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里头走出来一个灰袍罩着全身的人,他正对着门口站着的人,侧开了身子,让他走近。
白酒儿见此,也想跟着进去瞧瞧,却被那灰袍人拦住,“客官需要什么?”
白酒儿摇头。
那灰袍人便将门关上,将白酒儿拦在了门外。
被关在门外,白酒儿也不恼,她双手杵着拐杖,看着周围的情景。
她本就是看看情况,观察一下周围,自然也没有需要的。
看起来,这里店铺的老板什么都不会多问,都是客人直接要,然后交钱给货,简单明了,双方隐私保护得极好。
就算发生了意外,根本查不到对方的情况。
再者,其中没有挂幡的,譬如面前这家店,隐蔽性就更高一些。
进去的,只会是老顾客。
像她这种新来的客人,在不知道里面卖什么的情况下,根本进不去。
想要知道这里的情况,看起来有点难啊。
查探似乎是没有用的。
白酒儿在黑市里逛了起来,他行走地缓慢,店铺观察不了,就不停地观察周围走过的人。
这里的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根本没有交流,也不会停下来。似乎站在这条路上,就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干什么,交易完成之后就直接离开。
丝毫没有停顿和犹疑。
更不可能问出任何事。
这里的卖家和买家都无法探听出事情。
白酒儿继续往前走着,黑市盘根错节,旁边生出许多条路。
她想往里走,可有的道路过于幽黑黯淡,即使秋生在,她也本能的抵触。
白酒儿往里头抬了一下脚,一股冷风不知从何处吹来,明明已经是初春,却冷的浑身战栗。
她又缩回了那只脚。
再看一眼安静无人的道路延伸进幽黑,收了目光继续往前走。
两边阑珊的店铺走过之后,尽头,是一座往上高耸的铁链索桥,青石板上一阶一阶往上。
底下是幽深涌动的河水。
说是河水,不如说是地下水。
水上,岸边,停靠着许多的船。
而对面山壁上,亦是有许多的洞,洞里是各种店铺,店铺外亦是挡住帘子,看不清里头。
站在桥这边看去,壁上满是红色灯笼和印在帘子上的光。
白酒儿上了桥,向着上头而去。
锁链桥往上延伸,走到尽头,是更高的市场。
只是那里不同于桥这边的商铺,桥的尽头,是一个石门,门顶端,有一个很大的蛇头,张着血盆大口,獠牙深露,看起来可怖而渗人。
她推了推,却发现蛇门紧闭,根本推不开。
无奈之下,白酒儿返回了桥这边。
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言,导致整个街道看起来人流如织,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很是诡异。
白酒儿脚步目光最后落在了停靠在岸边等客的船夫上。
那些船夫,是唯一没有带面罩的人。
都是普通的装束,一身布荆,坐在船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也为开口揽客。
白酒儿直接走向了船夫。
“你这船,是去往哪里?”她问道。
船夫看了眼白酒儿,“客官,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啊。”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