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礼结束之后,摇光便把任衿衿丢到了妙法堂学习,美名其曰,她这个小师姑要好好修习各类术法,今后才能更好的保护这些师侄。
任衿衿:???
她当时就想拒绝了摇光说这是另外的价钱,哦不是,串场了,反正最后任衿衿就算不想来也得来了,不过谁让她十分好心态,在对自己进行一番洗脑之后也就接受了。
毕竟多学一点总没有坏处,还是免费上课,再说了,谢轻舟也是要来妙法堂修习的,她多刷一点脸也很不错了。
“小师姑。”
“小师姑。”
站在妙法堂门口的任衿衿已经不知道接收了多少道问好了,在她不耐烦的时候,总算是等来了谢轻舟。
少年这次依旧是一身白衣,只不过头上的玉冠取下换成了一根简单的发带,月白色的发带将他的乌发高高束起。
他手中握着一柄长剑,而后不知苑烜说了什么,他嘴角勾出来一个笑,然后歪了下头,任衿衿看着他,今天又是被谢狗美色诱惑的一天。
“小师姑。”
苑烜看到了任衿衿对着她行了一礼喊了一声小师姑,任衿衿摆了摆手回道:“不用客气啊,苑烜。”
她喊了他的名字,苑烜笑了笑走进了妙法堂,谢轻舟经过的时候,任衿衿便大着胆子喊了一声:“阿舟。”
刚踏过妙法堂门口的谢轻舟收回了脚,然后转过头看向她,他的目光可称不上多么的和善,眼中满是警告:“找死?”
任衿衿听着他的话,捂住了嘴小声的回道:“不,不叫了。”
而后谢轻舟这才走进了妙法堂,任衿衿跟在了他身后,嘟囔了一句小气鬼。
今日妙法堂主讲的老师是天玑长老,他坐在上座看向下面的弟子,任衿衿由于辈分高,便被安排到了第一排,左边便是谢轻舟。
“今日我们来讲十二都天门阵。”
天玑的声音娓娓道来,将这枯燥无聊的阵法也讲的十分有趣,只不过对于任衿衿来说,她也记下了死灭二字。
这阵法是灭妖鬼的,她偷偷用余光看向左侧的人,少年露出半个精致的脸颊,睫毛长长似是羽扇,鼻梁也很是挺拔。
就是不知道这阵法灭不灭魔。
谢轻舟似是感应到了右侧的目光,一颗石子儿打在了任衿衿的头上,她捂着头不敢出声,这才把目光转向了自己手中的书。
不一会儿,一阵钟声响起,天玑站了起来,大家对着他行了一礼,结束了这堂课。
“哎,听说再有五日,陆师兄便要回来了。”
有几名弟子凑在一起说着话,任衿衿微微往后侧了侧身子听着他们说着。
“陆师兄这出去也有小半年了吧,也不知道外出历练回来,修为又涨了多少。”
几人露出羡慕的眼神,语气中满是敬佩,不过任衿衿却是不知道这陆师兄又是谁,怎么感觉好像是可以跟谢轻舟在坤灵仙山平起平坐的人物呢?
如此重要的人物,她觉得她有必要打听一下,于是她转过了身看向几名弟子,那几人看到她,纷纷吓得往后坐了坐。
“小,小师姑。”
“别紧张啊,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口中的陆师兄,是谁?”
她年纪不大,一双杏眼圆溜溜的,眸光清亮,语气颇为灵动,看起来就是个同龄人,哪有什么长辈的架子。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凑了上去:“小师姑进坤灵仙山的晚,自然是不知道陆师兄的。”
“我来说我来说。”
有人兴冲冲的给任衿衿讲了起来,这陆师兄全名叫做陆云谦,是青莲峰开阳长老门下的弟子,一剑霜寒十四州,剑术了得,是修仙名人榜上响当当的人物。
他为人正直,但是总是冷着一张脸,认门规却是不认人,有一佩剑太虚,是在剑冢拔来的,那可是上古名剑啊,有了名剑太虚,陆云谦的实力也是蹭蹭上涨。
掌门天权门下没有什么太过出众的弟子,谢师兄也是一年前刚刚拜入的,所以大家都在猜,也许下一任掌门就是陆师兄呢。
任衿衿听完后了然的哦了一声,然后往前凑了凑小声的问道:“你们觉得,陆师侄和谢师侄哪个更厉害?”
她露出一个笑,几人认真思考了下摇了摇头:“陆师兄修的是剑术,谢师兄修的是奇门遁甲术,这倒是不好分。”
任衿衿点了点头,要是这些人知道谢轻舟不止修奇门遁甲术,还是魔尊,只怕都要惊掉下巴了,她刚想开口,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被人踩了下。
那踩她的人还狠狠的碾磨了下,她疼的皱起眉头,然后看去,好家伙,果然不能背后议论人,大魔头他不是走了吗?!
谢轻舟低头看向她,用眼神示意了下门口,任衿衿咽了下口水,她多么希望那一刻的自己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懂。
奈何小命系在他手中,她也只能认命的跟了上去。
“阿舟喊我什么事?”
她才不会在意谢轻舟眼中想要杀人的目光,她就喊就喊,有本事他就杀了她啊。
“我要去禁地。”
谢轻舟双手抱胸靠在妙法堂不远处的柱子上,少年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那你,去呗,这事儿还得跟我报备?”
任衿衿眨巴了两下眼睛,试探的回了他一句。
谢轻舟简直要被她眼中那股清澈的愚蠢给气笑了,这个女人,他是怎么允许她活到现在的,笨的要命。
“任衿衿你现在不会觉得拜在了摇光门下,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吧。”
他伸出手,指尖冒出一股黑雾,任衿衿看着这股熟悉的黑雾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扯出一丝笑:“哎呀,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啦,好好说嘛。”
这黑雾他当初可是杀了齐柔的,想起齐柔的死状,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四肢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任衿衿,别耍什么小聪明,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她看着他收回了手,这才靠近他:“阿舟,我错了,不敢了。”
孩子错了,孩子下次还敢,理不直气也不壮,但是头铁,所以硬刚。
“还有,不许再喊阿舟,你是真不想活了?”
任衿衿露出一个微笑,自动过滤掉了他这一句,没关系,人总要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才能知道底线在哪里。
这一点,任衿衿很明白,她现在也是在试探,在谢轻舟的心里,他对她的容忍度和底线能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