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我的资金账户交给你帮忙打理得了。”
“呼呼,李纯揆,呼,能不能不要,不要在我冲刺的时候打扰我!”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面色红润,额头微微见汗的李纯揆,顾澄决定一分钟之内绝对不跟这个女人再说一句话。
太破坏节奏了!
“让我看看啊,还有30秒就到时间,你确定能坚持住?”
默默承受着李纯揆的调侃,顾澄沉下心,埋头努力冲刺着。
只是眼睛总会不自觉地通过玻璃镜面,小心打量着那道映射出的健硕身影。
这种胳膊比别人大腿还粗,眼睛睁和不睁没两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成为知名艺人!
最可气的是,您能不能按照别人的实际身体状况,度身定制健身计划啊,马先生!
嘀嘀嘀!
随着倒计时的电子铃声响起,顾澄迫不及待地摁下了停止键。
什么降速慢走,有助恢复身体疲劳,和提高心肺能力的话,都他娘见鬼去吧!
看着跑步机上的一脸狼狈样的顾澄,李纯揆已经快要笑的活不成了。
胸膛虽然有运动塑身内衣的包裹,但如此开怀的大笑,还是让那抹颤巍巍的白腻,显得如此波澜壮阔,坚韧挺拔。
坐在跑步机上歇了老半天,顾澄才从因大脑缺氧而导致的眩晕中回过神。
没好气地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李纯揆,他把早已湿透的毛巾丢了过去。
让你幸灾乐祸!
这时,那位一脸凶相的马东锡先生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看着依旧喘着粗气、状如死狗的顾澄,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你这样不行啊,简简单单的一个配速18就把你跑成这副模样,以后万一遇到事情,还怎么能保护我们小纯揆?”
李纯揆依靠在身旁艺正花的肩头,听着数落,不由得帮腔做势道:“就是就是,看看我们正花姐,出门多有安全感!”
顾澄颤巍巍地抬手指向李纯揆,看向女朋友的眼神中满是心酸、悲愤、羞惭和无奈。
哪怕是以眼神戏着称的梁影帝,也不及顾澄此时的万一。
无力反驳的他,呆呆抬头看向这个身形壮硕的男人,又默默低下了头。
你在外界什么名声,自己不清楚吗?
满带江市的演艺圈里划拉划拉,还有没有一个像你这般的家伙?
不过好像还真有一个眯眯眼男人,跟面前这位差不多,而且听说好像比马东锡还要更严酷一些。
跟顾澄说话粗声粗气的马东锡,对待自己女朋友却是异常和善,笑容满面地向她安排着:“正花啊,你把我的基础健身方案待会儿给小纯揆拿一份,以后就让她自己监督这小子锻炼身体。”
从艺正花有些不忍的表情中,顾澄似乎懂得了什么。
终于在拍着胸脯保证自己隔天就会来一趟后,在李纯揆的搀扶下,顾澄打着摆子从马东锡所在健身房里走了出来。
回到车内,看着她珍而重之地将那份入会协议塞进自己的小坤包,顾澄感觉李纯揆想要弑夫的心意已经愈发坚定。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李纯揆,顾澄问的有些犹豫:“你……晚上是不是还给我准备了汤药?”
“你怎么知道?”
李纯揆诧异地与顾澄对视了一眼,摁下点火键、挂挡。
等小车从路边缓缓启动混入车流后,她才接着说道:“现在咱们就是要去我认识的中医大夫那边,她瞧病敲得可准了,我之前腿伤就是在她那里治疗的。”
“她?”
顾澄准确又敏感地抓住了这个名词。
“对,女的。”
“是不是姓王?”
趁着开车间隙的功夫,李纯揆用眼角瞥了一眼已经将手搭在车门开锁键的顾澄。
嘴角微挑,已经明白过来的李纯揆坏笑着摁下主控板上的开锁键。
“我要是你,趁现在就跳下去得了,大家都省心,不然待会儿也免不了一碗汤药伺候。
而且就算你现在跳车,网上的那些小姐妹们儿,一准儿也能帮我洗地干干净净不说,还能跟顾涵一块儿把你的遗产平分。
多完美!”
说完,李纯揆还顽皮地冲顾澄挑挑眉。
顾澄发誓,要不是现在全身酸痛,腰间乏力,一准得在车里跟这妮子对小跑的底盘和避震设备进行一番全方位测试。
没这么气人的!
就在二人胡侃之际,小跑也已驶离了快速路,一猛子扎进一条没有名头的小街巷中。
古香古色的街区,狭窄的道路两旁满是青砖灰瓦的居民建筑,间或还有一两幢飞檐反宇的屋舍穿插期间。
街道尽头,有一间看不出年月的砖木结构房屋,屋檐下悬着一面黑面金边旗。
杏林堂。
从拌嘴逐渐上升到口舌之争的顾澄二人,下车前,各自擦拭着嘴角残留的痕迹。
一边拿着粉饼在自己白嫩的脖间扑着粉,李纯揆一边嗔怪地瞪着顾澄,“有你这样的嘛,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瞧着那颗鲜艳又显眼的草莓,顾澄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杏林堂内的一个房间里,蓦然间传出顾澄凄厉的惨叫声。
“针灸而已嘛,不至于吧。”
“明明刚才还给拔了个血罐好吗!”
李纯揆强忍笑意,掏出纸巾在顾澄眼角轻轻擦拭着,“刚刚人家也说了,你的身体长时间缺乏锻炼,结果今天一下上这么大的强度有些拉伸过度。再加上某些人自己定力不强,日征夜伐导致腰肌劳损,才需要这种温针放血疗法嘛。
都不用喝汤药了你还担心什么,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早已被折磨到欲生欲死的顾澄,嘴唇哆嗦,两眼无神地看着对面墙壁,好似已经将李纯揆的话完全屏蔽一般。
……
“你的资产你自己把握,我不会插手。”
低头玩手机的李纯揆,听到顾澄这没头没尾的话语,抬起头,有些迷糊地问道:“你说什么?”
在针灸治疗的刺激下,疲惫乏力得到明显缓解的顾澄,平静地抬眼看着李纯揆,轻声重复道:“你自己的东西自己管,我不会插手。”
“呀,你这是想要跟我做切割么?”
“切割个屁!”
银针随着顾澄身体晃动不停震颤着,感觉到微微刺痛的他,立时反应过来自己尚未到起针时间。
“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气劲儿有些上头的李纯揆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我听。”
“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们回吕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