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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背后的双手握紧了拳头,秦至嚣觉得自己的心一道裂痕正在悄然出现,低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转身缓缓的准备离去,纵然想救,可是被救的那个人,她不愿意你救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步一步,有些艰难的朝门口踏去,眼看就要跨出佛堂的门槛。

"不是要出去吗?"

一道清丽的声音脆脆的从身后传来,秦至嚣背脊一僵,神情溢出欣喜,转身往后望去,却见蔚蔚含着美丽的笑意正朝自己走了过来。

仰头望着秦至嚣,蔚蔚的眼睛如同那夜空中灿烂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刹那间就能够走进对方的心里。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坚持要带口罩,但蔚蔚却依然希望他也一样能够把口罩拿出来,所以眨了眨眼睛,笑道。

"让我勇敢的出来面对自己的命运,甚至是挑战命运,那么我也希望你能够让你的脸庞晒晒阳光。"

秦至嚣的眸底涌起什么,像海浪一般非常的猛烈,非常明白蔚蔚话里的意思,她是希望自己也一样坚强、勇敢的面对自己,笑着点了点头,长指拂过她脸蛋上的伤痕沉声道。

"我带口罩有不得已的原因,但绝对不是因为这道疤,你说得对,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样子。"——

但愿到那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我的面前,和我谈笑风生,甚至依然是好朋友,或者还是其他。

这句话,秦至嚣没有说出,心在疼痛的时候,也在默默的说着,而蔚蔚似乎理解他的心情,并没有逼迫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便相视而笑,并肩朝佛堂门口走去。

"林蔚蔚,你不可以下山。"

静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见蔚蔚准备走出去,猛的冲到她的面前,伸手挡住了她,但蔚蔚却只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低头浅笑轻声道。

"不……"

"我不会留在这里,更加不会成为一名尼姑,之前是因为受伤,但是现在我的身体和伤都好了,也就应该离开了,我并没有说我要出家。"

静修的脸蛋立即染上一层愤怒,伸手想要去打蔚蔚巴掌,秦至嚣心里一惊,伸手想要去挡住,但眼前手臂一晃,蔚蔚比他更快一步,挡住了静修的巴掌冷声道。

"静修,我不想把你当成敌人,所以,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否则,我是真的对你们不客气了。"

脸色煞白的静修眸中突然间溢出恐惧的光芒,因为抬眸时竟然发现,林蔚蔚的眸光铺满了杀气与恨意,看得她只觉得周身被冷意笼罩一般。

松开静修的手狠狠的一把将她推了出去,静修差点摔下去,震惊的望着看似柔弱的蔚蔚,不敢再说一句话,而与此同时,身后已经聚集了几名尼姑,对这边指指点点的,蔚蔚和至嚣对视了一眼,无视她们的议论,一齐朝门口走去。

鸢早早的等候在车子里,见他们下来,于是解开了车锁,至嚣打开车门将蔚蔚护着坐了进去,圆圆也是开心的钻进了车子里,一行几人怀着异样的心情一起朝山下奔去。

如果要开车,那么车子必须围绕着整座大山环绕行驶,否则根本没有办法下山。

"我们准备去干什么呢?"

蔚蔚的脸上挂着恬静的笑意,翘长的睫毛处聚集着令人迷醉的柔光,手托着下巴,一边望着车外的风景一边轻声问着。

车子盘旋在山腰上,开得很慢,但山间的空气却是非常好的,闻着非常的舒服。

"去兜风,走遍整个台湾……"

秦至嚣微微的眯了一下眸,望着窗外优美的风景,喃声说着,而圆圆亦兴奋得笑了起来,蔚蔚也是点头含笑,兜遍整个台北,真好啊——

莫失莫忘咖啡厅,

气氛显得犹为凝重,几个人被逼得挤在一个小沙发上,有些惧怕的望着身前那两道魁梧且带着霸气的身影。

蓝博雅和墨靳司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冷冷的一一扫视沈管家、小元、容妈,沙发上的三个人偷偷的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休息,博雅一见,顿时怒火更甚吼道。

"别逼我做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情,我只想知道,蔚蔚到底去了哪里?"

