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的话说出之后,墨空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两下,拳头也是紧了松,松了紧。
“你说得对,萧让,我们走吧。”
最终,墨空还是选择了离去。
“火鹤宗子弟,随我退下!”
“流云宗弟子,随我退下!”
看到巨阙宗离去,刘宇、赵玉对视一眼,齐齐咬牙,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往酒楼外走出去。
“啧啧,这些乡下人,还真是软骨头啊,都被侮辱成这样了,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你们这幅熊样,能怪我们看不起你们吗?”
“哈哈!赶紧滚出皇城,回你们的狗窝潇洒去吧!别在皇城丢人现眼了!”
酒楼上那些食客骚人,皆是忍受不住,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似我这等纨绔子弟,不思进取,只喜享乐,想找借口踩几个人,竟然是踩不到。”
韩姓青年大摇其头,看向三大宗门之人的目光中,满满的全是不屑。
嗖!
宁姓青年大手一挥,一个酒坛呜呜飞出,在空中划出道道残影,落在三大宗门之前。
“走可以,让那位美女上来,给我敬个酒。”
宁姓青年回过神来,眼神盯着傅柔指,哈哈笑道。
“对,你们这些猪猡,指着鼻子骂都不敢反抗,如此无骨,实在是令人失望,扫了小爷的兴致!罚酒三坛!”
韩姓青年也哈哈笑起来。
此话一出,巨阙宗、流云宗、火鹤宗,三大宗门之人,全都狠狠瞪着三个青年。
“墨兄,要不,豁出去?”
王冠摇着折扇,眼中闪过丝丝杀气。
“王兄,别和我说话,我怕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会被你说服,这次的雏龙大战太过重要,不容有闪失。”
墨空呼呼喘着粗气,他都不敢看三个青年,生怕自己看到那三张脸会忍耐不住。
“墨兄,千万别冲动,这不光是雏龙大战的事情,宁家动动小指,整个巨阙宗都将万劫不复!”
“我们的长老在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每次进皇城,也是这样被猪猡猪猡叫着成长起来的,我们要仿效前辈,忍辱负重!”
刘宇,赵玉也低声劝解起墨空来,生怕巨阙宗忍耐不住,做出什么傻事。
在皇城世家出现之前,火鹤宗、流云宗还联合起来打压巨阙宗,但是世家势力一出现,三大宗门立即齐心合力,一致对外。
“喂,你们听到了吗?小爷说了,让那位美女来敬酒!”
宁姓青年拍着桌子,大声叫嚣了起来。
“我唐天,代表天衍学院,认为需要敬酒!”
“我吴兵,代表太虚学院,认为需要敬酒!”
“我周楠,代表东城柳家,认为需要敬酒!”
“……”
“敬酒!”
“敬酒!”
一时之间,整个酒楼都是让傅柔指敬酒的声音。
“美女,你也看到了,让你来敬酒,这是大家的意思,你若不从,岂不是不将我皇城势力放在眼中?”
宁姓青年站了起来,在自己桌上摆放三个海碗,又用手拿了一个,遥遥指向傅柔指。
现场形势已经很明显了,不光是宁韩柳三家,酒楼之上,其他不同的皇城势力,也都叫嚣着让傅柔指敬酒,大有不敬酒就不让众人走的意思。
可是这酒,能敬吗?
敬酒,就意味着牺牲傅柔指!
这倒不是说宁韩柳三大家族的青年会对傅柔指不敬,只是傅柔指这种天之骄子,做给人敬酒这种事,实在不妥。
“好,我们去,只是希望你们这些皇城世家尊重诺言,敬酒之后,不得再刁难我们!”
就在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书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你们放心,我宁城虽然纨绔,但说到做到,只要美女来敬酒,我保你们太太平平的走出酒楼。”
宁城呵呵笑了起来,看起来心情不错。
“好,傅柔指,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书生将那宁城抛过来的酒坛从地上提起,塞给傅柔指。
“嗯?”
萧让当时就是一皱眉,他一手拦下了那酒坛,“你有什么权利替柔指做主?”
“你们都手足无措,我是这里的最强,我说了算!”
书生两道炯炯的目光打在萧让身上,一字一句说道。
“你说了算?你算个蛋!”
萧让一手指着书生,当场就破口大骂了起来,“要敬酒你自己去,别把你的意志强加给柔指!”
“萧让,你这是在挑衅我?”
书生一张脸慢慢变了铁青,“我念在你是宗门老人,一身修为也出类拔萃,对你比较欣赏,所以比较容忍你,但是你不要把我的容忍当成软弱,这是最后一次,再敢给我放肆,休怪我不客气!”
“萧让,别说了,我去!”
萧让还想说什么,傅柔指却是一把将那酒坛提过来,她看着萧让,“就算书生不说,我也打算去敬酒的只是喝三碗酒,没什么。”
说完这话,她提着酒坛转身就走。
“哈哈,美女,放心,我们虽然是纨绔,但却言而有信,你在这群猪猡里,是最有骨头的,而且你还这么漂亮,只要你敬酒,我连一根手指头都不会碰你。”
宁城哈哈笑着,递给傅柔指一个海碗。
傅柔指刚要伸手去接那海碗,一只手却是突然插过来,抢在她前面,拿住了那海碗。
她回头看去,就看到萧让正一脸微笑的站在自己身旁。
“来,给我满上。”
萧让将海碗伸向傅柔指。
“你在干什么?”
傅柔指边说边使眼色,让萧让快走。
“我来敬酒啊。”
萧让伸过手去,两根手指钳住酒坛口往自己这边一拉,酒坛倾斜,酒水就洒了出来。
“宁城是吧,和女人喝酒多没意思了,要喝,咱们老爷们一块喝。”
萧让将斟满酒的海碗对着宁城。
“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和我们喝酒?”
宁城嗤笑一声,指指傅柔指,“这位美女生的美貌,我们才”
哗!
萧让不等宁城说完,就将海碗一翻,一海碗酒,全部泼在宁城脸上。
“你又是什么东西,有资格和柔指喝酒?”
萧让将那空海碗往桌上一扔,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