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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一个个的怎么都喜欢正面硬扛,就不明白借力打力,做事情绕个圈子再达到目的么。”

看着摆在桌对面的空茶杯,顾澄托着腮,表情显得有些忧郁,“现在的人都是这么阳光的么?站在光影中的也可以是英雄啊,我说的对吧,盐巴?”

喵!

把自己努力卷起来的小盐,慵懒地睁开眼,

又合上,

那眼神是那么的复杂,似乎再说:

既想吃肉,

又怕挨打,

是谁给的勇气,你咋就想的那么美呢?

“小盐啊”,顾澄双手把小盐举过头顶,不停地左右摇晃,“你这么可爱,所以,为了弥补靠燃烧自己颜值才能长大的胡椒,你的小鱼干没了。”

空中的小盐呼噜呼噜的发着声响,来回摇晃着尾巴,

支棱起来的两只猫爪,也在灯光的映照下,隐隐泛着寒芒。

“话说你就不能安分点么?”

韩俊赫努力睁大双眼,眼珠上满布的血丝和说话时无法抑制的酒味都在提醒着沉默以对的李智秀,自己这位曾经的主管上司昨晚经历了怎样一场恶战。

伴随着指节不停地叩击桌面,韩俊赫沙哑的嗓音在办公室里再次响起,“就是因为这件事,你才被调到的娱乐部,这才重新回到岗位几天,你就忘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是报社的老人,你又算我的学生,你以为主编会扛着社长的压力把你保护起来?

你刚进报社时的志向哪去了,

李智秀,

你不是一向奉行‘饭比笔强’么,现在脑子被门挤了?

出来充什么大头。

那可是L.t集团啊,带江五大财阀之一,是你我这种小人物能招惹得起的?”

“可是,有人因为他们死了,秀妍姐也是因为他们才疯的。而且你当初教导我们时,所说的那种作为一名记者需要保持的正义感,难道只对平民百姓才有用吗?!”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父亲是因为什么才死的?”

“没有。”

“所以,安分一点有什么不好。”

“心里不舒服。”

“人都没了,舒不舒服还有什么关系?”

“但人也总不能只为舒服活着吧。”

“李,智,秀!”

韩俊赫咬着牙,指着自己一字一顿地大声吼着。

“看看我的下场,想想你爸,再想想还等着你回家吃饭的老妈,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可以随便招惹的。

而且现在警察局也只是初步调查,并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证据,什么也证明不了。

即便他们找到证据能证明L.t集团或者那个半洋鬼子的辛老头牵扯其中,那又怎么样呢?

号称清清白白的那位逼棒王子,

他的证据也算确凿吧,

就算全世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人家就是不认,你一个记者能拿人怎么办?

人家不照样开开心心的先去服了兵役,

然后等自己的金主把一切搞定后才站出来故作姿态地认罪伏法么?

智秀啊,

这么些年下来,你还没看明白?

那些进进出出鹿岛二监的财阀们都快把那里当成了私人疗养院,反正最后只要站在公众面前鞠个躬道个歉,就什么都过去了。

这种让警察和地检都无可奈何的事情,你又有什么资格和底气去做。”

受到了一通教育的李智秀,脸上表情渐渐由慷慨激昂,变得越来越垂头丧气。

直至最后,

为了不让这个良知未泯的孩子受到太多打击,韩俊赫把温暖的大手搭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好了,虽然秀妍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但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跟了,静等警察局的调查结果就好。”

“我知道了。”

把头埋在臂弯中的李智秀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但韩俊赫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还一时有些想不开。

端起茶杯,韩俊赫嫌弃地挥挥手,“好了,赶紧回到你的工位去,我这还有很多稿子没审呢,可没时间跟你逗闷子。”

当李智秀从外把房门关上后,

韩俊赫烦躁地抓了抓杂乱的头发,嘴里还在低声念叨着什么。

仔细听,

他似乎再说,“大人的事就让大人去做,良知的火种总归得保留一二吧。”

向自己工位走去的时候,

因为韩俊赫嗓门过大的缘故,

低头走路的李智秀,一路上都在接受着同事们投来的审视目光。

走进楼梯间,

李智秀停下脚步,

看着窗沿上那朵随风摇曳的‘秀秀花’,眼神中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那样的颓唐。

依旧是那么清澈,和坚定。

“有些事,有些路,总是要有人去做、去走的啊。既然必须要有人去这么做,那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我?”

听完顾澄的回答,李秀满有些不满地摇了摇头,“所以,那个人为什么必须是你呢?毕竟不管是已经牺牲了的那名卧底警察,亦或者是现在还在病院接受诊治的病患,真论起来和你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不是吗?”

“是。但我做不到无视眼前已经发生的这一切,在未来继续发生。”

“呵,你当自己是什么?bat man,还是Iron man?”

看着顾澄,李秀满感觉有些头疼。

回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秀英父女,李秀满开口埋怨道:“哥,这是你女婿,又不是我的。你老神在在的坐那儿一言不发算怎么回事?”

李秀英拍了拍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先递给李纯揆一个‘一切有我’的眼神后,才转头看向顾澄,“按说,你也是在社会上打滚这么多年的人了,对于社会上发生的事我想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和一定的承受能力。

所以,你既然决定这么做,成功的把握有多少?”

“不足五成。”

“听起来倒还蛮高的。不过,你有想过一旦失败后,所面临的反噬是你可以承受的么?

这可不是当初青社,你只要和纯揆往吕东一蹲,他们就拿你没办法。

就我所知,

L.t集团在整个联盟里许多产业布局都铺的很大,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和青社在所能动用的能量上,完全就不是可以放在一个层面上去比较的。

作为一个希望自己女儿幸福的父亲,我想问和我所关心的,也只是纯揆和这个家。”

虽然李秀英并没继续往下说,但顾澄已然明白这位耄耋老人话中蕴含的意思。

沉吟片刻,

顾澄朝李纯揆歉意地一笑,他的右手慢慢伸向左手无名指。

那个位置上,套着一枚他和李纯揆当初订婚时共同选定的戒指。

“等一下。”

出言制止后,李纯揆伸出自己的手,两眼紧紧盯着顾澄,“貌似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我记得。”

“不对,你忘了,我需要让你重新想起来。”

“好吧,你说。”

“我李纯揆,户口本上的婚姻状况栏里,只有未婚和丧偶,不会有其他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