三个同时背脊一挺,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冰块砸了下来,脸色也是苍白一片,容妈是个女人,也是最关心博雅的人,但她的心却极其的挣扎,如果少奶奶是那样的女人,那她希望林蔚蔚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出现在少爷的面前。

可是少爷的心却是如此的憔急,甚至要疯了一般,看着他这个样子,容妈又于心不忍,少爷……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女人呢。

"容妈,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们的母子情份就到今天为止。"

容妈的脸色煞白,惊恐的站了起来,痛苦的望着博雅,眼泪唰的就掉下来了,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少爷竟然说是母子情份,那么少爷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啊,难过的是……

低下头苦苦的思索了起来,身后的沈管家和小元也是一脸的为难,最后也还是忍不住拉了拉容妈的袖子轻声道。

"容妈,说了吧!"

墨靳司浓眉一挑,眸光流淌出异样的光芒,如此一来,就可以肯定,他们真的是知道内幕的……那么蔚蔚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容妈哭着倒在了沙发上,突然间抬头恨恨的射向墨靳司,惊得靳司一个踉跄往后倒了去,他看不懂,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老妇人,和自己并未有太多的照面机会,可她却非常的恨自己。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一身黑色华服裹身的靳司,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优雅与温柔,说出来的话也是轻雅的,容妈的心渐渐的下沉,这墨总裁也是不可多得的一位有能耐的人啊。

愤恨的看着墨靳司,又心疼的望着博雅,容妈快步走到博雅的身旁,指着墨靳司骂道。

"墨总裁,既然你那么喜欢林蔚蔚,你为什么不娶她,还要让她嫁进蓝家来,借着二少奶奶的空头位,好掩饰你们的奸情……"

"容妈——"

话还没有说完,博雅就怒不可竭的吼着打断了容妈的话,而墨靳司也是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容妈话里的意思,走到容妈的面前,依然温和的说道。

"容妈,你的话,我是一句也没有听明白,你可不可以冷静一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容妈被博雅吼住,虽然没有再说话,但却是不甘心的,而身后的小元是他们中间最年轻也是最冷静的一个,见墨靳司一幅完全不明白的模样,又见少爷如此大怒,仔细思考了一下,便站了起来朗声道。

"那么就由我来说吧。"

所有人同时回头紧紧的盯着小元,小元对大家淡淡一笑,在雅间来回踱了两步,然后走到落地窗前,一边有些沉重的望着外面的景色,一边缓缓的说起事情的经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

只知道当小元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完的时候,墨靳司整个人都震惊到神情都僵住了,蓝博雅亦是像一具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站着,气氛一下子由刚才的热闹陷入了静谧,沉重的感觉让空气都难以吸入肺部。

墨靳司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他才是最重要的那个男主角。

蓝博雅做梦也不会想到,这种好笑的事情,竟然还会发生在他们的蓝家,原本以为蓝家已经够可笑的了。

"墨总裁,作为一个男人,你为什么不娶林蔚蔚呢?"

容妈上前愤怒的瞪着墨靳司,一直揪着这个问题,在她的观念里,男女相爱,就应该结婚,让林蔚蔚进蓝家,算个什么事啊。

墨靳司苦笑着摇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蓝博雅缓缓的转头,深深的望着墨靳司,那个小孩子,他是见过的,和蔚蔚长得很像呢。

靳司知道今天的事情是逃不过了,于是叹了一口气,蹙着眉冷声道。

"容妈,我和蔚蔚只不过是好朋友的关系,并不是你们想的情人,而且那个小孩,是林蔚蔚的亲生弟弟,并不是我和蔚蔚的儿子啊。"

蹭——

小元和沈管家猛的站了起来,震惊的望着靳司,博雅亦是挑眉,探究的射向靳司,但是他却知道,墨靳司是不会撒谎的,也没有必要撒谎,如果说他为了掩饰和蔚蔚的情人身份,或者不想娶蔚蔚,而让蔚蔚嫁给一个死人,这个理由也太可笑了一点。

"她的弟弟?人呢?"

博雅的心瞬间疼得到了极点,从来不知道,蔚蔚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小的弟弟,而那个小孩子,上次和他见面的时候,是在医院,难道那个小孩子有什么病吗?

