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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心情始终是漫长而无能的,三天之后,依然没有等来蔚蔚醒过来的消息,圆圆以要开店为由离开了蓝家,二十四小时守护在蔚蔚的身边,照顾着,而这也引来了静修带头的尼姑们的发难,想要将圆圆赶出去。

最后,还是秦至嚣出面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今天的天气非常晴朗,阳光也比往日要猛烈一些,晒在身上有一种灼热的感觉,如同心间始终有一根刺,卡在心间时刻提醒着那种疼痛的感觉一般。

秦至嚣还和平常一样,倚坐在一颗参天大树下,神情依然是那般的诡异与沉重,有时候,他一坐就是一二个小时,一句话也不说,鸢也是远远的守着,不让别人靠近打搅他,看向他的眼神的时候,有时候是非常温柔的,有时候又是非常复杂的,让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庙里的尼姑猜他们是夫妻,可是他们除了同吃以外,并不同住,也没有其他亲密的举止,虽然他是带着口罩的,但是光看他的眼神和剑眉,就可以分辩得出来,秦至嚣是一位非常英俊的男士,有几位尼姑不禁开始跃跃欲试的想要在秦至嚣的面前晃动,要知道,当尼姑并非她们的本愿,一生下来就被父母遗弃才养在了庙长大的。

"请不要靠近!"

正当一位年约十八九岁,穿得素静,却出乎意料的化着淡妆想要靠近至嚣的时候,鸢冷冷的伸手一挡,便将尼姑挡住,那尼姑脸蛋微红,转头看了至嚣那魁梧的背影一眼,眸光里满是仰慕。

"我有问题想请教先生,麻烦您让让路。"

尼姑依然不死心,但鸢却只是更加寒冷的射向她,让她情不自禁的背脊窜凉,随后手臂用力往后一推,尼姑便被推往了身后几步,鸢没有再说话,只是眯着双眸望着至嚣,尼姑咬了咬唇,最后红着脸转身离去,鸢转头望着那落寞的尼姑强忍着笑意说道。

"我并不认为尼姑化妆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背脊明显一僵,但却没有回头,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奔跑了起来,鸢这才笑出了声,随后摇头,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嘲讽得很,出家人当四大皆空,可她倒好,竟然光着头还化起了妆,这是什么世道——

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没有见过世面。

如果说尼姑化妆谈恋爱,和尚光头娶老婆,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阳光渐渐的比刚才还要猛烈一些,参天大树枝叶茂盛,但却依然会投下光光点点,如同那黑夜中的星子一般,射出点点璀璨的光芒,照在至嚣的身上,会有一种恍然的感觉。

正在鸢思考着是否要把他叫进来休息的时候,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难道又是那个尼姑吗?鸢笑了笑,转头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见到圆圆奔了过来,欣喜的喊道。

"我们家少奶奶醒了,少奶奶醒了!"

鸢望着她欣喜若狂的声音,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那位姑娘一定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吧,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忠心的佣人跟随在身边,可是既然她是善良的,又为什么会被夫家送到山上来当尼姑呢,还真是一个矛盾体。

树下的至嚣显然也已经听到了圆圆的话,蹭的站了起来,随即却是身形一晃,鸢下意识的朝前冲了两步,但却见至嚣扶着树闭上眼睛休息了几秒钟又恢复了正常,鸢的眼神里露出淡淡的担忧,至嚣的身体似乎

一天不如一天了,车祸后的遗留大大的伤害了他的身体。

优雅的转身,至嚣的眉宇间满是淡淡的笑意,望着开心的圆圆,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温柔的说道。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恩——"

圆圆重重的点头,三个人便快步的朝经房走去,步入院子里的时候,忘尘和忘连也已经出现,刚刚念完经就听到蔚蔚醒过来的消息,这让她们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也觉得非常高兴。

