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一句话问出,无论是巨阙宗还是流云宗、火鹤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火鹤宗流云宗是在看戏,巨阙宗宗门不和,这是他们乐于看到的事情,而且他们也很好奇,难道真有人比萧让强?
巨阙宗之人,看向书生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就算你再不服萧让,也没必要在外人眼前就质疑萧让吧?
“书生,有些过了。”
墨空看着书生,一字一句说道,身为执法总队长,对规矩还是比较看中的,若非书生修为远胜于他,他绝对不是呵斥这么简单。
“有什么过的?”
书生看都没看墨空一眼,而是死死盯着萧让,“雏龙大战,我们有必要弄清楚每个人的战力,好做出相对应的战术,如果我们连最强者都混淆,安排了错误的战术,这失败的责任,你们担得起?”
“萧让,告诉我,你比我强吗?”
书生又一字一句的问起萧让,身上腾起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来。
“我不如你,你最强。”
萧让摊摊手,很是无所谓的说道,什么最强不最强,不过就是虚名,他以前都不在意,现在连巨阙宗弟子都不是了,就更加不会在意。
书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大手一挥,斜眼瞥了瞥刘宇和赵玉,“哼,告诉你们的最强,我书生,随时等着他们!”
“不管你们谁最强,雏龙大战上,必是一场龙争虎斗,我很期待和巨阙宗的交锋。”
刘宇说道。
“是谁在这说大话呀,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刘宇话音刚落,一道极为傲慢的声音就响在众人耳旁,众人扭头去看,就看到一个剑眉郎目的锦衣青年走了进来。
这青年的腰间,悬挂着一枚精致的玉佩,以萧让的眼力,看到玉佩的一个角,刻着一个小小的“韩”字。
“韩家人!!”
不光萧让,巨阙宗流云宗火鹤宗的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那小小的韩字,不过和萧让的面不改色相比,这些人神色多多少少都有些变化。
“韩兄,一群猪猡吹吹牛而已,你也有心情理会?”
韩姓青年之后,又有一个腰悬玉佩的青年走上来,和韩姓青年站在一块。
“哈哈,宁兄,韩兄久不出皇城,没见过猪猡,这第一次碰到,当然要戏耍一把了。”
第三人又出现了。
“史兄,你也来凑热闹啊!”
“是啊,猪猡大战,可是几年才一次,我手中有些闲余,就来碰碰运气。”
韩姓、史姓、宁姓三青年大声交谈了起来,每当他们言辞中说到“猪猡”两个字的时候,都会肆无忌惮的瞥向三大宗门,并且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来。
“猪猡?”
萧让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眼睛看向了傅柔指,“他们是在说我们吗?”
“是!”
傅柔指银牙紧咬,低声说道。
其实不用傅柔指解答,萧让也已经知道答案了,因为三大宗门之人,皆是用极为愤怒的眼神看着场中的三位公子。
“萧让,你可知道,天武大陆的武道正宗是哪里?”
傅柔指见萧让神色不变,又想到他杂役出身,猜测他对所谓的猪猡之称不理解,就低声解释起来。
“武道正宗,不是宗门吗?”
萧让问道。
“不是,从来都不是。”
傅柔指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来,“神国才是正宗,在神国面前,我们这些宗门,就好像是过家家一样,根本不堪一击。”
“神国的力量,又和皇城这些世家息息相关,皇城的大家族,每一个都有挥手间剿灭宗门的力量,所以在这些世家子弟眼中,我们这些宗门出身的武修,就和乡下的农夫一样,根本不堪入目。”
“雏龙大战,对我们宗门来说,是一次机会,但是对这些世家子弟来说,根本就是猴戏,因为我们需要付出生命才能获得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唾手可得,甚至很多人都不屑于得到。”
“猪猡、猴佬、野人,当你听到这些词汇的时候,不用犹豫,这一定是那些世家弟子,而他们,随便摸一个,都是我们宗门惹不起的存在。”
傅柔指神情之间很是激动,拳头握紧数次,但却又松开了。
韩、宁、史,这三大家族,都是皇城大家族,均可以弹指间灭掉巨阙宗,所以傅柔指不敢招惹三个青年。
傅柔指不敢,流云宗、火鹤宗的人同样不敢,只是敢怒不敢言的看着他们。
“哎呀,宁兄,你看,你看这些猪猡的眼神,他们是不服气啊!”
韩姓青年看到三大宗门的眼神,不由夸张的大叫了起来。
“不服气又如何?”
宁兄哼哼一冷笑,伸手一指三大宗门,“我们叫你们猪猡,并非是我们狂妄自大,而是你们真的不行,你们十几人加在一起,有几个命泉境的?”
“我们三个,在各自的家族中,都是属于垫底的存在,但是我们三个,修为最低的也是命泉二重!”
“我们的最低修为,比你们的最高修为都高,我们三个,是各自家族的‘废物’,而你们,却是各自宗门的天才,但是你们的天才比我们的废物都不如!”
“请问,你们这么垃圾,我们叫你们猪猡,我们看不起你,有何不可?”
宁兄边说,边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韩兄、史兄也一块坐下。
“哎呀,原来是宗门的垃圾们过来了。”
“失敬,真是失敬啊,皇城之中,很久没有宗门的野人出现过了。”
宁兄的声音很大,他找桌子的时候边走边说,使得整个酒楼的人都听到他的话,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落在三大宗门身上。
“欺人太甚!”
墨空、王冠等人,拳头握得是咯咯作响,恨不得将宁姓青年当场吃了,不过他们谁都没动。
宁姓青年的话虽然残酷,但却是事实,他们的天才,比人家的废物都不如,他们的最高修为,比人家的最低修为还要低,这完全没法比。
唯一一个平静的就是萧让了,他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愤怒的样子,这让傅柔指看得是好一阵佩服。
“我们走。”
萧让挥挥手,说道。
“什么?”
墨空瞪着眼睛,“就这么走了?”
“难道你想上去拼命?”
萧让摊摊手,“你拼命的话我陪你,但是我知道你们不会动手的,既然不动手,还站在这干什么?等着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