靳司的心亦是不好过,提到小轩轩的时候,连眼角都莫名的湿了起来,只要一想到上次蔚蔚在小轩轩的墓前哭得那样的伤心与自责,他的心就痛得不得了。

"他叫林蔚蔚,今年三岁,一生下来就被查出患有心脏病,所以需要换心脏,蔚蔚为了让小轩轩有钱换心脏,所以才接受了蓝家的征婚,但是谁知道,玛丽亚医院的部长为了贪钱,拿了一颗与小轩轩不符的心脏给医生动手术……"

说到这里,墨靳司的眉更加的蹙了起来,眸光微眯间,丰神俊逸的脸庞溢出丝丝沉重与不解,长指轻抚着下巴接着说道。

"但是我很奇怪,我记得蔚蔚当时告诉我,有一位护士也肯定的说过,已经找到了和小轩轩合适的心脏,但最后做手术用的却是不合适的心脏,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

"所以,那个小孩子死了吗?"

博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讶得连退了三步,猛然间想了起来,有一段时间,新闻里播得特别厉害的,就是一个关于心脏手术致死的消息,而且玛丽亚医院也是因为而倒闭的,当这些画面清晰的呈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博雅震惊得不能自己,那个时候开始,蔚蔚就一个人独自承受了如此大的痛苦吗?

"葬礼她没有出现。"

小元也看到了整个新闻的经过,如果蔚蔚是姐姐,她为什么不出现在葬礼上呢,而且整个葬礼都没有小孩的亲人出现啊。

靳司当然了解小元的困惑,但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她那时候的身份是蓝家的少奶奶,如果她出现,你觉得后果会怎么样……"

"而且出事后,她一直内疚、自责,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小轩轩,她没有办法面对这个伤痛。"

一席话后,雅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容妈倒在沙发上又哭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为少爷,而是为蔚蔚,想不到,她是一个这么坚强和命苦的女孩,以前一直都误会了她,现在想起来,真的好对不起,沈管家听到这件事后,也是五味杂陈,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林蔚蔚是个贪财的人,可是想不到,她竟然有着这么伟大的一面。

"少爷,我们去接少奶奶回家。"

小元冲到蓝博雅的面前,话音刚落,一行人便立即转身,旋开脚步朝门口奔去,不到二分钟的时间,一行人分三辆车坐好,便朝观音庙的方向追去……——

"啊嚏……"

正在开心的欣赏着台北美景的蔚蔚突然间捂着鼻子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圆圆一件急忙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刚刚才买到的披风,披在蔚蔚的肩膀上,然后笑着说道。

"可能是有人想少奶奶了呢?"

蔚蔚揉了揉鼻子,看着圆圆低头一笑,心却莫名的痛了起来,谁会想自己呢,还有谁呢,博雅吗?出事的这么多天,他的人影都没有看到,如果说他想,不用蔚蔚,恐怕连路上的小狗都觉得好笑了呢。

至嚣见蔚蔚打喷嚏将窗户关上了一点点,然后拿着一个装满了水的保温杯递给了蔚蔚道。

"喝一点开水,我们现在才转完半个台湾哦,景色很美吧?"

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看到风景好的地方,就跳下来照相,有好吃的,就会买来吃,有好玩的,就会买来玩……所以几个小时过去,他们才玩完半个台北。

见他递给自己的是开水,而不是矿泉水,蔚蔚的眸中满是感动,至嚣真的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不论是哪一方面,他都非常的了解,从而体贴间让人觉得心间暖暖的。

"谢谢……"

接过保温杯,蔚蔚拧开盖子,顿时热气腾腾的开水便溢了出来,轻轻的抿了一小口,便被烫得蹙了一下眉,秦至嚣见状,急忙从身旁抽出一张纸巾给了蔚蔚,蔚蔚一笑,小心的喝了起来。

秦至嚣温柔的凝视着蔚蔚,眸中似乎有什么在闪烁,短短的几天,却像认识了彼此几年了一样,有一种很是相熟的感觉。

"哇,很小的时候,这里是山呢,现在全都变成了高楼大厦哦。"

趴在窗户上的圆圆一边发出大大的惊叹,一边吃着零食,整个人的心情都开心极了,蔚蔚转头望着天真的她,一时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这样的圆圆很单纯,也很善良,真好。

转头间,蔚蔚的眸中恨意闪过,自己也曾经这么单纯过,甚至认命过呢,可是蓝家就是不放过自己,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不反抗,那么就只有认命,认命的结果,就是出家为尼,从此一生孤苦伶仃。

可是,他们又凭什么掌握自己的命运,糟践自己的生命呢?

