满脸愁绪,“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刚将她接回来,今日陛下就召见了我,陛下说了,既然将人接回来了,就要好好待她。”白子德说着,想到了今日圣上召见自己说的话,心里堵得发慌。

“不仅如此,陛下还说,白家身为皇商,去岁在救济难民一事上几乎花光了家底,说若是她以后有事,让我在银钱上不要亏待她。”

“什么?!”丁氏撑着最后一口气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没钱了?!”

他们将她接回来,就是看中了二房那满贯的家财!

有了那些银子,以后家中几个公子在朝廷里也多有打点的了,且如今偌大的国公府养着上千奴仆,已经亏空,就盼着她带来银钱给她们续命。

如今却告诉她白酒儿手里没钱了???

白子德点头,“圣上都已经发话了,自然是这样的。”

听到白子德的话,丁氏没有顶住,两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屋子里顿时又闹腾起来。

白子德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府医很快过来,将丁氏救醒过来。

丁氏转醒,茫然的目光悠悠转过,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白子德。

“公爷呐……我的命好苦……”

“苦什么?”白子德安慰道,“你就当接回了个姑娘,多一个姑娘能有多大开销?”

“府里还是养得起的。”

“圣上如今发话了,总之赶是肯定不能赶出去的。”白子德无奈极了。

他将白酒儿接回来的时候,也查了她的,可是派去金陵的人查到的只有她平时的作风。

多的,也只是白家是河南道富甲一方的巨富,还救了难民。

他光想着能救难民那肯定是家底丰厚的,却没有想过救了难民白家家底里还有几个子儿。

真不是他不谨慎,他是查到了白达在失踪前,白家依旧是数一数二的巨富,也查到了白酒儿当家。

白酒儿都没过双十的年纪,她管家还能将那么多家财挥霍光不成?就是想挥霍也没几个人有那个本事啊。

哪里想得到她竟然直接一股脑全挥霍了……

若不是圣上提起,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白酒儿能做出这么大胆肆意的事儿啊。

白子德的叹息声一声紧接着一声。

“真的送不走了吗?”丁氏还想努力。

白子德摇头,“不能了。”

丁氏翻着白眼看着头上的天青色帐子,良久,她虚弱得长叹一声。

“这哪里是接回个姑娘这么简单?这是给自己请了尊老佛爷回来啊!”

公爷今日没见到那白酒儿的行为,她是看明白了。

白子德沉默着。

无奈道,“实在不行,就把她养到佛堂里,好好教她规矩。”

“等时机到了,给她说一门合适的亲事,打发了就行。”

“是了,还能用亲事将她送走!”丁氏又来了劲儿。

赶不走,用亲事“送”走这尊大佛总行了吧?

她是长辈,也是国公府里的主母,给她说一门亲事,无可指摘!

谁也别想挑出她的错处。

可是霎时丁氏又蔫了,她不确定的看着白子德,“她能听话吗?”

“她不听话,就请个教习严格的嬷嬷。”白子德道,“实在不行,去宫里请。”

宫里的嬷嬷规矩重,手段也了得,请来了就没有教不好的姑娘。

一听可以去宫里请,丁氏也放下了心。

“行,那我明日将她罚去佛堂静心抄经,禁足了她!免得她再给我惹是生非。”

“然后就去请个宫里的嬷嬷来,好好教教她规矩!”丁氏咬着牙重重说道。

……

……

翌日一早,白子德穿戴好上朝。

下朝刚到家,就听到门人传来拜帖。

白子德看着手中的拜帖,认真看了好几眼,有些不确定,“孟承晚?他怎么会来拜访我?”

孟承晚是工部右侍郎,从三品顶高的官。

要知道,正三品之上,都是无实权的封号。尚书省的六部侍郎是手握大权的官儿!

他虽然是国公爷,但并不是自己立功,而是承袭。他空有一品国公爷的虚衔,并无实权。领的职位也是父辈余荫之故,在军中的。

跟尚书省除了兵部会偶有交集,跟工部是从来没有过交集的。

确定了是孟承晚来,白子德也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人将孟承晚迎了进来。

“孟大人!”白子德热情地行礼。

“荣国公。”孟承晚也回礼。

“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上茶。”

白子德这边在招呼着孟承晚的时候,丁氏也拖着气得三晕两倒地身子到了白酒儿院子里。

今日她就要将这阎王爷“请”去佛堂里!

只有佛堂里的菩萨才能镇住她满身地煞气,阎王爷也要给她去烧香!

丁氏到了的时候,白酒儿正在看着手里的河道图。

她正盘算着,若是宫中再没有动静,她就再进宫一次,直接敲定负责修缮河道的大人。

正看着,就听到外头喧闹起来。

“你家姑娘呢?”丁氏厉声道,“这么大早了,还睡着呢?赶紧让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