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是梁军他们看到了什么?说起来真是够梁军记忆一辈子了,屋子里一个男人正在自慰,而他自慰的方式实在太特别了,说出来或许有人不信,但是这却是实实在在的事,那个刚才在门口闪现了一个身影的男人,手里抱着一个母鸡,而他正在用他那粗大的家伙,捅在母鸡下蛋的地方,刚才发出的那声尖叫,就是母鸡发出的,此刻,母鸡正在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而那男人脸上正现出迷醉的神情,他专着地做着那件事,根本就没想到窗外有人看到了他。
洪敬梁看到这一幕,张嘴就要喊,却被梁军一把捂住了嘴巴,梁军在他的眼前晃动了一根手指摇了摇,然后把洪敬梁拽到了门口处,其他二个人奇怪地靠过来,道,怎么了?你怎么不过去呢?梁军没有吭声,而洪敬梁则道,草,这个世界什么机八怪事都有。
栓子两个人愈发糊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洪敬梁道,草,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草母鸡的。
你说什么?栓子两个人没听懂。洪敬梁就比划了一下,那个家伙在屋里干那个下蛋的母鸡。啊?栓子两个人也吃惊不小,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事?走,咱们去看看。
回来!梁军低沉地命令道,你们去了,闹不好就打扰了他,说不定,就会让他坐下病,一辈子都干不了那种事了。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不找个人干一干呢?洪敬梁心里充满了疑问。
穷呗,要是像你们似的,执行一次任务,就赚十几万,哪一个不去找女人?谁愿意跟个母鸡干那事?
三个人不再吱声了,今晚的见闻,实在让他们感到匪夷所思了。静下心来想一想,自己也确实这些年在外面疯得够可以了,每次到夜场都一下找两个,甚至找三个,相比之下,这些贫困山区的农民兄弟也是太苦了。
几个人正在说着,房门打开了,屋里一个黑影闪了出来,不消说,刚才的那场生活结束了,男子把他的母鸡新娘给送了出来。
洪敬梁把目光投向了梁军,意思是,现在过去吧?梁军摇头,小声道,等一会儿的。于是,几个人又在等,过了一会儿,那男子回到了屋里,接着就关了灯。
大约一分钟后,梁军做了个手势,两个人来到了窗户下,对着窗户敲了几下。屋里传出一个惊恐的声音,谁,谁,谁呀?
梁军道,过路的,来打听个事。屋里的人显然是有点心慌,但是听到梁军说是过路的,好像心里就安稳些了,道,睡,睡,睡下了。
竟然是个结巴。梁军道,啊,大哥啊,我们问句话就走,不打扰你的,你看,我们走了老远的路,真是累了。
屋里不说话了,接着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半晌屋里擦着了火柴,灯又重新点燃了。梁军就暗自庆幸,刚才幸亏自己制止了洪敬梁,要不然,这么一个善良的人要是被自己给吓出病来,岂不是太可怜了?
房门打开了,一个不修边幅的人走了出来,梁军直觉地感到他很紧张,却用了很冲的语气问道,谁,哈就,谁?梁军就有些好笑,知道这类人都是外表强大,内在很心虚,也不去计较,就走上前去,道,大哥,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或许是梁军的客气,让这个人镇静下来,他开始显得很神气,道,你找谁?他的贵州腔梁军听不太清楚,只是感觉可能是问找谁的意思。
梁军就道,大哥,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喝点水?这人看了看梁军,琢磨了半晌,在估量眼前的人有没有危险,终于还是点头道,进来吧。
梁军两个人进到屋里,那人看到洪敬梁身上背了很多东西,眼神阴翳,样子很凶,又开始紧张起来,一双眼睛不住地咕噜咕噜地转着,梁军就笑了,为了安抚他,就掏出了一盒烟来,道,来,大哥,抽支烟。
那个人看样子平时里,还是很少抽这样的烟卷,看到梁军递过来的烟卷,眼睛亮了起来,但是,还是做出一副推拒的样子,道,不,不,不用啊。
梁军就顺手自己点上一支,给了洪敬梁一支,又给这个屋子的主人一支,并且给他点上。这人见自己受到了尊重,似乎是自信心增强了,于是,腰杆也开始直了。
梁军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屋里除了几个破箱子,就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一条脏兮兮的破被子窝在床上,半袋玉米放在角落里,看起来,这个人真是太穷了。
梁军故意问道,大哥,你家嫂子呢?那人被问到了痛处,脸色阴暗下来,表情显得很沮丧,低着头道,还,还,还,不……知道,在,哈就,在,哪个丈母娘的肚……子里呢。
梁军就赶紧说,对不起啊,大哥,我不知道。那人一辈子在农村,整天跟村里人打交道,从来也没人跟他这么客气过,眼前的人跟他说话这么文绉绉的,还这么客气,就显得有些局促,赶紧说,不,不,不客气。
洪敬梁见梁军一个劲儿跟眼前的人说话,到现在还没触及到正题,就有点着急,便开口道,我们今天来……
梁军赶紧把话截住了,他觉得,自己这一行人来到这么个山村,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来打听这个村里的人,要是着急问的话,一定会让人家因为警惕而不敢据实相告的,他又不愿意挨家挨户的敲门,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还比较老实,虽然有些自作聪明,自我壮胆的意思,但是,只要是慢慢来,是有可能问出结果来的,便道,大哥,我们一路走得很累,想借你的屋子吃点饭,可以吗?