白清柔,原谅你一次又一次,放过你一次又一次,可是换来的,不是你的放手,而是变本加厉,有些东西,一旦被夺走,那是要出大事的。

"想要回到蓝家去吗?"

至嚣低头淡淡的望着蔚蔚,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怨恨与莫名,一时间心莫名的慌了一下,但……如果她要回去,他也会帮助她的。

"不想——"

蔚蔚坚决的摇头,如果能逃离,那么就真的远远的离开吧,放弃一切执念,做一个平凡的人,过一辈子平凡的日子。

至嚣的眸底有一丝嘲讽溢出,是啊,他也料到了,蔚蔚会答不想,因为……任何人,一旦出了蓝家,都会不想回去的。

正如——

"少爷……少爷……"

正在蔚蔚和至嚣有一句没一句聊的时候,圆圆突然间整个身子都从窗口钻了出去,手高高的挥舞呼喊了起来,惊得蔚蔚一反扑上前抓住圆圆的腰急道。

"圆圆,快回到车子里来,这样太危险。"

因为刚才专注聊天和想别的事,她们并没有听到圆圆在喊什么,可是圆圆却像打了兴奋济似的,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探出去,随后对刚刚与自己相对而驰走的车子大喊了起来,可是转头间,车子并没有停下来,圆圆顿时失望的焉了气。

刚才明明是少爷的车子啊,一冲而过的,就是少爷的车子。

如果少爷看到了她们,一定会停下来,然后把少奶奶带走的,哪怕是带回福禄山庄啊,这样少奶奶才会得到幸福啊。

转头望着后面并没有追上来的车子,圆圆泄气得整个人都卷成了一团,嘟着嘴生闷气。

"嚣,后面似乎有车子在追我们。"

正在圆圆生气,蔚蔚莫名其妙的时候,鸢突然间注意到后面有一辆黑色的名车正在疯狂的追着他们,而且似乎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刚才还没有车子追得这么紧的——

唰的瞪开眼睛,

圆圆跪倒在坐位上,往后趴着仔细的看了起来,随即神情高兴得什么一样,一边拍着玻璃一边激动得喊道。

"少爷……少爷……少奶奶在这里啊……少爷……"

蔚蔚顿时整个人都呆住,心间也复杂得很,双手紧紧的攥着,想要回头望去,却又害怕转身自己看错,可是不看,又特别的想要转身,到底还是放不下他,想了他这么多天,他终于还是追来了吗?

"少爷,快点啊,少爷……"

至嚣在听到少爷两个字的时候,亦是眸光森寒,整个人都变得冷冽无比,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温柔,拳头紧握间,似乎想要把圆圆一拳击倒在地般。

"鸢,停车。"

冰冷的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至嚣觉得这句话非常的艰难,因为一旦停下,就意味着,他们的碰面,可是,不停下,后面的车子会罢休吗?

既然迟早要面对,那就面对吧!

鸢蹙了蹙柳眉,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听话的把车子停在了路边,随后听到一声急刹,那追在后面博雅的车也迅速的停住,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博雅就掀开了车门跨开大步朝这边奔了过来。

俯下身子的刹那,博雅只觉得世间都停止了转动,他一眨不眨的望着车子里的蔚蔚,似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随即将车门打开,将蔚蔚拉了出来……

蔚蔚一直低着头,原本是不在乎脸上的伤痕的,可是在博雅到来的时候,她却有些自卑起来,所以她不敢看他。

眼前景致一变,长臂用力一拉,恍然间,蔚蔚便觉得自己被强大的力道拉扯,整个人便扑进了宽阔而温暖的怀抱。

刹那间,蔚蔚的眼睛里溢出了泪水。

她能够感觉到,博雅的身体在颤抖,他竟然害怕得隐隐颤抖起来,紧紧的搂着蔚蔚,紧紧的……舍不得松手,低头亲吻着她秀美的长发,博雅颤声吼道。

"你到底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整个台北都翻遍了,可是就是找不到你的身影,我都快急疯了,你知道吗?"