门被推开的时候,阳光从门框处射了进来,那一道道身影便出现在经房里,圆圆像只小鸟一样,高兴得直掉眼泪,鸢则径直走到床前,握住蔚蔚的脉搏,几分钟后,在众人静谧的等待间她才长吁了一口气,点头道。

"只要静养就没事了。"——

不过,她脸上的伤,这句话鸢是没有说出来的,因为,说这句,无疑也是在说至嚣,他的脸上,也有一道非常深的疤痕。

当时至嚣拒绝把疤痕去掉的时候,鸢有一些明白他的心理,他是要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记住那些伤痕,不要忘记那些伤痛,这样,人才可以凭着这些信念活下来。

"少奶奶……少奶奶……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我是圆圆啊,少奶奶,还认得我吗?"

圆圆蹲下身子,握住蔚蔚的手,一边轻抚着蔚蔚有些凌乱的长发,一边哭着说着,她很希望蔚蔚能够回应她一两句,可是等了半响,也不见到蔚蔚说话,反而是蔚蔚,竟然用一种非常疏离的眼神淡淡的望着她,还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冷声道。

"你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

圆圆的唇顿时立即成了欧型,几秒钟后,清醒过来的圆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转头望着身后的鸢嚷嚷道。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少奶奶根本不认识我。"

那伤心的模样简直让看到的人都心疼了起来,鸢也是一愣,眼神望着蔚蔚,却见蔚蔚将头转向了另一边,忘尘和忘连也是一惊,急忙走到她的身边,伸手轻抚住蔚蔚的额头,确实她没有发烧,也没有说胡话,一时间大家都有了一种猜测——

那就是,林蔚蔚可能失忆了。

唯有秦至嚣依然是那么的冷静,见圆圆哭得那么伤心,唇角勾了勾,走到她的身后,笑着说道。

"既然她都已经失忆了,你也就不需要再照顾她了,你下山吧。"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圆圆一听便愤怒了,站了起来冲到至嚣的身前,仰头望着这个高大的男子"就算要我和少奶奶一起出家当尼姑我也愿意。"

床上的蔚蔚听到圆圆的话,心中便不是滋味来,泪水缓缓的从眼角滑落,长叹了一声,转过头,伸出手握住了圆圆的手。

圆圆原本是还要再骂至嚣两句的,却在一刹那间,转身不解的望着蔚蔚,触上她那温柔和熟悉的眼神时,圆圆这才红了脸蛋,哭着伸手打了蔚蔚一下娇声道。

"少奶奶,你根本就没有失忆,对不对。"

蔚蔚抿唇轻轻的笑了笑,而圆圆却嘟着嘴赌气背对着蔚蔚,心情却又好了起来,至嚣望着这两人的互动,一时间心情又复杂了起来,究竟是什么原因,她被送上来了。

"躺得太久,我想起来走走,外面的阳光好像很好呢。"

蔚蔚抬起无力的眸光,虽然不再像钻石一般闪烁耀眼的光芒,但依然是迷惑人心的,外头阳光正烈,晒在身上,一定暖洋洋的,好久没有暖和的感觉了。

正在鸢上前想要说她现在还不适合走动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先她一步上前,俯下了身子,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秦至嚣小心的将蔚蔚抱了起来。

"如果你想晒阳光,那么就只好辛苦我了。"

也许是体内的血液的缘故,所以蔚蔚对这个人,倒是生出一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来,于是也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随后秦至嚣便抱着蔚蔚朝那颗参天大树的方向走去。

将蔚蔚放在枝叶稀少处,这样阳光会透出来得多一点,晒在身上,不冷不热,正好合适。

坐在草地上,蔚蔚还有一种眩晕感,身上也没有一丝的力气,闭上眼睛,静静的休息了几分钟,这才适应了外面的环境,仰头望着天空喃声道。

"我昏迷很久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这是尼姑呆的地方呢。"

她并没有问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抱我……你叫什么名字……等等这种初次见面的人才会问的问题,而是以一种很随意的模式轻轻发问,秦至嚣挑了挑眉,坐到了蔚蔚的身边,然后躺在草地上沉声道。

