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个绝色同时喝止,萧让不由得就摸摸鼻子,心想这么多美女抢着和自己说话,貌似还从未有过这等待遇吧?
“外面的公子,如果你真走投无路,那便请上来吧。”
这时,一道天籁般的声音从马车上飘了下来。
“师姐,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让一陌生男子和你共乘马车?”
南蝶霍得转身,冲马车大声说道。
“和人命比,些许规则算得上什么,再说了,江湖儿女,当不理会这些繁文缛节才是。这万瑰城的大势力,也就所谓的‘四大家族’了,区区四个小家族,我还不放在心上。”
马车内,天籁般的声音再起。
“可是,师姐”
南蝶还要争辩,但是这一刻,萧让突然注意到天边一辆方舟形状的大辇正碾压着片片白云,他面色立即大变。
“几位,得罪了!”
萧让再顾不得废话,缩地成寸,化作一道黑影,直接在几女眼皮子底下窜进了马车。
几女愣愣的,半点反应都没有,只觉嗖得一声,眼前似乎有黑影闪过,然后原地就不见了那脏兮兮的少年。
“好漂亮的女子!”
萧让一头钻进马车,眼前登时就是一亮。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瓜子脸女孩,大大的眼睛似乎蕴藏着星辰,乌黑发亮,看一眼就会把人整个心神吸进去。
两道柳眉,只是简单的两弯,却足以让世界上最手巧的画师耗尽一生,也无法描抹出万一。
玲珑的琼鼻,点缀在那精致无比的脸蛋上,顿时日月无光山河失色,便是天下最美的景色,都不能让人将目光从这张脸上移走。
薄薄的红唇,只得两片,却海纳百川一样蕴含着世间所有的风情,诠释了什么叫做诱惑、什么叫做妩媚
以萧让两世为人的大定力,竟然还失了神,呆呆的看着这女子,目光再也无法挪开。
“咳、公子,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正看得飘飘然、物我两忘之时,一道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响在耳旁,将萧让惊醒了过来。
“姑娘,你太过分了。”
萧让盯着怜荷,摇头叹息。
“我过分?”
怜荷秀眉一簇,大眼睛中满是不解,这人盯着自己看,怎么反倒是自己过分了?
“姑娘,生得如此美丽,让我这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坚定之人一看到你就失态,你真是太过分了。”
萧让突然笑嘻嘻说道,轻描淡写之间化解了自己盯着人家看的尴尬。
噗嗤!
怜荷忍不住,当时就轻笑出声,这一笑,简直可倾倒众生,以前萧让很不理解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点燃烽火,但现在,他深有体会,在这种笑容下,人们可以做出任何事来。
“公子倒也风趣得紧。”
怜荷笑道。
“非也,我生平只擅长一件事,那便是实话实话。”
萧让一本正经的说道,心里却在感叹,好久没调戏过妹纸了,原来这感觉还是那么爽。
“贼子,快快出来,怜荷师姐仙女一样的人物,岂是你这种山村野夫能够接近的,本姑娘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一道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却是南蝶气得脸色发青,一掀裙子,大步向着马车就走过去,要把萧让拽出来。
“南蝶,公子来者是客,你不必多言。”
怜荷歉意一笑,对马车外说道。
马车外,南蝶气得一脚将地上的一枚小石子踢飞,真是的,怜荷师姐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了,那混小子居然直接冲进马车,如此无礼,怜荷师姐竟然还维护他。
嗖!
南蝶正要再说,就听到头上传来破空之声,道道大风也从天而降,吹得南蝶一头秀发乱舞,接着她就听到青叶惊奇的在大叫“好大的船”。
南蝶回过头去,就看到一艘长有有足足二十尺、宽有五尺,前头尖尖的辇车悬浮在虚空。
这神辇浑然一体鬼斧神工,看不出任何斧凿痕迹,外形极为美观,辇体上道道金色光芒在流转不息,左右各有一排黄金色的羽翼,在上下扇动着,好像这不是一件武宝,而是有生命的活物。
“几个女娃儿,可曾见到一个速度极快的少年郎?”
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忽然从神辇中飘出,冰雹一样砸向南蝶几人。
“没见过!”
南蝶硬邦邦的说道,她本来对萧让强行闯入马车而十分不满,还不太情愿帮,但是现在,她更加讨厌神辇中的人。
这群老东西直接把辇停在人家头顶,也不出来,就在辇里问话,根本就是目中无人,半点不把人放在心上。
“女娃儿,你可想好了再说,若是敢有半句虚言,老夫定然教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神辇内,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起来颇为不悦。
“来,小青叶,姐姐给你讲个故事。”
南蝶没理会神辇内的这个声音,而是对一身绿衣的青叶招了招手。
“南蝶师姐,什么故事呀?”
青叶眨巴着大眼睛走了过去。
“我昨日去乡下,对路径不熟,就向一农夫问路,从那农夫口中得知一件奇事情,说他家中白马生产之时,下了一头驴”
南蝶嘴角挂着微笑,娓娓道来,声音倒也清脆。
“不对呀,南蝶师姐,马不下马,怎么会下驴呢?”
青叶一脸茫然之色,大眼睛盯着南蝶。
“对呀,小青叶,我也想不明白,为何那畜生不下马呢。”
南蝶拍拍青叶的香肩,格格大笑了起来。
“哈哈!”
“就是,畜生为何不下马!”
其他几个女子,也是齐齐哈哈大笑起来,用畜生不下马来骂辇上人不下辇,南蝶真是聪明得紧。
没人觉得南蝶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实在是神辇太可恶,将神辇降临在她们头顶,人在辇内问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威胁她们,说什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些心高气傲的内门若非一心抓捕九翅金鹏不想中途生是非,早直接出手轰那神辇了。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呀?”
只有青叶看上去还一脸迷茫。
“混账,你们几个女娃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指桑骂槐,辱骂老夫!”
神辇一侧突然就向四方融合开来,就好像冰雪融合一样,顷刻间便形成一个一人高的门户,一个灰衣老者行了出来,站在辇外,一脸怒气。
“这位前辈,你误会了,晚辈并非指桑骂槐,而是就直接摆明车架的骂在你们脸上,晚辈忧心你们的理解能力,已经尽量骂得明显了,难道你还听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