刹那间,蔚蔚再也忍不住,肩膀剧烈的颤抖起来,泪水像雨滴一样不断的坠落,而气极又痛极的蓝博雅一把将蔚蔚抱了起来,伸手就朝她的小pp打去。

"啪啪啪……"的声响非常的响亮,但蔚蔚却知道,他打得根本就不重,只不过声音响而已。

蓝博雅是真的被她气到了,这个死妮子,竟然一声不吭的就离开,竟然离开了他这么多天,不打一个电话,不发一条信息,甚至不给自己一点提示,就这样消失。

圆圆见蓝博雅伸手打蔚蔚,吓得脸色苍白,一把奔了过来,拉住博雅的手哭道。

"少爷,不要打少奶奶,少奶奶也是逼不得已啊。"

博雅的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搂着蔚蔚的双肩,气得仰头长啸,随后低头瞪向蔚蔚,吼道。

"你到底是在不信任你自己,还是不信任我,他说送你上山,你就真的上山吗?你不会反抗吗?你不会让人告诉我们吗?"

"你向来聪明,但是这一次,你真的是很笨,笨到了极点!"

"你有一个弟弟,需要换心脏,为什么又不早点告诉我,难道我会不帮你吗?就算我不爱你,你只是我的弟媳,我也一样会帮你的。"

"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也不要再这样折磨我,林蔚蔚……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再也受不起更多的伤害了。"

最后一句话冲出云霄的时候,蔚蔚心间感动之余,却又痛得非常厉害,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着扑进了博雅的怀里,委屈而又大声的哭了起来。

而车子里——

秦至嚣在听到博雅这句话的时候,拳头倏地咔咔响了起来,整个人都呆滞,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泪水不断的打湿博雅的西装,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博雅心痛得不得了,捧着蔚蔚的脸蛋,正要安慰的时候,却在刹那间脸色铁青得怒火翻江倒海而来。

"是谁伤害的你?"

蔚蔚没有说话,只是哭着摇头,脸上的伤正在恢复,但是却有几道很深的红疤,相对来说,她的脸已经毁容了。

见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泣,博雅恨不得杀了自己,一直以来,以为蔚蔚是个聪慧的女孩,有能力保护自己,可是谁知道,这一次,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圆圆——"

博雅转头,怒吼声像狮子一般,震得所有人都惊呆了,而圆圆则哭着仰头叫道。

"是老爷,是老爷,老爷把杯子砸到了茶几上,碎片就这么射进了少奶奶的脸蛋里,伤到了骨头。"

"咔咔……"

博雅的指节立即发出恐惧的声响,整个人都发生了令人惊颤的变化,这是第一次,车祸后他第一次,怒到了极致,恨到了极致,墨靳司原本是站在远处静静的望着这一幕,看到他们相拥、相抱的情景,他的眼底竟然有痛意闪过。

见博雅愤怒到快要失去理智,靳司急忙冲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道。

"别说那么多,也别想那么多,先带蔚蔚上医院,治好脸上的伤才是要紧的,而且,现在也不适合带蔚蔚回蓝家讨回公道。"

博雅冷冷的射向靳司,脑海里却在思考靳司的话,他说得没有错,蔚蔚现在满身是伤,如果现在就带她回蓝家和蓝老爷争吵,她一定也不愿意,也不合适,最要紧的,是治脸上的伤-

重重点头,将蔚蔚横着抱了起来,便大步的朝自己的车子奔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蔚蔚原先坐的车子一眼,而墨靳司也只是匆匆的回头一望,却在车子里看到了一个带口罩的人,也没有多想,转身跟着上了车,一行人便朝医院的方向奔去……

鸢静静的望着三辆车子离开的身影,非常的绝决,没有任何的留恋,甚至都没有问,蔚蔚为什么会在这辆车子上,可见那个男人,他的心与神都只在蔚蔚一个人身上。

车门砰的一声轻响被打开,秦至嚣走了出来,高大的身影顿时出现在阳光下,有些复杂的望着远去的车子,竟然失了神。

"他们走了……"

鸢走到他的身边,淡淡的提示,但让她很惊讶的是,她发现今天的至嚣表情还真多,时而冷、时而恨、时而怒……

但这是什么原因呢?

"也许,我也该去把脸上的伤治好。"

至嚣的一句话,让鸢意外的惊喜起来,于是不再说话,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至嚣上车,便朝一家整容美容的大机构奔去——

原本以为,不再相遇,便不会再心痛,不会再恨,可是现在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么……就出征吧!

