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以为我不愿？”
“怎会？”
司渊可是这本小说的男主啊。
不谈感情。
从颜值到身材哪一样不是极品。
虽然光环不强，但实力强啊。
放到现代妥妥的白月光男神。
他俩在一起，林昭绝对不吃亏。
何况论出身，司渊乃九昭人士。
思想理应保守。
论身份，他是师尊、是剑峰主、还是一位大乘修士。
他的顾虑远远比自己多。
综上所述，林昭忽的冷静下来。
失去的理智重新回到脑中。
“我瞧见……昭昭犹豫了。”
神情略微闪躲，司渊不敢直视她。
总觉这话有些难以启齿。
好像自己更想……
“我只是觉得我们无名无分。”
“万一被人知晓，影响师尊的声誉。”
有了感情基础，总得为对方考虑。
林昭所言确是真心。
听到她的担忧，司渊沉默许久。
就在林昭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时。
那人却突然起身，克制住羞涩，缓缓将自己的衣裳剥落。
青丝垂在肩侧，衬得肌肤更加雪白。
“我不在乎……”
“昭昭。”
唇被他覆上。小心翼翼的试探。
心中本已熄灭的火焰，瞬时重燃。
直到司渊的脊背埋入褥中。
本就敏感的地方承受不住刺激，不一会儿便失了力气。
笨拙的回应身上人的每次动作。
“唔……”
眸中浮起一层雾气，他难以克制低吟出声。
“师尊……”
在他意识迷离之际，林昭贴在耳畔，轻轻唤道。
不同于上次中药后的蛮横，清醒的她的确温柔。
甚至精准寻到他的弱点，反复折磨。
“呃嗯……”
不知从哪跑来的野猫，彻夜呜咽。
扰的麒麒难以入眠。
翌日见到一脸餍足的林昭，立马向其告状。
惹的某个腰酸腿软的人腾地红了脸。
都说小别胜新婚。
两人的感情随着彼此清醒的坦诚相见，持续加深。
日子久了，难免惹人注意。
司渊擅长收敛自己的情绪。
哪怕再亲近的关系，都无法完全猜透他的想法。
但心思单纯，又一贯活泼的林昭岂能藏的住事。
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无论再怎么伪装，难免会在某一时刻，流露出自己都没发觉的柔情。
身为姐姐，莫雪当然能察觉林昭的异样。
从前走到哪都无拘无束的人，最近好似有了些牵绊。
眸中神采，熠熠生辉。
仿佛遇到了什么喜事。
旁敲侧击的提了一句，却被她口齿伶俐的搪塞过去。
便也歇了了解的心思。
温竹卿却是不同。
种种蛛丝马迹，汇合在眼前。
哪怕没有搜集到任何消息，他也能猜出真相。
毕竟，没人比他更早发现这两人相处的古怪。
司师叔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真是令人羡慕。
在小院门口，拦住行色匆匆的林昭。
打开折扇，笑的妖娆。
“师妹眉头喜色，可是红鸾星动？”
“我是不是快要听到你的好消息？”
开口直言不讳，好似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林昭蹙眉，对温竹卿这等心思深沉之人，辩解毫无用处。
所幸他并未挑明。
拉开了擅自贴近的距离。
司渊如今正在院内。
若是让他瞧见自己和温竹卿如此“亲昵”，还不知要哄到什么时候。
“师兄，以前师妹不懂九昭礼数。”
“做出有损你声誉之事，实在抱歉。”
她的回避，无疑验证了温竹卿的猜测。
“呵。”
轻笑一声，他本想送上祝福。
可当她真的同自己保持距离时，心底却忽然涌现一阵失落。
台上台下，戏里戏外。
他的角色，永远只能黯然退场。
“青楼出身，何来声誉？”
神色不变，温竹卿望着她清澈的眸，淡淡自嘲。
林昭从不在意他的身份。
若说相处过程中，没有一丝一豪的心动，不过自欺欺人。
只是他早就知道。
林昭同司渊的感情，一直十分复杂。
两人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自己这个外人，根本难以插手。
从未抱过希望，自然不该生出难过。
“出身并非我们可选。”
“但最终结果，却是靠自身努力。”
“师兄心境澄澈，无论何种手段，皆是清者自清。”
林昭否定了他的说法。
江浔之甘愿在泥潭中浮沉，不肯自拔。
温竹卿却是早已脱离，凭借努力，成为了处处不比旁人差的修者。
有实力又有头脑，何须自我否定。
“你可想好了。”
“这条路并不好走。”
“如果你后悔，随时来找师兄。”
注意到隐藏在院内的衣角，温竹卿朗声道。
此话，也算全了自己的私心。
“我比师叔年轻，更懂你的心意。”
“就算做小，也不是不可。”
向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就算林昭看不懂，也隐约觉察到什么。
“你？”
“师妹，师兄告辞。”
没再多言，温竹卿挥了挥手。
错身一刻，嗅到林昭身上的花香。
忽然想起那日院中舞剑的场景。
没能送出的桃花酿，被他一饮而尽。
甘甜过后，只余苦涩。
不明所以的林昭，完全不知他的心思。
直到进入院中，瞧见司渊不冷不热的脸色，才终于明了。
“佳人在侧。”
“怎的不多聊一会儿？”
瞧瞧快要被他rua秃的麒麒，林昭再次感叹一句。
男人心，海底针。
她与温竹卿无冤无仇，为何害我？
“兄台莫要胡言，小生有一心上人。
“若让他听闻，非得与我分房而居。”
略一拱手，装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顺便调侃一句，总算将麒麒解救出来。
本以为说句好话，此事便可揭过。
谁知真正的血雨腥风，总是在入夜后显现。
司渊一改往日好欺的模样，似乎为了证明什么，格外主动。
就算红着双眸，强打精神，也要缠着林昭不放。
到达极限的一刻，他疲惫至极的哽咽道。
“嗯……昭昭……”
“我不老。”
“别找他……”
说完这句，这才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呵。”
这下林昭可晓得，男子的胜负欲，一点不比女子少。
“我知道的。”
在他眉间落下一吻，调整位置，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