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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肖元元依言便回身进了门,往内院走了。

杨广看着肖元元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略略怔忡了片刻,直到一旁的侍卫出言提醒,叫了一声“陛下——”杨广才回身上车,回宫去了。

肖元元回到正堂,乐平公主正等在堂上,看到肖元元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肖元元不解地问道:“公主怎么还在堂上,没有回屋歇着?”

乐平公主瞟了肖元元一眼,道:“你与他都说什么了?怎么耽误了这么久?再晚些药都凉了!”

肖元元拧了拧眉,道:“能不能不喝药啊,真的不好喝!”

乐平公主嗔道:“才纵着你几天,你便又娇惯起来了——

别得都能依你,这药不能不喝!”

肖元元深深呼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坐到乐平公主身边,摸了摸还在微微发烫的药碗,这温度确实刚好入口。

肖元元忍着气把药喝完,又用清汤漱了口,接过小十四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看向乐平公主,不由得问道:“公主怎么了,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乐平公主一眼也不看肖元元,冷言冷语道:“我竟不知道你与陛下竟有这么多话可说——

我等了多久你知道么?”

肖元元道:“也没多久吧!”

乐平公主瞪了肖元元一眼,问道:“你们都说什么了?”

肖元元挑了挑眉,道:“说了一些不能往外传得话!”

乐平公主咬了咬牙,肖元元笑着道:“公主,咱们回内殿吧,我悄悄跟你说!”

乐平公主没有看肖元元,起身扶着一个婢子往内殿去了。

肖元元也赶紧起身跟上,在乐平公主身后叫着道:“公主你慢点,等等我呀——我走不快!”

到了内殿,遣退了婢子,肖元元便将她与杨广所说的话跟乐平公主讲了一遍。

乐平公主听完满脸忧色,说道:“你这么说是没有用的,陛下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没有错,事实上他说得也有道理。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一切作为都是对的,而且朝野上下对陛下的所作所为都赞誉一片。

若你说陛下是亡国之君,天下没人会相信你!”

肖元元有些丧气道:“是啊,有时候就连我都有些不相信,大隋真的会国破家亡么?”

无怪乎肖元元如此迷惘,别人也就算了,养生堂开业那一天,与李渊的一番交谈使她分外纠结。

李渊身为大隋的掘墓人,虽然对肖元元很不客气,但不难从李渊的言语间看出他对杨氏王朝的维护。

如果连李渊都如此维护杨广,那杨广怎么走到身死国破的地步了呢?

乐平公主揽住肖元元,轻声安慰道:“至少目前大隋一切安稳,正是政通人和之际,你不要顾及太多,先把身子养好。

咱们一起在一旁看着,如果真有什么不好的苗头,我们再出言相阻便是了!”

肖元元靠在乐平公主肩头,道:“我有些害怕——”

乐平公主笑着说道:“不要怕,孕期多思,等过两天你害喜过了,就会身心舒畅的。”

此时的坤德殿中,萧皇后正气得脸色铁青,揉着额头看着座下的齐王杨暕,身边坐着的正是前来告状的萧珏。

起因很简单,大业商行旗下有一处芳衣阁,专做女装生意的,因为刺绣精美,闻名于洛阳城,城中不少高门贵妇都喜欢到芳衣阁来做衣服。

为了方便妇人入店量体裁衣,芳衣阁聘用了大量的小娘子做导购员,其中不乏一些模样周正,又机灵的小娘子。

可就在今日一早,店门刚开,店中就来了一个衣着气派的男子,到店中转了一圈,没看上布匹,反倒对着带他介绍的小娘子动手动脚。

那小娘子当即便叫了出来,还推那男子一把,那男子一气之下,伸手便一掌掴到那小娘子脸上。

店中的其他店员人见状,自然要护着自己店里的人,便上前将那男子擒住,众人将他打了一顿,并且交给了前来巡城的官军。

可等衙役来后,那男子亮明身份,自己是齐王府的常侍官,并拿出了齐王府的令牌,言称是帮齐王府内院采购衣饰而来。

齐王今年刚开府,世人都道齐王会是太子,当时巡城的官军也不敢将那男子怎么样,但那男子不依不饶,非要官军将芳衣阁的众人押入洛阳府。

一番争执之下,有人将此事急急报给了萧珏,萧珏出面亮出了身份,先将此事压下,然后就跑到萧皇后这里告状来了。

齐王听罢这些缘由,不由得失笑道:“就这点小事,也至于小舅舅来烦扰母后?

此事不已经了结了么?皆大欢喜,谁也没吃亏呀!”

萧皇后瞥了一眼齐王,齐王笑嘻嘻地接着道:“母后若连这些小事都管,何时能得个安宁啊!”

“小事?”萧皇后冷声道:“亏得阿珏是你舅舅,给你几分薄面,先来找了本宫,换作旁人直接寻到你父皇那里去,你去跟你父皇说这是不是小事?”

萧皇后这一声斥责,齐王不由得顿了顿,又道:“不是……这事儿就算闹到父皇那里,也是一件小事啊!

再者说了,那常侍官是谁儿臣都不知道,他就算是真的错,也不能怪到儿臣身上吧!”

萧皇后气得牙根直痒,怒道:“你御下不严,不怪你还能怪谁?”

齐王有些不以为意,道:“好好好,儿臣回去就去找那个常侍官,一刀给砍了,给母后出气。

至于父皇,他要怪便怪吧!”

“你……”萧皇后气得大脑一懵,缓了缓才道:“你已经成人,皇子之中你最年长,就算不能建功立业,也该为弟妹做表率,你怎能如此自暴自弃!”

齐王也委屈了上来,说道:“儿臣能怎么办?以前有阿兄在前,什么事都不用儿臣出头。

如今阿兄没了,世人皆道儿臣将是太子,可父皇有半分要立儿做太子的意思么?

母后以为儿臣看不明白么?父皇的心思都在肖姨母的肚子里,那个才是他认定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