当秦至嚣的车子停在了美容机构的时候,博雅的车子也已经停在了国际医院的美容科,专家们早就得到了电话,早早的等候在那里,他们一到,便被请进了贵宾室。

专家、教授、主任医生、美容研究生……一行五人同时为蔚蔚坐诊,不断的蔚蔚做着各种各样的检查。

博雅自始至终都是紧紧的跟随着蔚蔚,不管她做什么检查,他都是陪在身边,安静的陪着,眼神一直都是痛和爱纠缠,只要一想到蔚蔚在蓝家的遭遇,蓝博雅的眸中就怒到了极点,恨自己不该离开,恨自己不该太放心蔚蔚,恨自己太无能,不能保护蔚蔚。

靳司见一切的事情都解释清楚,自己终于也澄清了小孩爸爸的事实,见蔚蔚已经有人照顾,于是便有些黯然的离开了。

而沈管家和容妈也离开了医院,准备回蓝家。

小元好几次想要跟圆圆说话,但圆圆却都冷着脸跑开了,一时间小元的心变得烦燥不安,也疼痛了起来,这个小家伙,固执起来,真的很固执,想到这里,小元不由得苦笑,看来,这件事情,只要等少奶奶来帮忙了。

来来回回的几个检查后,动作麻利又迅速,医生们拿着骨髓的造影低头研究了起来……

"怎么样?"

贵宾室博雅如那王者一般威坐,眼神冷冽而霸气,纵然是在无法讨价还价的医院,医生们也还是忍不住一个颤抖,转身解释道。

"不用着急,蓝先生,蓝太太的伤恢复得非常好,而且去掉疤痕只不过是一件非常小的案子,不出一个星期,蓝太太的脸蛋就会和以前一样漂亮的。"

"再快一点!"

话音刚落,蔚蔚便转身握住蓝博雅的手,将自己的脸蛋埋进了博雅的掌中,有些忧伤的喃道。

"难道我的脸就那么重要吗?如果我要一辈子留着这三道疤痕呢?"

博雅的心立即痛得不成形状,轻抚着蔚蔚的脸蛋,低头吻着她的伤痕,英挺的五官此刻满是柔情,宠溺道。

"别说是三条,就是三十条,我也不会在乎的。"

掌中那美丽的小脸蛋动了一下,随即博雅便感觉到有一滴炙热的东西滴落在自己的手掌心,心痛的叹息了一声,将自己的脸也俯了下去,脸贴着蔚蔚的脸蛋,彼此再也不说话。

满室的医生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一个一个心间莫名的感动起来,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悄悄的退出了贵宾室——

只留了一室的柔情与爱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蔚蔚竟然伏在博雅的掌中睡着了,博雅温柔的吻了吻她的脸蛋,随后轻手轻脚的将她整个抱了起来,搂在自己的怀里。

走出贵宾室的时候,坐在走廊上等的圆圆立即站了起来,博雅示意她不要说话,随后跟着圆圆便朝早就安排好的豪华病房走去。

蔚蔚睡得非常熟,而且唇角挂着可爱的笑意,低头静静的望着蔚蔚脸蛋上的疲惫,博雅可以想象得到,这些日子,蔚蔚在山上,一定过得非常不好。

她的脸上虽然有了笑意,但是这笑意的背后,是一种到了极致的虚弱与疲累,而且还有一种从内心涌上来的恐惧与不安。

就像是……就像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对,这八个字形容蔚蔚,是非常贴切的,只不过,她现在连金玉在外都抵不上了,因为她的脸严重受伤。

"少奶奶终于可以睡一觉了!"

在博雅替蔚蔚盖被子的时候,圆圆在身边轻轻的说着,博雅动作一滞,随即继续……弄好后,指了指沙发,圆圆跟着一起坐了下去,博雅便冷着脸问道。

"少奶奶在山上的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你都告诉我。"

圆圆知道少爷是一定会问的,于是咕咚喝了几口水,看了一眼床上的蔚蔚,便细细的说了起来……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蓝博雅仰靠在沙发上,闭着深沉的眸子,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听圆圆说着,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他的大脑却在飞快的运转,将小元说的事实和圆圆的一一连接,他终于知道——

白清柔,到底还是动了蔚蔚。

胸脯起伏间,蓝博雅倏地睁开了眼睛,圆圆猛的往后一倒,惊得脸蛋变色,少爷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果以前说他残酷,那么现在展露出来的,就是一种残忍的残酷——

他,他要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