"我上山的时候,你正生命垂危,因为懂一点医术,所以就求忘尘师父让我看看,后来我就发现你是那天在珠宝店见过的女孩,所以才下决心救了你。"

"你失血过多,正好我的血和你的血合适,所以就从我的身体里抽了许多血给你,现在,你的体内,有我的血,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一体的了。"

听到他的话,蔚蔚的脸蛋上露出凄凉的笑意,转头淡淡的望着秦至嚣,就这样一直的望着,秦至嚣也没有躲闪她的眸光,只是静静的与她对视,许久后,蔚蔚突然间伸手想要去触至嚣的脸庞,或者她是想去揭开他的口罩,但下意识的,秦至嚣脸色微变,脑袋也往后一仰——

蔚蔚的手便悬在空中。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能接受将这张脸暴露在空气里!"

秦至嚣有一刹那间的内疚,眸底也闪过一丝诡异,蔚蔚惊愕的望着秦至嚣,随后将长指抚向自己的脸蛋,那受伤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而且是三个地方,感觉起来,伤势非常的严重,因为只是轻轻的一按,便痛入了骨髓。

"等我有了勇气,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面目的。"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秦至嚣复杂的望着蔚蔚,轻轻的在她的身旁说着,而抚摸着自己已经毁了容的脸蛋,蔚蔚苦苦的笑了起来,她知道秦至嚣的脸上有一道疤痕,所以他没有勇气露出真容,而更可笑的是,她的脸上有三道疤痕,可她却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他与她的体内,流着一样的血,脸上带着一样的伤,心间……是否也是一样,千疮百孔呢?

同病相怜的感觉让他们很快就惺惺相惜,彼此都是聪明人,所以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他们都小心的避开了某些问题,而是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一时间,笑声不断的溢出观音庙……——

蓝氏,

高端会议室!

蓝博雅阴沉着脸威坐在主席的位置上,蹙眉听着公司的高级主管们汇报这一季度的销售业绩,会议室里的气氛显得很压抑,每个人都不似以前开会那样的轻松,全都一个个非常小心,生怕一个字没有发准音,就会惹来总裁的怒火。

原本蓝氏有十位大股东,但是先前因为出事,已经退出了五位,后来只剩下五位股东,蓝博雅接手了蓝氏以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也劝另外四位股东卖出了手里的股票,所以,蓝氏现在真真正正的全归蓝家所有。

鹰一样的利眸犀利的扫视全场,让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挺直了背脊,坐好却感觉椅子上扎了芒刺一般,坐立不安。

今天总裁不知道是怎以回事,整个人都怒火翻涌,似乎一不小心,就像那猛兽一般,会冲下来,撕碎了他们。

"总裁,这一季度的业绩上涨了百分之十,销售额达到了三百六十七个亿的纯盈利,真是非常了不起呢。"

副总经理一边看着手中的报表,一边满意的说着,而其他的主管们也纷纷点头,也许总裁一高兴,还会给他们额外分红也说不定,自从总裁上任后,多发工资和分红等福利,那是经常有的事情,有时候男职员会得到一辆车子的奖励,而女职员会得到钻石的首饰一套。

所以,每一位职员,哪怕是蓝氏的保全与清洁工,只要一踏进蓝氏,便会全力以付,做出百分百的努力。

"啪……"

重重的声音将沉浸在喜悦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众人抬头惊讶一望,却见总裁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怒眸直视他们吼道。

"百分之十就高兴成这样了吗?难道你们认为自己的能力只值这百分之十吗?下个季度,达不到百分之二十,不要来见我。"

"砰……"

重重的一权击在桌子上,下一秒,蓝总裁的身影如那猛虎般站了起来,正在大家心惊肉跳,脸色苍白的猜测总裁还要怎么发火的时候,他却转身大步流星的冲出了办公室……

门被重重关上的刹那,众人只觉得额头冷汗淋漓,谁知道,蓝总裁冷酷无情,一旦被他的冷眸盯上,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而离开的博雅,只觉得心头越来越烦燥,不耐烦的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将文件摔在了桌子上,拿起电话便拨了一个号码。