那人现出很为难的神色,道,我这里,没,没,没……梁军就道,我们自己带着呢,说着转向洪敬梁,道,把背包里的吃的,都拿出来吧,再把栓子他俩招呼进来。
洪敬梁去外面把栓子两个人招呼进来,这下屋子的主人又开始紧张了,他没想到外面还有人,这一共来了好几个,都穿着那种像电影里的,好像时刻都去打仗的那种衣服,总之,不是像正常人过日子的衣服,他真是有点害怕了,一双眼睛不住地转悠,也不说话了。
梁军见他紧张起来,就故意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此时,几个人已经把背包了的吃食拿了出来,摆在了屋子里的一张桌子上,上面有猪手,香肠,有各种肉食,罐头,还有烧鸡,烤鹅,梁军本来就花钱大手,现在出来行动,他自然是什么好吃买什么,一买一大堆,满满登登地摆在了桌子上。
梁军也不让他,就兀自拿起一个猪手咬了一口,吧唧着嘴道,唔,好香啊,我真是饿了,对了,酒呢?赶紧把酒启开。
便立即有人把一瓶五粮液启开了,梁军就势喝了一口,又道,啊,真是好喝啊。他一边喝,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屋里的主人,只见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食物,喉结不住地滚动。梁军算计到他,必然会馋的,像这么一个贫困的家庭,看到如此多的美食,不可能无动于衷。在老家的时候,那些农民每逢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就会全家都赶了去,不仅要吃,临走还要把盘子里的菜都装到塑料袋里,带回家去。
他看到屋主人的眼神直勾勾的样子,就知道,火候到了。便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道,哎呀,大哥,一起来吃,来,一起来吃。那个屋子主人艰难地推拒道,哦,哦,不,你们自己吃吧。梁军就已经把一个猪手递了过来,道,尝尝,这是上海来的,相当好吃的。
好吃的东西递到眼前,平日里,过年都很难吃得到的东西,现在在鼻子下散发着香气,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拒绝了,屋主人嘿嘿地笑着,就接过了猪手,梁军就赶紧把他拉到了饭桌前,道,来,来,来啊,说着,又给他倒了一杯白酒,道,大哥,来一起喝一个。
刚才,梁军已经自己喝了,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里没有蒙汗药,现在,梁军又是这么热情,就控制不住地举起杯来,跟梁军等人喝了一口。梁军也没有急着套问事情,还是让吃,让喝,偶尔问了句,大哥,您贵姓?
屋主人就道,我姓朱。梁军眼睛一亮,指着洪敬梁道,哦,他也姓朱。你们是一家子。洪敬梁一楞,心道,老板这是搞什么搞?怎么给我改姓了?接着梁军就给他使了个眼色,道,一家子一起喝一个啊?
洪敬梁只好举起杯来,道,来一家子,我敬你,五百年前咱们是一家。老朱听了很激动,就赶紧举起杯来,跟洪敬梁喝了一个。
一来二去的,老朱脸上就放出了红光,人也不再拘束,说话也不结巴了,梁军见状,知道火候到了,便举起杯来,道,来,我敬朱大哥一杯,我们今晚给你添麻烦了。
老朱拍着胸脯子道,看你说的,麻烦什么?咱们都不是外人的。来,干。
梁军见他开始猛喝酒,就担心他喝多了,赶紧道,说实在的,我跟你们村是有缘分的,你们村的张慧君是我的朋友。
老朱一楞,道,谁?你说是谁?
梁军道,张慧君,你认识不?
老朱就把杯子放下了,道,咳,哪能不认识?那是我们村的第一美女,唉,可惜了。
梁军道,怎么回事?
老朱使劲喝了口酒,道,她家才惨呢。接着,老朱就讲出了一番,让梁军咬牙切齿,怒发冲冠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