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爷还在原地,仰起头看天,迟迟没有离去。
张乡长从他面前走过去,又倒回来,停住脚步,“徐大爷,你这是咋了?”
徐大爷这才反应过来,怕他看出端倪来,飞快抹了把脸,“张乡长,我没事,年纪大了,容易睹物思人。”
原来是这样,他也没放心上去,抬起脚刚要迈出去。
面部不自然,赧然道,“徐大爷,我能问你个事吗?”
徐大爷心里有些意外,手紧紧地握着扫把,“张乡长,您直说就行。”
张乡长挠挠后脑勺,双颊浮着两朵罕见的红晕,“我很吓人吗?为啥方瑜一见我就跑。”
没想到他问这个,徐师傅大脑一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估计也问不出来啥,张乡长摆摆手,就往楼里走去。
进了办公室,方瑜刚坐下,准备喘几口气。
成天大摇大摆进来,瞅了一圈,发现厌恶的那个人没来。
啥也不顾忌了,“哎呀,有些人是不是怕了。就是吵个架而已,都不敢来上班了。”
又像是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故意抬高声音,“乡下人就是乡下人,遇见事就知道躲,和个老鼠似的。”
“啪”,方瑜把笔狠狠地摔到他身上,大声呵斥道,“成天,你说谁呢。一个大男人,天天长了个大老婆嘴,就知道学舌。”
成天捡起笔来,吊儿郎当,恬不知耻道,“咋了,我说的是良袖,和你有啥关系,你少管闲事。”
方瑜气鼓鼓的,恨不得拿刀剁了他,“明明是你有错在先,还在这败坏别人,我真瞧不起你。”
成天不以为然,心中还有些窃喜,忍不住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哼,要不是她的错,咋好几天不来上班呢。”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方瑜的怒气到达顶峰,马上喷涌而出,“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就在这胡说八道。”
“你居然说我胡说八道,那你说,自从我们俩吵了架,她就没来上过一天班,那请问她去干什么了,”成天的手指指着自己,满脸通红,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突然觉得对牛弹琴没什么意思,方瑜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成天还以为自己胜利了,双手抱肘,走到她的面前嘚瑟,“方瑜,你就别帮她隐瞒了。等我去和乡长说一声,她就永远别想再进来了。”
听到这边的杂乱声,张乡长站在门口,早已屏息凝听多时了。
心里的怒火不断攀升,恨不得现在就去宰了这个小兔崽子。
本以为上次给了教训,能收敛一点,没想到他越发猖狂。
简直无药可救,啥证据也没有,就空口白话地诬陷别人,方瑜拿起手里的资料,扔到他身上去,“滚,你给我滚,你这个傻缺。”
成天撇了撇嘴,不识趣地边走,边大声吆喝,“有些人呀,就是不识好人心。现在这些乡下人心眼可多了,我怕你上当,好心提醒你,你还这样赶我。”
又兴冲冲地凑过来,“我和你说,我们邻居家发生件大事。那家的女儿经常带乡下女同学回家,结果咋了,他爸和同学搞上了,现在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