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正经人不会写日记,时尚达人购买iPadPro,也只是为了看花片儿一般。
请客吃饭这种事情,无论请客的东主,还是应邀前来的宾客。
没有哪个人会关心这一餐到底吃了什么,只是会关注自己通过这餐饭得到,或者交换到什么。
可以是资源,可以是信息,也可以是一切可以转化变现的不知名物件。
譬如那位天价请股神吃饭的币圈大佬。
在陈友祥家中做客的这一晚,一餐不算豪奢却滋味颇足的夜宴,在长袖善舞的李纯揆刻意引导下,让在座众人吃的也算是宾主尽欢。
又坐在一起闲聊片刻,在那架机械座钟敲响十声后,顾澄四人起身准备向陈友祥辞行。
在陈平陪伴下送出门,进门时还面带愁容的泰勒,显然通过今晚的沟通,让他整个人的状态也好转许多。
陈平抽出两根烟分别丢给顾澄二人,看到几人各自点着后,才对泰勒开口说道:“我家大人的意思,刚刚也跟你当面说清楚了,希望你可以谨慎行事,不要自乱了阵脚。”
“我明白。”
站在稍远处抽着烟,默不作声的顾澄,看到李纯揆终于驾着自家小车过来,扭头朝正在低语交谈的二人点点头说道:“纯揆把车开过来了,那我就先走一步,周一公司见。”
目送顾澄二人离开,陈平蹙眉看向泰勒说道:“相比于正在风头上志勇哥,你这位名义上的下属倒是让我感觉更加琢磨不透。毕竟以他的资历来说,无论在哪都不愁讨到这碗饭吃。
所以,他能这么坚定地站在咱们一边,跟我们一起趟这浑水,就让我有些费解。”
说着,他将抽完的烟蒂远远弹开,忽又神情放松地接着道:“不过既然我家大人都说他可以用,再加上你之前做的背景调查也说明他没有问题,那想来是我自己多心了。”
静静地把话听完,泰勒深深地看着陈平一眼,方才回道:“多谢提醒,我会多加注意。但是,至少从目前来说,顾澄这个人还有大用,而且我也有信心让他依旧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那我也走了。”
“不送。”
酒后的陈友祥,一个人站在黑暗的书房中,隔着落地窗目送泰勒和Jessica驾车离去。
不多时,陈平敲门走了进来。
“你把话都点到了?”
背对儿子的陈友祥,依旧低头凝望着窗外夜色和行色匆匆的路人,低声问道。
“按照您的意思,我已经把话都说到了。”
轻轻‘嗯’了一声,陈友祥拖着沉重的身躯重新坐回到圈椅中。
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黑漆漆的环境中,他意味深长地望着陈平。
直到把陈平看的有些举足无措时,陈友祥才开口道:“记住,一个最先被团队清洗的人,永远是对团队最没有价值的那个。
身为领头羊,他不会去记住团队成员的过往贡献,只是会按照谁能够在未来贡献更多的价值,来决定团队中每个人的去留升降。
我知道,今天晚上让你按照我的意思去挑拨团队关系,这会让你感觉很不舒服。
首先我对你这种品德很欣慰,也很自豪,说明我陈友祥的儿子不是个有坏心眼的人。
但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够找准自己在团队中的定位,弄清楚自身的价值所在。
泰勒倚重的到底是你,还是你老子,我?
他真的缺你手下那些所谓的武力么?
或者我们换个方式说,
真到刺刀见红的时候,你又能调动多少社团人力为他所用?
所以,这才是我希望你能够成为这个团队粘合剂的缘由。
虽然这让你有些为难,但为了你以及未来的孙子,你要做到,也必须做到。”
陈友祥一连串的话,让陈平更加唯唯诺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友祥朝儿子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回房睡觉了。
望着陈平的背影,陈友祥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唉~”
“呀,刚刚是你泼了我一身水,你还好意思叹气?”
李纯揆侧身躺在软软的床榻上,看着身边已如一滩软泥般的顾澄,带着满脸坏笑问道。
顾澄蠕动着身体,努力向李纯揆那边靠过去,好让女朋友可以够得着自己。
凑到近前,顾澄又死命地往紧贴了贴。
终于,他不顾李纯揆的抗议,找到了一个软乎所在。
抬头看向李纯揆,顾澄故作一副憨像笑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缺了大德的古人说过,酒后能乱那个,这分明就不行吗。”
看着眼前的顾澄,又想起刚刚在陈友祥家中做客的那个他,李纯揆有些说不清到底是更中意哪个了。
一个是睿智沉稳风趣,一个...
就他娘是个LSP!
拨开顾澄伸过来的魔爪,发现他的指尖微潮,李纯揆立时变得羞恼异常。
又想起刚才在浴室中好心帮顾澄擦背,结果反而把自己弄到一身是水。
想到这里,李纯揆更加愤愤不平,顿觉此人断不能留。
酒后是吧?
不能是吧?
今天不让你明白什么叫手拿把抓,入口即化,老娘就不姓这个李!
一念至此,决意化身‘捉鸡专业户’的李纯揆,午夜梦回《青春不败》。
Two!
溪涧观泉涌,
山巅择樱桃。
五龙倒玉柱,
一鸣补天缺。
风起云淡重开日,
此间诸事了。
时间过的就是这么的快,还没等顾澄彻底缓过神,天就亮了。
看着躺在臂弯中,嘴角挂着笑意的李纯揆,默默流泪的顾澄终于明白。
那些个小说话本,古文轶事,更具有极强的迷惑性。
一夜战绩4:0,老规矩主场在前,客场在后。
这谁敢信?
就连防守能力高到号称连梅、罗都无法踢进一球的国家队,跟那只小日子过的还不错,就是有些变X的足球队比赛,也就输了个0:1啊。
事情怎么就这样了?
这时,一只白生生的笋指轻轻抬起,帮他拭去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让顾澄不觉浑身一颤,刚刚升起的反杀之念,立时烟消云散。
“好了嘛,至于吗?”
“至于。”
“那,要不再补偿你一下?”
顾澄体如筛糠般,把手摇的飞快。
李纯揆看看放在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表,颇为自责地摇摇头。
“没想到耽误了你早上跑步的时间,这该怎么办嘛。”
说着,陷入思考的李纯揆微皱着鼻梁,抬手在唇角轻点,这副模样任谁看来也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可爱少女。
轻拍玉手,仿佛想到答案的李纯揆眼睛顿时变得明亮,开心地提议道:“为了不耽误你的运动量,不如今天就由我陪你一起晨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