"墨靳司……"

"你那有没有消息……"不等博雅说话,靳司那边就已经传来焦急的声音,蓝博雅一听,顿时心沉得像掉入冰窟里一样,整个人都颓废的跌进了沙发椅里,冷酷的眼神此刻满是慌乱。

"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出去找,在整个台北的范围找,可是却没有蔚蔚的消息,出入境的记录显示得非常清楚,她根本没有出国,可是她怎么突然间消失了呢?"

博雅的剑眉蹙得非常厉害,眸光透着浓浓的担忧,只要不处理公司的大事,他就在外面像疯了一样的找,总是希望在某个地方能够看到蔚蔚的身影,可是这些天过去,始终是没有蔚蔚的消息。

蓝老爷坚持是蔚蔚自己离开的,白清柔发誓自己没有动蔚蔚,那么……如果他们两个没有动蔚蔚,那还会是谁呢。

除非蔚蔚真的是自己离开,想要清静的过日子的。

可是,

这说得过去吗?

蔚蔚已经同意和自己在一起,而且一起为了美好的未来而努力,她也不是那种临阵退缩的人啊。

"蓝博雅,你觉不觉得……"

墨靳司的话没有说话,故意留了一半,但是蓝博雅却眸光一射,拳头咔咔的紧握了起来,他知道靳司的后半句是什么,那就是,这件事情一定与蓝家有关,因为这几天急着找蔚蔚,他都没有回蓝家去,想到这里,一拳头击在桌子上……

"把你最信任的人约出来,我们一起逼问,一定会有答案的。"

墨靳司的话点醒了博雅,人有时候总是这样,一旦遇到了关系身边的人的大事时,就会猛然间失去了方向,导致耽误时间……

不再和他说话,切断电话后,博雅开始拨打其他人的电话——

三分钟后,

当小元、沈管家、容妈接到博雅的电话后,心里皆是一惊,这些日子见他一直在疯了似的在寻找少奶奶的时候,他们的心情其实也非常的挣扎,告诉他,可是少奶奶是一个那样的女人,少爷知道了,还会像以前一样爱她吗?

不告诉他,他又是那样的疯狂寻找,现在连蓝宅都不回来了,蓝老爷对他也不闻不问,全心陪着蓝夫人,蓝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心情也沮丧了许多,很多时候,她都是沉默不语的,神情都变得呆滞起来。

三个人在接到电话后,同时奔向了司机房,随即几个人便碰了头,不用说什么,都明白了接到了谁的电话,于是默默的一起上了车。

车子奔驰得非常快,景物倒致迅速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容妈担忧万分的望着小元和沈管家,想要问他们究竟怎么办,但又怕少爷找他们不是同一件事,如果说穿就糟糕了,转念一想,他们也应该是个有分寸的人才对。

于是,

车厢里便陷入了奇怪的沉默,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全都出现在了一家叫莫失莫忘的咖啡厅。

当雅间的门被服务员热情的推开,每个人的心皆是咯噔了一下,印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此刻他正背对着他们,望着窗外的景色一动不动,周身冷洌围绕。

"坐吧!"

冰冷的声音将他们包围,寒颤间,三个人都静静的坐了下来,彼此对望了一眼,想要传递一些什么,但那背影的冷音又传了过来。

"我只问一句,如果你们不说实话,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随即,拳头咔咔的声音窜入耳膜——

观音庙,

香火依然是那么的旺盛,客似云来,鞭炮声声不断,佛堂里的钟声洪亮且幽远,身在后院的蔚蔚,听到这钟声的时候,不禁眯了眯眼睛,仰头托着下巴坐在树底下。

身后,

站在她身后,静静守护她的,是秦至嚣。

他一直默默的看着蔚蔚,眼神风起云涌间似乎在不断的挣扎与矛盾,好几次,他想要对蔚蔚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开口的。

