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代表,徐垧德教授和他的团队拒绝与我们对话。”
“好的,我知道了……”
“另外他们还说,如果我们再设法干扰他们的言论自由,他们下一步不排除会选择报警。”
“报警?言论自由?”
听到金秘书的回答,董林仿佛听到了什么劣质笑话,原本木然的脸上也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不屑地嗤笑出声:“就他徐垧德还有脸说什么言论自由,他的脑子是秀逗了吧。没有我们和诚信女大一直在他背后撑腰,就他那些让人耻笑的观点,也配登上大雅之堂?”
作为一名已经跟在董林身边多年的工作人员,金秘书非常清楚,这种状态下的董林其实已经动了真怒。
但为了自己那份足以养家糊口的薪水,金秘书自觉该做的开导工作还是去要做的,“其实,代表。像徐垧德这样的跳梁小丑我认为完全不必太过在意,他现在所谓的公众人物形象和意见领袖地位既然是我们一手扶上去的,等竞选成功之后,大不了再选一个听话的也就是了。
等他失去了那个位置,我们再慢慢炮制也不迟。”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董林沉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被把玩到铮明瓦亮的青花瓷杯在他手里来回打着转,“既然民众把怨气都朝我们身上发,那么这种待遇就谁也别落下。金秘书……”
“代表,您请吩咐”,金秘书踩着丁字步,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电子记事簿打开,一副侧耳聆听的模样。
“让宣发部门在持续关注网络导向的同时,也找一些水军、公知,把这股歪风朝那老几位的身上吹吹。”
“好的,我这就去办。但是代表,根据预算部发来的本周简报,我们的宣发费用即将超支,您看......”
“谢谢你的提醒,资金方面的事情我会亲自去跟那几家会长和委员们协调。你这些天也跟大家侧面吹吹风,让他们各自安心工作就好,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的支持率还是第一。”
看到金秘书摇曳着身姿出门而去,董林脸上愤怒的表情终于浮现出来。
下一秒,
刚才还视如珍宝的青花瓷杯已经被他重重摔在了地上,发出来‘砰’的一声。
出声阻止了金秘书想要进来探访的要求,董林闭眼沉思片刻,终究还是从手包中挑出一部电话直接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早已等候多时,通话音刚响,便已经被接了起来,“董代表,看来有结果了是吗?”
刚才还处于盛怒状况的董林此刻心情已经平复下来,“我个人表示同意,但州长先生那边……”
“崔州长那边我自己会去沟通,这一点你就不必操心了。至于你想召集的慈善晚宴,我会跟其他人联系,到时候不会折了你的面子也就是了。”辛会长粗暴地打断了董林。
显然,这位现支持率排名第一的候选人,在他这里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尊重。
董林的拳头猛地攥紧,又慢慢放松,他毕竟不如光环加持的崔州长,可以无视财阀的态度。但即便是崔州长,在他临近去职之际,为了自己能安享晚年,不终归还是朝财阀阶层低头了么?
这也太操蛋了……
不就是说了个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么,至于下手这么狠啊!
顾澄狠狠朝天空翻着白眼,在心里咒骂个不停。
当然,他也只是敢在心里小声逼逼一通也就是了。
毕竟某些以哥哥身份自居的男人,当着李纯揆的面表示要跟自己比划两手,但凡是个正经男人这都不能忍不是?
那就,要不就试试?
大约过了十分钟,
腮帮都肿了半个的顾澄,身体力行地为大家表演了一出名为试试就逝世的戏码。
看着躺在床上直哼哼的顾澄,李纯揆也是一脸的无奈,“放在古代胡大哥那也是胳膊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立人的人物你说你没事瞎招惹人家干嘛。”
顾澄捂着脸一脸委屈地坐起来,“他从小就会拿拳头以德服人,除了那一叟我从小听大的骚年壮志不言凑,他姓福的那搜锅能唱在调上!”
李纯揆把手中的喷雾剂使劲儿摇摇,“行了行了,脸都肿成这样子,就别在哪儿嘚吧嘚了啊。乖,忍着点哈!”
噗嗤~
“嘶,凉!”
“凉就对了,我们练舞的时候,跌打损伤就是用这个,消起肿来可快了,不然就公司那种练习强度,估计还没轮着出道人就凉了。”
在肿胀的部位上均匀涂抹完,李纯揆背着小手,在顾澄脸上仔细观察。
“你,你瞅啥?”
“瞅你咋滴。”
“有本事再瞅一个试试?”
嘬~
李纯揆在顾澄额头上轻轻一点,得意地摇晃着头,“试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李纯揆女士,我想郑重提醒你,前天你打赌输的野猫之恋可还没履约哈,别挑事儿。”
“嗯……”
李纯揆指尖在嘴角轻点,眼眸里那想要赖账的打算,怎么也隐藏不住。
顾澄从开始就一直在观注着李纯揆,对于她的想法只能说门儿清,“别想着怎么赖账了,呐,那别说不给你机会啊,咱们再来一局怎么样?”
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李纯揆和顾澄在打赌方面只能说各有胜负,谁先提赌约谁赢。
“不同意也行,要不就晚?”
原本不打算应承的她,脑海中缓缓浮现出那件需要饿着肚子才能把自己塞进去的低领黑色皮衣,带着两只尖耳的头饰,以及那卷卷长长,一步一晃悠的不知名尾巴……
人生能有几回搏,
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跟了。”
“敞亮。”
“赶紧出题,别墨迹。”
“我赌是双下巴!”
李纯揆......
你还是人么?
“好了,我认输。”
身为一社之长,李纯揆自认这点肚量还是有的,其实她也不过是破罐子破摔罢了。
“别绕弯子了,你就直接说赌注吧。”
“其实很简单的”,顾澄一脸认真地看着李纯揆,就差在自己脸上刻上‘正经人’三个字。
伸出双手,环绕在李纯揆脖颈后,把她那头浓密的长发一分为二,“你决得,野马分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