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儿也不管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地袁悟白,自顾自地说道,“我阿爹你们不救,我自己来。”
说着,她站起了身。
“玉玺呢,我还是会呈给陛下,但今日我与你交谈之事,袁掌柜是个聪明人,还是不要外传的好。”
袁悟白惨白着脸色,深吸一口气找回了自己的思维,将自己的情绪稳住。
“今日之事,我定然会向陛下提及。”袁悟白道。
白酒儿知道的消息,现在是朝廷秘而不发的,今日她来到自己这里所说的,他作为下属是一定要回禀的。
因她现在知道了所有事,还要献上玉玺,谁知道她会不会使诈?自己虽然心惊,但也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君。
“那陛下问及你我是如何知道的,袁掌柜如何回答?”白酒儿问。
“你自己说是猜测的,我会悉数告知陛下。”袁悟白道,“至于确定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陛下自会查问。”
白酒儿点点头,嗯了一声,“陛下查问,我便说是袁掌柜告诉我的。”
袁悟白僵住,怒道,“我何时告诉了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你跟我吼没用,留着力气到时候给陛下解释去吧。”白酒儿丝毫不惧他。
袁悟白被白酒儿气道,“你以为凭你一张嘴胡说陛下就会信?自有人会去查你的,到时候查明之后,陛下就会知道我与此事无关!”
白酒儿竖起了右手食指晃了晃,“不不,陛下当然不会信我。”
“我也不需要他信,我只要他听到我说的话,就够了。”
“对了,我回京之后没有直接进宫述职,而是第一个到明月居找你,足以让人觉得我与你关系匪浅。”在袁悟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她又道,“提醒袁掌柜一下,我有天子令。”
之前白酒儿来明月居找他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带着她进宫的。
可如今有了天子令,她出入皇宫无阻。身带玉玺却没有直接进宫,而是来找他……
袁悟白之前根本没有想过这一点,他还以为,白酒儿拿回了东西只是在上交之前来自己这里探听她爹的消息。
自古天子多疑,就算是心口胡说,但只要说到了天子耳边,就算不信白酒儿,猜忌之心也会毁了他。袁悟白深知这个道理,他怒视着白酒儿。
何况她在有天子令地情况下,都先来找了自己。
就算查出来与他再无关,也难抵天子疑心。
“你好龌龊的手段!”袁悟白咬牙切齿。
白酒儿看着袁悟白,冷笑一声,“论龌龊,当然比不上你们。”
袁悟白死死盯着白酒儿,牙关都咬紧了,须臾,道,“陛下选你,走了坏棋。”
白达能被掌控拿捏,可眼前这个女人,肯定不是能随意拿捏的。
“你比你爹,可厉害多了。”
白酒儿没说话,淡淡地扫了一眼袁悟白,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明月居。
她要进宫去交“玉玺”了。
本来之前还在犹豫,是交真的还是假的。毕竟真玉玺她拿着也没用,怀璧其罪,这东西放身上还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但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将局势看明朗,所以还是留了一手,先来见见袁悟白。
和袁悟白的谈话让她看清了局势。
阿爹他们是肯定不会管的了,东西交上去,自己也就成了管私库的傀儡。
她可不想当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