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坐在副驾,侧眸看向专注开车的清贵身影,欲言又止,她想解释下凌也为什么会跟她在一块。
但还不大适应怎么跟慕景琛报备她的事。
娇软的人儿表面佯装无事,暗地里修剪的整齐晶莹通透的指甲,却不由的轻抠着安全带,半晌才开口,“今天凌也是以投资人身份来公司参会,我事先并不知情……”
话未说完,温暖干燥的大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冷傲孤清的狭长眼眸微扬,薄唇带着笑意,拉过她的手,轻吻了吻她又白又细的手指,淡漠的声音如吃了蜜糖,低声道,“宝贝,我信你,我今天很高兴。”
看到凌也那刻他是心里不舒服,但那短暂的不适,在她扑进他怀里的那刻都烟消云散了。
至于那人到底想做什么,他也不会袖手旁观,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不必跟他的心肝说来叫她平添烦恼。
街灯忽明忽暗,映在他线条冷硬的轮廓上,冲淡了他的冷漠疏离。
只见他薄唇轻扬,狭长的眉眼里如冷冽的寒冰融化,还带着几分慵懒的风情,既妖又魅,很是勾引人。
阮嫆盯着他好看的侧脸看了半晌,觉得眼前的人明明一副冷漠又不近人情的模样,偏偏此时又温柔的让人心动,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
似也没想到她会突然亲他,慕景琛握着她的手狠狠一颤,心都漏跳了一拍。
冷漠禁欲的人眸色陡然变暗了几分。
幽暗的眸仍盯着路况,唯有喉结却止不住的上下滑动。
他什么也未说,握着她的手却紧了紧。
时间太晚,道路一路畅通,车即将驶入玖江1号公寓时,他却没进去。
而是将车停在了玖江公寓外围,非主干道幽静的树下。
夜晚黑沉沉的夜色被昏暗的街灯照的斑驳,茂密的树影下透出隐隐光亮。
能看清那狭长幽冷的眸子睨向她时,毫不掩饰的凛冽占有。
车才停稳,那骨节冷感的手就解了她的安全带,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将她勾了过来。
……
狭长幽暗的眸里闪过丝丝光亮,只听男人突然轻笑了声,轻声道了句,“闭眼。”
阮嫆小脸一红,下意识的遵从他的指令。
并未反抗,本能的回应着他。
直到燎人的唇离开。
随后奉若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捧着她的小脸,狭长的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低声道,“宝贝,过来。”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阮嫆脸热的快要烧起来。
“慕景琛,还在外面。”
她看向路两旁,玖江公寓地处中心,虽然这里非主干道,但还是怕有人路过。
“很晚了,没人。”
他声音蛊惑诱人,另只骨节分明的手已开始调节座椅。
……
斑驳的树影透出的点点光亮,将他冷白的肌肤映的越发白。
岺薄的唇却艳的像染了胭脂,像是对人无声的邀请。
她还保留了一丝理智,害羞的避开眸,顾左右而言他,“还没吃饭,我饿了,先回去吃饭。”
那疏冷禁欲的人重新凑过来……
“想吃什么,一会儿回去我给你做。”
每个字从他薄唇吐出,都带着强烈的吸引力。
……
阮嫆哪有空答他的话。
羞的无地自容,被他紧紧的扣着手腕,没给她半分逃跑的余地。
那人却将头轻靠在她脖颈,清冷的声音带着委屈,在她耳边撒娇,“先前在医院时你不是说了,真正疼的地方要跟你说。”
他按着她的手,不让离开,低声道,“现在就很疼。”
‘轰’的一下,阮嫆大脑都片刻空白,羞红着脸。
简直没眼看没耳听,她当时说那句话,是让他拿来这样用的吗?
没有人比他更会给个梯子就往上爬了。
男人裁剪得体的纯手工衬衫,衣角整齐的掖在笔挺的黑色西裤里,勾勒出他宽阔的肩,劲瘦的腰,与生俱来的贵气,如暗夜的勾魂摄魄的撒旦。
与他高冷禁欲外表分外不搭的,私下却……
“慕景琛!”她声音都带了颤低斥。
这可是在外面,这人简直没羞没臊到没边了。
她的斥责对他不起半分作用。
“……”
阮嫆耳尖红的要命。
只听他继续道,“宝贝,你先勾引的我,你不能不管我。”
阮嫆:“……”
她只是亲了他一下,也算勾引?这人也太会倒打一耙。
最终她还是没抵得过他的软磨硬泡。
……
兴许是夜色太迷人,也可能是他的声音太具有诱惑力,阮嫆犹豫了瞬……
才刚越过中控台,就被那强而有力的手臂强势的揽了过去。
……
他低声道了句,“乖。”
阮嫆羞的面红耳赤,将头埋在他的颈窝,清冷干净的淡淡香味瞬间充斥满她的鼻腔,好闻的令人心醉。
连头都不敢抬。
“……”
坐在皮质驾驶位座椅的男人,上半身仍衬衫领带一丝不苟,长腿仍包裹在笔挺的黑色西裤里。
但只有松垮的腰间皮带垂落两侧,暴露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
……
车外细雨夹着雪花落在车上,不一会儿就将黑色车身覆上一层白霜。
与车外不同,车内温度高的惊人,似能融化一切,置身于在风雪中的车身,如飘飘悠悠降落的雪花,打着旋儿飘落,又被风吹起,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