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
就这么这么,把她们赶出去就完事儿了?!!!
我,我!我的脚丫子,胖花的发烧,毛蛋的崴脚,还有以前的这这那那,就全都算啦!!!
哇——呜呜呜——你们不能这样!!!”
牛娃悲伤的在浮四白怀里仰着头哇哇哭嚎。
阿元震惊的看着这些大人们:
“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把祠堂拆了改成佛堂……唔唔唔唔……”
李氏一惊,一把捂住阿元的嘴,没有让她一嘴话,得罪全村的人。
但是大家都很清楚阿元要说啥。
莫村长直接替她说了:
“你们咋不直接上佛堂里坐着呢,还求什么观音拜什么佛,以后求咱们得了。
给咱们慈悲的,这都要放了她们!
人家那多少年的得道高僧都不一定烧的出那个什么,舍利子来,咱们村随便点把火,遍地都能是啊,都能铺满喽!
一群孬种!瓜怂!蠢驴!乌龟大王八!”
底下的村民蹲着低着头老老实实听训。
等他骂完了,底下的人才小声说道:
“王八长寿。”
莫村长气的愤愤:“哪个王八顶嘴!”
刚抻头那个立马把头低下了。
村民们的想法很好理解。
他们是倒霉了,但是毕竟没有像老浮家那么倒霉,差点把命搭上。
所以他们恨的不多,虽然想到他们的运气被偷觉得挺闹心挺别扭的,但是他们的运气本来也没有多好过呀。
福宝又那么邪门儿,大家打心底里就不想和她对上,只想把她们赶走了事。
说到底福宝这把刀,没在他们身上插多深。
他们的本性又老实,吃了亏也多半是自己咽,少数一些个不服气的一方面是从众,一方面是也怵的慌。
真论仇怨,看起来只有动不动就伤残的老浮家是真的和她们不死不休。
但是失去运气的事,哪里能只看表面!!!
莫村长气的不行,又和这些只想着眼跟前把邪门的玩意儿弄走的傻子们说不通。
他们这个脑子心性,吵架顶嘴,抡拳干仗,为勺子粪不相往来有一套,让他们烧人沉塘。
那非得是经历下老浮家那些事儿,至少得被捅一刀,才能下得了那种决心。
再怂点儿的,兴许得死一两个才能鼓起勇气拼命去。
再再怂点儿的,灭了门兴许都只会抱着墓碑哭!
莫村长叹了一口气。
人群里老赵氏的嘴被赵二狗捂的严严实实的。
好多想说话的,因为她们的瓜怂家人被迫闭嘴!
大家都不想出头,老浮家想!很想!但是独木难支!
把她们赶出去害人居然成了最好的选择!
有人试探的建议:
“把她们族谱除名?”
老浮家人:……
公用祠堂的族谱嘛?往上倒八辈儿连个发财的都没,谁在乎呢?
“不许她们带走任何东西?”
老浮家人:这个还不错!
“不给她们路引,拿走她们的户籍!”
老浮家人赞许点头:这是个好主意!
“把她们衣服扒了!”
老浮家人:
“……
这是哪个流氓混进来了?!”
正生气的莫村长,怒吼道:
“抓起来!打一顿!扔出去!”
一个个村里出了名讨人厌的人,被周围人合力抬起,顺着门扔了出去。
嗖嗖嗖的,一气儿扔出去好几个,一看就是有人在公报私仇。
莫村长一看更气了,什么时候都,还有这些小心思呢!!!
莫村长生气又无力的叹了口气。
村民们羞愧的低头,但是并没准备去和邪门玩意儿拼命。
阿元气的不行了,然后嘎一下就晕了。
合眼前,依稀看见好像家里别的小孩也晕了下来。
被扔出的几个人,这时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嚷嚷着:
“孩子!外头孩子都晕了!”
村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院里的孩子只有受害最深老浮家的孩子们进来了,其的小孩不甘寂寞都在外头看偷听趴墙头热闹。
这一晕,还有从墙上掉下来的,张郎中都快忙疯了。
但是都没别的奇怪病症,摸一个发烧,摸一个伤风,摸一个啥事没有就是晕了,再摸一个腿断了……
大家病的五花八门,各病各的谁也不掺和。
张郎中凭他多年的行医经验肯定的说道:
“这绝不是疫病啊!”
破了案了,不用他说,大家也知道为什么。
刚还慈悲的村民们,笑的的慈眉善目的一拍手:
“那什么,我们走吧,我们把她们烧了叭!
那就是两个邪祟啊,烧了就好啦!
这村里的娃都中邪了,得破一破!”
老浮家人冷眼看着他们,心里撇着嘴寻思:
嗯!这回刀扎着你们了吧!
连舍利子都不要了!你们的德高望重呢!
呸!没有一点儿义气!全是利益!
这事儿确实真损利益,孩子晕还是次要的,那边几个体格差,看着本来就没啥福气的大人也晕了,这都不要紧。
要紧的是,张郎中这回是真发了啊,他治一个收一份钱,谁不给?
不给他不往下治了,这么多人呢,他得防着那些舍不得钱赖账的!
村民们兜里的钱,是哗哗往他兜里流啊,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大家兜里本来就没两个子儿。
何况干嘛这是,他们这都还想放你一马呢,慈悲的佛见了都得骂他们傻!
结果你那边上来就咬所有人一口,疯狗都没你疯!
村里人,一半留下照看这满地的孩子,另一半兵分好几路,去各条路上堵人。
老浮家哪怕去祠堂商量事,也是派了大郎他们去看着的。
结果到哪儿一看,大郎几个倒在福宝家门前,脑瓜子都被拍出血来了。
浮老二拖着他受伤的屁股,和一身的伤,应该是从屋里爬出来想救人,手还捂着大郎头上的口子呢。
结果也不知道是被害了,还是迷药后劲儿太大,硬是和这几个晕一块了。
屋里乱糟糟的,值钱也都没了。
这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
浮大白一握拳:
“艹!他娘的!跑了!”
老浮家人摸着头四下寻摸着有没有那俩人的踪影,连个影儿都没看见。
托了同村的人把这几个也抬去祠堂,跟满地倒了大霉孩子们放一起,等着张郎中治。
然后赶紧四散开,急匆匆的去追!
莫村长跟在后面喊着:
“追上了直接烧!打死也行!怎么着都行!千万别客气!
衙门问话,就说她们犯了大错,不要紧!”
这话是真的,村长里长什么的,是有权利去处罚犯错的村里人的,直接弄死,事儿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全村一块,那就等同没错。
前几年附近那个村里,因为中邪被烧死的那个,也是白死了。
往常大溪村的人都特别讨厌这种事儿,有事上衙门,占理怕什么的呢,只要对方没钱那占理的一定赢,自己处理了算怎么回事儿!
但是这回的事摊自己头上了,这么可恨的俩人儿,临走还恶心恶心人。
这她们不死,谁能痛快的了,天理不容,人更不容。
所以大家答应的特别痛快:
“放心吧!烧的透透的!全给她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