他很惊讶,自己竟然守着一个刚刚才认识不久的女生呆了这么些天,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康复,看着她脸上的伤一点一点的复元,但是却和他一样,脸上都留下了疤痕。

"为什么不听鸢的话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至嚣觉得站着有些疲惫,终于开口说话,树下那美丽的身影微微的一僵,随后有些嘲讽的笑了笑,转头轻声道。

"尼姑要那么在乎自己的容貌干什么呢。"

至嚣神情一滞,他似乎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林蔚蔚是来这里当尼姑的,心间像堵住了一般,上前几步,在蔚蔚的身旁坐下,幽幽的眼神望着天空问道。

"能不能告诉我,你被送上来的原因?"

"……"

蔚蔚没有说话,但她的脸蛋却露出嘲讽的笑意,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一下一下的在地上划动着,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呢……

至嚣见他不回答,利眸一眯,随后闭上了眼睛,将痛苦隐藏。

"蓝氏的董事长似乎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啊。"

蔚蔚有些惊讶的转头望着至嚣,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望上他的眉眼,就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就像……真的认识他一般,一想到自己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蔚蔚便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他不是不好相处,他只是非常的独断专横,自己认为的,对的也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而且只顾自己的感受……"

对于蔚蔚精辟的看法,至嚣没有任何的惊讶,她说的都对,蓝老爷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且更令人觉得难受的是,他一直……

"我带你下山去散散步吧。"

至嚣知道蔚蔚的心里已经产生了自暴自弃的想法,于是想要带她下山,看着这繁华的都市,也许能够让她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蔚蔚只是摇了摇头,苦苦一笑,至嚣有些心痛的轻抚着她的秀发,语重心长的说道。

"难道你就这样认命了吗?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应该知道,蓝家这样做,本身是触犯法律的,你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再者一个,你可以选择和蓝家解除关系,这样你就自由了,你有权力安排你的生活。"

"他们有什么资格强迫你当尼姑呢,你怎么就真的认命了呢!"

"你好好考虑,我在前厅等你……但……只有一个小时……"

至嚣说完,便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蔚蔚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蔚蔚知道他离开了,低头……眨眼的刹那间,泪水盈落,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要去努力改变生活,改变现状,可是……当置身于那种场景的时候,她有一刹那,真的是心灰意冷了,一直以来,她都努力的生活,努力的想要得到一切一切,努力的让小轩轩健康起来……

努力了这么多年,可最后得到的是什么,还不是小轩轩去世的消息,还不是父母的灵魂无法回到台北的空想,还不是……空空的一切。

吃了好多好多的苦,可是又怎样,依然是没有良好的回报。

在蓝宅,她曾经偷偷的想要查探那个秘密,可是蓝家天天都有佣人,而且自己还没有任何的实权,所以,她强压着那种想法,打算先得到璀璨的理事权,得到蓝老爷的信任的时候,再想办法查询……

她只是在等,静静的在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机会。

可是,结果又怎么样,那一刻,就算是杀了蔚蔚,她也会觉得无所谓的,因为……真的太心痛,太心伤——

也太绝望。

如果不是至嚣的到来,她宁愿选择真的死亡,这样,一家五口就可以彻底的团聚了。

可是,

至嚣刚才的话,像一个榔头般的敲了下来,击得蔚蔚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也让她猛的一个寒颤,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

靠在树杆上,蔚蔚痛苦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手紧紧的攥紧,她在苦苦的思索……

时间一分一秒的从指缝间悄悄溜走,而前厅也有一道身影正一动不动的等待,拳头紧握间看得出来,他也十分的紧张。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可门口处,林蔚蔚的身影依然是没有出现。

至嚣的心不禁深深的一沉,跌入冰窟,当时针指向只有二分钟的位置时,他更是脸色一寒,默默的转身,准备离去,看来,她真的是放弃了自己,放弃了人生,放弃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