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都烘到这儿了,魏宁眼巴巴的盼着那人启唇。
“我kou下你们啦。”
“表白也要分场合。”
林昭却忽然似幽灵一般,闪现到他们身旁。
打破了他好不容易才营造出的真心话时刻。
“你……”
心塞是什么感觉,魏宁终于领会到了。
这个林昭月真讨厌。
刚才他都瞧见了。
温竹卿马上就要动摇,只差一点……
功亏一篑,悔之晚矣。
瞧那迅速拉开的身位便知,哼,假正经。
“师兄别气。”
“在战场上说这种话不吉利。”
“改天师妹给你想法子。”
“包你抱得美人,啊不,温师兄归。”
尽管对付谢闻君有些吃力,但应对这些虾兵蟹将,还是绰绰有余的。
“师妹有何事?”
见她这般上道,魏宁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随即变了态度。
毕竟,这货连师叔都能拿下,又是自己的“情敌”。
由她替自己出谋划策……想想都刺激。
“请二位师兄速去后山。”
“接应同道。”
光凭青云门,定不能应对邪宗。
唯有引狼入室。
借用它人的力量,方得平安。
“切记,从后山来时,不要直奔大殿。”
“带他们先在剑峰绕一圈。”
“再从后方策应。”
“我会为你们争取足够的时间。”
……
“护法,不好了。”
“后头突然多了一帮正道弟子。”
“修为不低,装备精良。”
“我们是否撤离?”
待传讯之人赶来向长邕汇报时。
众人里应外合,早已形成围杀之势。
若他们执意恋战,怕是要尽数折损。
“先不要声张,全力抵抗。”
“我这就禀明邪君。”
不顾体内伤势,长邕径直冲向空中。
朝着谢闻君低声喊道。
“邪君,他们使诈!”
“我们被包围了。”
“可要……”
“不得退后!”
“杀!”
谢闻君却是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手下招式越发凶狠。
终于,司渊率先支撑不住露出破绽。
到底顾及着情分,谢闻君留了一手。
最后一招,不过三分。
见此情形,司渊立刻调动剩余灵力护住肚腹。
危机时刻,林昭再度冲出。
替他挡下这击,顺势跌落。
此番过后,她是真的再无还手之力。
“昭昭……”
“别怕。”
握住他的手,林昭赶忙关切的问道。
“你还好吗?”
满头冷汗,面色苍白。
实在不像无事的模样。
调用丹田内仅存的灵露,安抚着腹中胎儿。
司渊轻哼一声,靠在她肩头。
“呃。”
闭目咬唇,忍受着体内翻江倒海。
“昭昭,好痛。”
“呜……”
身体猛地松懈,理智瞬间崩断。
试图蜷起身子抵抗痛楚,腹中垂坠之感愈发明显。
夹紧双腿,下身渐渐涌出血色。
南宫焱早已加入战局,断不可能为他诊治。
林昭只好拿出先前准备的丹药,以口渡入。
得了手的谢闻君,看不出丝毫快意。
浮于空中,视线扫过。
立刻飞身冲向大殿。
层层屏障亮起,挡住她的步伐。
刚才对战,已然消耗了大部分力量。
加之阵法影响,若想破开拦阻,便要祭出最强一招。
但如此做,再生变数,岂不致命?
电光火石间,她紧握太玄。
还是决定搏上一搏。
灵力调动,汇聚双手。
太玄剑法最后一式赫然出击。
强大的力量吸引了众人目光。
仿佛真能破开天地的剑气瞬时击碎屏障。
身形微微踉跄。
谢闻君强撑着走入殿中,长邕等人默默跟上,护于左右。
她想要的东西,居然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伸手握住,嘴角微扬。
转身出了大殿高声呼喊。
“青云门欠我邪宗的,今日已经讨回。”
“我无意伤害诸位。”
“众人听令,撤!”
正此时,异变突生。
一直纠缠着郁苍霖的贺英忽然抽身,袭至谢闻君身后。
长枪刺穿背心,趁她怔愣之际夺过宝物。
“终于到手了!”
“同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演了那么久的戏。”
“简直累死人。”
“你跟你爹娘一样蠢!”
“不过,我要多谢你为我赴汤蹈火,才能取来此物。”
“从此邪宗正道,都要听我号令!”
“姑姑?”
“为什么?”
谢闻君一脸不可置信。
背叛者,居然会是贺英?
“六长老那些蠢货。”
“我稍微放出鱼饵,便匆忙咬钩。”
“死在你手下,倒也不算冤枉。”
“我与你爹青梅竹马,你娘却横插一脚!”
“害我失了君后的位置不说,从此再也不能正大光明的陪在你爹身旁。”
“我什么都没有了!”
贺英被她的问话勾起回忆,情绪翻涌。
说到深处,面露癫狂。
一双手紧紧攥着宝物,仿佛已经畅想起了未来。
“所以,是你害死我爹娘的。”
“不错!”
“既然今日你们都要死在这里,我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当年六长老他们理应外合攻进邪宗。”
“我亲眼目睹你爹为了保护你娘那个贱人而死。”
“若不是你娘让沈临川把你送走。”
“你岂能活到现在?”
“可你这个蠢货又做了些什么?”
“他忠心耿耿,你处处猜忌。”
“活该死在这里!”
贺英言语愈发猖狂,然下一秒,便被长剑当胸而过,跌落在地。
出手的,正是“受伤”的沈临川。
“我一早便猜到了。”
“如今你亲口承认,师出有名。”
无人注意到,林昭和谢闻君在此刻对上视线,会心一笑。
“我赢了。”
她低声呢喃。
可瞧着司渊那么痛苦,又实在庆幸不起来。
幸得众人停手,南宫焱及时赶到。
这才为司渊稳住胎气,不至早产。
一场豪赌,差点搭上所有人的性命。
但也保住了青云门的安宁。
“你不是受了重伤?”
“不如此,怎能抓住你的狐狸尾巴。”
谢闻君轻咳一声,站起身来。
她早有防备,不过受了些皮外伤。
“你一直怀疑我?”
这回轮到贺英吃惊了。
她自诩从未露出过马脚,将一个关心邪君的长辈演的惟妙惟肖。
谢闻君为何猜疑她?
“不错。”
“有件事,你并不知晓。”
“爹在临去前,曾在邪君的王座上留下提示。”
“我有想过很多人,沈临川的嫌疑的确最重。”
“可你太过着急,终酿大错。”
“那日,太玄剑失控……”
“六长老,是你杀的!”
眸中精光一闪,谢闻君亲自持剑指向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