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川知道陆知的心思不在家里。
一心飞到外面去了。
再把她留在家里也是徒劳。
一行人到了象山,吴至坐在车上告诉他们:“我们人太多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先在车里等一等,我下去打听一下。”
“好。”
吴至一路下车,走到附近的村口时,看见老太太们都在树底下乘凉。
他熟络地过去,掏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证件,递给老太太们看:“各位大娘,我是电视台,的电视台安排我下来走访一些民间奇闻逸事,我想问一问你们这个村子有没有发生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要是故事精彩的话,能有机会上电视还能有机会拿奖金,但是故事也是真的不能是虚假虚构的,”
“那你可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个地方别的东西不多邪门的事儿很多。”
吴至一听有戏,搬了个板凳,坐在这群大娘跟前:“您说,您说,我听着。”
“我们这个地方,按照老祖宗的说法不叫象山,后来是因为发生邪门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改的名字改了名字,改完名字之后啊!你还别说所有邪门的事情都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发生过。”
“据老一辈的人说,他们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了,晚上都不敢开门,闭门不出,因为脏东西太多了,他们小时候好多人到了晚上出门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久而久之,大家就怕了。”
“竟然这么邪门儿,那为什么不搬家?”
“我们都80多岁了,我们的老一辈100多岁了,那个年代饭都吃不饱,哪儿还会想着搬家?我们这个地方虽然很邪门,但是土地肥沃,种什么得什么,外面干旱我们这不会,外面涝灾,我们这不会,除了邪门儿这一点,其他的还是没话说的。”
“是啊!以前大家都老老实实地守着这块地,是这两年城市发展好了,我们的后人想着去发家致富,才会搬离农村。”
“那你能具体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哪些邪门的事儿吗?”
“一到下雨天就会鬼哭狼嚎这算吗?”
“算!能具体说说嘛?”
“我们的村子后面有一片山,盛产各种矿石,当初也有开采过,后来山被挖空了他们就走了,然后这座山一直空到现在,以后每到下雨打雷的天,我们村子里的人总能听见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很奇怪,在屋子里能听见,如果我们打伞出去或者打开门出去听,就听不到了。”
“每次如此,很是邪门儿。”
“您刚刚说这山不叫象山,那他以前叫什么。”
“明山。”
吴至头皮一麻。
所以宋老爷子笔记本里写的那个明山就是在这里了?
永生?
这地儿永生?
吴至再回到车里的时候,天空刚好下起了朦胧细雨。
他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感受错了,伸出手去接才发现真的是下雨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助我也。?
“确认了这里就是明山。”
“那群老太太说,这里之前因为太邪门了,后来改了名字,改了名字之后就好了,但是下雨打雷天山里面会传来那种鬼哭狼嚎的声音。”
许炽坐在驾驶座,一听这话,回头看了眼吴至:“现在真在下雨?”
“是的,天助我也,我们现在只要等到雨下得足够大,然后看看能不能听到声音。”
“运气这么好?我看下天气预报,”傅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天气预报说有雨。
他们一直等到深夜才等到下雨,
一群人坐在车里昏昏欲睡,突然,一道闷雷惊醒了副傅澜川,他看了眼陆知,看见她还在睡梦中,伸手扯了扯盖在她身上的外套。
“听到了吗?”驾驶座的许炽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
浑身紧绷,转头看了眼傅澜川。
傅澜川嗯了声。
只是这声音暂时不是很大,忽远忽近地,真真假假。
像是野兽的声音,又像是狂风吹进巷子里的声响,又夹杂着几分人的哀嚎,听起来,确实是恐怖。
像是七月半的鬼混集体出关在哀嚎着,扯着嗓子嘶吼着,在歌唱着自己的冤屈和不甘心。
恐怖渗人,令人心惊胆战。
“我小时候玩了一个游戏,游戏里有一个地标叫恐怖谷,恐怖谷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这个地方是一个古时候的战场,而这里死了成千上万乃至上10万的人,这个地方一到下雨天天打雷鸣时就会发出各种哀嚎以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据说每到打雷下雨的时候,会有天宫下来为他们鸣冤,谁的冤屈够大,谁就先入轮回,而今天这个地方跟我当时玩游戏的那个场景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里死过人?”
傅澜川的询问声刚落地,吴至也醒了:“肯定是死过了今天坐在。肯定是死过了,今天坐在树底下的老太太说他们老一辈的那些人,一出门就会没了性命,连人带命都得没。”
“他们还说这种声音只有在屋子里面才听得见,一旦你打开门就什么都没有了。”
“试一试?”许炽望着傅澜川问。
后者思考了会儿,看了眼还在睡的陆知跟傅思:“再等等。”
“这声音由远及近,指不定一会儿就到他们眼前了。
约莫过了一小时,雨势越来越大,而声音也越来越大。
一声闷雷过去,吓得陆知一个惊颤,瞬间从梦中惊醒,惊恐的眸子像是经历过什么一样。
浑身冷汗哗啦啦地往下冒。
“怎么了?”傅澜川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抱着陆知问。
陆知坐起来 大口喘息着:“做梦了,梦见有人让我去救他。”
“很多人。”
大家都相信陆知说的话,。毕竟经历过西南的那些事情之后,他们还有什么是不相信的,这个世界上玄学,科学全被他们经历过了。
“很多人?”傅澜川问。
陆知点了点头。
嗯了声。
“什么声音?”
“外面的声音。”
傅思也醒了,大半夜的,大家坐在车里。
“这难道就是刚刚那群老太太说的鬼哭狼嚎声?”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