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竹~卿卿~”
“我错了。”
“你别走那么快,小心身子。”
若论起如今青云门最幸福的人,除了魏宁,绝无第二。
不仅成功抱得美人归,甚至很快就要喜当爹。
被魏家除名,丝毫不影响他混吃等死。
多年来累积的门路,不仅使其对门内事宜头头是道。
就连门外天地亦知之甚详。
这一点,同谢闻君倒有几分相似。
两人一拍即合,利用虚空斋共同生财。
垄断大部分小道消息。
终于凭借自己造出第二个魏家。
钱与权都有了,不得思考一下人生大事?
在榻上征得温竹卿的“同意”后,马不停蹄地遍寻高人。
只为求得改变体质的秘方。
温竹卿本就是九昭男子,受孕一事水到渠成。
问题是魏宁和他大差不差……
总之,此种违背阴阳的结合。
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能拥有后嗣。
然世事无绝对。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皇天不负苦心人。
某日魏宁出游,于边陲小地碰上一位老者。
顺手搭救,又许以利诱。
总算得偿所愿。
从此夜夜笙歌,三年抱俩……那是不可能的。
温竹卿作为藏云峰的二把手,平日忙得很。
哪儿能经常同他腻腻歪歪。
于是直到现在,魏宁才有试验的机会。
倒也给力,一次就中。
气的温竹卿撵他出屋半月。
理亏之人,哪有资格讨价还价。
选择了他,便从未想过育子的人。
骤然察觉身体不适,没一剑砍了罪魁祸首都算大度。
第一反应,自是心慌意乱。
温竹卿万万没想到,当日哄骗魏宁的一句戏言,竟被此人当了真。
本来走在路上,就要顶着旁人异样的目光。
如今大着肚子,更加丢脸。
最令他烦闷的是魏宁的先斩后奏,完全不给他一点准备。
难怪那夜他勇猛异常,原是存了这个心思。
但瞧其鞍前马后,贴心至极。
小心翼翼,兴奋不已的模样。
心中软的一塌糊涂。
加之此事已成定局,腹中血脉相连的感觉委实奇妙。
哪能真的责怪他?
月份越来越大,这人却愈发不稳。
经常动手动脚,不知轻重!
昨夜又……
到现在他腰还酸的紧。
“温竹卿!”
“你过分了,我都这般跟你道歉……”
“别逼我大庭广众给你跪下!”
眼见死皮赖脸不行,魏宁没法子,只好使出撒泼打滚的绝技。
话语虽重,语气却柔的很。
他最了解温竹卿,知晓其弱点为何。
“夫人~~”
眼见魏宁又要口无遮拦,温竹卿急忙停下脚步。
一把捂住他的嘴,却被那人反客为主,舌尖轻触。
“嘶。”
身子软的厉害,哪经得起这般作弄?
“你要相信你的夫君。”
“我有分寸,绝不会伤到孩子。”
若非这人有孕后更显温和,他又岂会把持不住?
榻上盈盈春水,婉转呻吟。
榻下清清冷冷,端庄不已。
如此反差,谁能不爱。
何况佳人在侧,血气方刚……
“不许有下次。”
无奈轻声警告,温竹卿确实有些疲惫。
倚在怀中,任由其将自己抱起。
很难想象,他马上也是要做爹的人了。
“听闻你近来和丹峰师妹……”
“没有的事!他们瞎说!我很清白!”
装作不经意似的提起门中传言,没等温竹卿问责。
魏宁立即变了面色,连连否认。
“我对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鉴!”
“呵。”
“我是想说,你和丹峰师妹学了不少药理。”
“究竟意欲何为?”
见他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温竹卿轻笑一声。
自己可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什么醋都吃。
“我……”
“陆岩!”
“你给我站住!”
身旁一阵劲风窜过,脚底微晃,灵活闪避。
耳边传来常婉的怒吼,魏宁怔愣一瞬,暗道不好。
忙识趣地让出一条道路。
倒是怀中人空着手,灵力化为绳索。
牢牢捆住了那个风风火火,到处惹祸的小萝卜头。
“呦。”
“竹卿啊。”
“没撞到你吧。”
赶来的常婉瞧了瞧现场,也不急于松绑。
反倒悠哉悠哉的关心起徒弟的安康。
“弟子无碍。”
“多谢师尊关怀。”
事到如今,面子里子都丢净了。
嘴上提到礼节,动作可是一点都不“离解”。
那黏糊劲儿,简直没眼看。
微微蹙眉,常婉再度痛恨起自己从前炫耀的行为。
等等,为什么是再?
“那就好。”
“陆岩,还不快跟师兄们道歉……”
“哎,你个小兔崽子,往哪跑?”
不愧是藏云峰峰主的子嗣,小小年纪,对法术一道已然天赋异禀。
搞得峰内整日鸡飞狗走。
明明才四岁,倒是懂得何为竞争。
事事都要同司宁司安分出高下。
惹的常婉头痛欲裂,恨不得将他塞回肚子里。
望着两人一前一后消失的身影,魏宁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
“这小家伙,可千万不能如此。”
“像你,乖一点就好。”
任何一句感慨都能被他自然而然地接上情话。
然后就……
四目相对,爱意绵绵。
将人抱的更紧,嘴角挂起一抹坏笑。
“走了,今日难得无事。”
“回去陪我再睡会儿。”
“你……”
温竹卿软绵绵的抗议被迫吞入腹中。
身后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真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