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惨白的墙。
迥然不同的两种颜色压迫的人心里发慌。
江臣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书,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一天之中最为黑暗,也是人疲乏到极点睡得最香沉的时候。
本来安雄还在对江臣吹嘘自己年轻时走南闯北时的见闻。
但渐渐的眼皮重了下来睡过去了。
史意茹和安涟漪母子俩昨天夜里一夜没合眼。
现在安雄情况稳定下来后,母女两个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疲惫席卷上心头,也早早的睡了过去。
隔壁病房里是疯狗和野狼带着安氏安保的员工在守着。
“咣。”
静悄悄的病房里响起一道声音,房门被打开,一道冷飕飕的凉风窜了进来。
江臣往门口看去,只见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推着小药车走了进来。
“换药。”
医生戴着口罩,看了看屋里睡过去的三人,朝江臣轻声说道。
“嗯。”
江臣点头道。
三人的动作不大,也没有吵到正在熟睡的三人,江臣看了一眼后,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手里的书本上。
安雄除了脑袋受了伤,身上也几道外伤,两名护士的把安雄叫醒,把他身上的纱布揭掉,重新换上崭新的药纱。
医生则拿着病历本低声询问安雄的身体状况。
询问完情况后,又对安雄说了些注意身体,不要熬夜之类的话,他带着两名护士准备离开。
等看到江臣手中的《西医基础概论》时,脸上有些惊讶,朝江臣走来,道:
“这位先生也是医生?”
江臣抬起头笑着道:
“嗯,乡村野医一个,呵呵。”
“都是同行,呵呵,这本《西医基础概论》上都是些比较浅显的内容,学不到什么东西。”
医生笑着道。
“没事,闲着无聊看看。”
江臣说完,又低下头看书。
“不打扰了,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直接到护士站或者按铃。”
医生的话刚说完,还没等江臣抬头回答,异变陡生!
“江兄弟小心!”
只听病床上的安雄一声吼叫,江臣身旁的那名医生握拳猛地朝江臣脖颈砸去。
“砰!”
一声闷响,江臣头也没抬,手臂举到头部,掌心握紧那名医生的拳头。
见江臣反应这么迅速,医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另一手从白大褂中掏出锋利的小刀朝江臣身上刺去。
江臣冷冷一笑,腿上弹起发力,一脚踢在医生的肚子上,医生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痛苦万分。
“住手!”
一名护士朝江臣大喝,从刚才的小推车上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放在安雄的脖颈上。
另一名护士则连忙把陪床上的安涟漪抱起,她个子不过一米五左右,力气却不小。
不费吹灰之力的直接把高一个头的安涟漪抱在怀里。
“妈妈,大叔,爸爸,救我,呜呜……”
安涟漪在护士怀里大声的哭喊着。
见安涟漪被抓,史意茹脸色苍白的看着两名护士。
“放了他,要不然我杀了这个人!”
拿着手术刀的护士对江臣恶狠狠的说道。
江臣捡起医生刚才拿着的匕首,在手里耍了个漂亮的刀花,走到被他一脚踹的无法动弹的医生面前。
“你们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劫人就劫人,还磨磨唧唧的说那么多废话,想让我放下警惕然后把我打晕,再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
你们让我想起来那些化妆就化妆,偏偏还带剧情的小视频,真恶心!”
江臣一边说一边笑,把旁人整的有些懵逼。
化妆小视频?
化你妈的妆!没看到老子是来绑人的么!
骨头散架,靠在墙边一动不动的医生怨恨的看着江臣。
刚才那一脚几乎把他的小命给踹没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最难缠的不是安雄安排在隔壁的手下,而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
“我再说一遍,放了他,要不然,他死!”
手术刀一点一点的挨近安雄的脖子,刀片闪烁,锋利无比!
听到护士的话,江臣看也没看她一眼,手中银光一闪,两枚银针直接飞了出去。
“噗!”
“噗!”
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只见两名护士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居然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
见到如此诡异的场景,那名医生吓得连连怪叫,这他妈的怎么回事!
江臣走了过去,将安涟漪从护士手里抱下来交给惊魂未定的史意茹。
然后又把安雄脖子上的手术刀取下来。
“这两个女人交给警察,冒充医院护士持械伤人,意图绑架。”
江臣对史意茹道。
史意茹把安涟漪哄好之后,又看了看像死狗一样瘫痪在墙根的医生:
“他怎么办?”
“他?我留着有用,他们既然出手了,咱们也不能被打挨打,要讲究一个有来有往嘛!”
说着,江臣的目光瞥向墙根的医生。
接触到江臣的眼神,医生面容死灰,眼中除了惊悚之外还有畏惧。
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的两个手下突然间就不能动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年轻人很邪性,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