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逼人,压迫感有点儿大。
“你…你干嘛!”侯馨下意识退了一步。
余未莱水眸一沉,突然抬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下巴。
“啊!”
侯馨这里整过,余未莱知道她不敢硬动。
“看来你要翻红了,脸还不太完美,我再帮你整整。”
余未莱说着就举起另一只手,手里的东西闪着银色的寒光,露出邪恶的一笑。
“别乱动哦,会见血的。”
侯馨惊慌地扫了一眼她手里闪着银光的东西,猜到是什么,登时惊恐万分。
“余未莱!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余未莱将手里的凶器一点点靠近她的脸,水眸凝紧,说道:“让你哭。”
侯馨花容失色,不敢动只能大声尖叫,“啊!你个疯子,别划伤我的脸!”
“晚了呢。”
“啊!”
人们没有上前阻止,全都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够了!”
沈夫人大呵一声,快步走了过来,看向“行凶中”的余未莱。
“今天闹得笑话还不多吗?非要把我好好的生日宴变成你的犯罪现场?”
余未莱扭头看了沈夫人一眼,收了收脸上凶狠的表情,很给面子地松开手放了人。
侯馨像只受惊的小鸡,赶紧远远地跑开,距离好远大喊:“沈夫人您小心,那疯女人手里有刀子,千万别让她伤了您。”
旁边的福婶一听又危险,赶紧上前挡在沈夫人面前,对余未莱大吼出声。
“我的天!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凶残,竟然还随身带着刀子,把你的凶器交出来!”
凶器?呵。
余未莱垂了垂眸子,摊开手掌,手心里果然有一只细长的东西。
她直接撕开了那层银色的包装纸,将巧克力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太甜了。
她果然还是不喜欢吃这种东西,但今天吓唬人倒是派上用场了呢。
虚惊一场!
侯馨见状,顿时羞得面色通红。
“余未莱,你真卑鄙,竟然敢骗我!你这狡猾的女人…”
沈夫人使了个眼色,便上来了两人把闹腾的侯馨带了下去。
反正人利用完了,棋子也该退场了。
沈夫人向余未莱走近了一步,神情严肃。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想沈司珩跟你在一起了吗?受辱的不止是你,还有我儿子。你但凡懂得要些脸面,就该离我儿子远远的。”
沈夫人目光严厉,不带半分感情的看向余未莱,“走,离开这里,别再纠缠他。”
余未莱也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但这么走了,又特别对不起沈司珩。
她硬着头皮扛了扛,努力弯起一丝丝唇角挤出一个假笑,一定很难看就是了。
“我想等等沈司珩…”
沈夫人冷笑,“等他来护你?你是认为我儿子会为了你不要我这个妈?”
“不会。”余未莱连忙摇头,“您最重要。”
“丫头。你不用装出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在我老太太这儿没用。我吃过得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适可而止过犹不及,别等我失了耐心撕破脸就做得太难看了。”
事实上,已经够难看了不是吗?
余未莱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微微一笑,“您若不能接受我,可以直接讲,也不必辛苦安排这场蹩脚戏,甚至不惜把您两个儿子的声誉一起赔上…”
“胡说八道!”
沈夫人登时恼羞成怒,扬手就朝她的脸打了过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5年前,在医院的抢救室外,沈夫人就送过余未莱一个耳光当见面礼了。
即使亲妈李慧芳对她从小打骂到大,也从来都没有照她的脸打过。
沈夫人给了她印象深刻的第一次,让她每每想起就脸疼,再打一下的话,无非就是想起来的时候更疼一点儿,也不差事儿。
来吧来吧,她决定英勇无畏的接下来,紧紧闭上了眼睛,甚至还很配合的把脸歪了歪…
脸上的疼痛没有如期而至,身子却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住。
嗯,她的男人来了。
狗男人可真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就等着这会儿英雄救美呢是不是?
但实话实说,心里头是真的暖。
沈司珩用自己的身体接下了沈夫人的那一巴掌。
用得劲儿真不小,这要打在她娇嫩的小脸上得肿成什么样子?
男人蹙眉疼了一下,庆幸及时拦下了。
“妈,怎么生这么大气?”他轻描淡写地温和一笑,“刚刚那一下,您的手疼不疼?”
沈夫人不吃卖乖那一套,板脸道:“沈司珩,你要护她?”
男人侧了侧身,将一条手臂懒懒得搭在女人的肩膀上,看向自己的母亲,勾唇发出一个清晰的单音节,“嗯。”
这个答案,沈夫人是有心理准备的,之前他做得种种出格行为已然说明了一切。也好,她倒要试探试探沈司珩会为那丫头做到什么程度。
她盯着自己的儿子,刻意刁难,“如果今天,我非要打下这一巴掌呢?你要为这丫头和我对峙不成?”
嗯…
“你妈和我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的同类型狗血套路老问题,难道“你妈”和“我”之间非得分出个你死我活,孰轻孰重吗?
余未莱都替沈司珩犯难,正想着要不自己主动讨一下打平息过去得了,就听旁边的狗男人说话了。
“妈,您言重了。不如这样,这一巴掌您打我,”沈司珩似乎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大手扣在余未莱的头顶揉了揉,很正经地说,“这个,我私下教育。”
余未莱眨了眨眼睛装懵懂,很乖巧的继续当哑巴。
“……”
沈夫人是真想给他一巴掌的,但终究下不去手,知道敌不过沈司珩的损招,便换了个目标,把目光落在了余未莱身上。
“给了你一个不够,又来抢我另一个儿子?”沈夫人对余未莱可不会客气,说横眉冷对就横眉冷对,“我沈家欠你的是吗?”
余未莱胆怯地往后缩了缩,摇摇头。
沈司珩顺势勾住她的腰身贴近自己,敛了笑,“妈,那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可为什么是我的司恩死,她活着?”沈夫人的脸上浮现了几分悲伤和痛苦,“沈司珩,司恩是你亲弟弟,都没这个女人重要吗?”
“我只知道,活着得人最重要。”
沈司珩神色肃然地开口,与先前的谦和形象判若两人,冠上了一丝冷冽之气。
“司恩永远是我弟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妈,我不觉得司恩想看到今天这样的场景,更不会希望您带着痛苦和怨恨的心情去怀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