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言斐是真的察觉到了不妙,他看了看李芸舒,只不过才一动,刀口也近了一分......
他顿时便乖乖站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若是不幸遇上了,也只能尽量减少损失了。
而目前唯一的好处是,这些黑衣人并不是先前的那一批,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纵是言斐想再多,两人在被黑衣人关进了一座别院在之中的小黑屋时,还是白搭。
等到黑衣人锁门钉窗离开之后,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两人更像是粘板鱼肉,动弹不得。
言斐看着这不透光的小黑屋,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可知,他们背后之人?”
最好能知道是谁的人,如此才好设法脱身。
李芸舒垂头丧气,她有气无力的看着这黑黑的,连个灯也没给点的屋子,闻言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被这一抓,她怕是小命不保......
“是太川王,你要是没什么靠山或者是价值,大约是要给我作伴了。”
太川王?言斐万万没想到,李芸舒惹上的人居然是太川王。
至于他的靠山.......自然是皇帝,不过此时拿出来,他肯定会死得更快。
也不知道李芸舒是怎么犯到了太川王头上去。
他摇了摇头,回道:“可用的靠山......怕是没有。”
言斐说着,又追问了缘由,言语之中并没有十分慌张:“不知姑娘可否详说一二?届时,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只是李芸舒此刻没有心思注意到对方这点异常,她闻言之后,只是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
“没有就没有,还加什么怕是?”
“也不用详说了,我怕你知道了死得更快。”
说到后面,李芸舒又没了劲头,只觉得小命要真完蛋了,她忍不住哀叹着:“到了这份上,怕是无人能救我了,除非天降奇迹。”
不过她用脑子想也知道,这里应该是太川王的一处别院,怕是平时连住的人都没有,更别提有人能这么及时的来救人了。
纯粹做梦。
想到这里,李芸舒更是叹气不止。
不过她不过才叹两声,连言斐都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安慰于他,外间还真有了动静。
窸窸窣窣的打斗声后,小黑屋的门口就被来人暴力破开了,木头渣子应声掉了一地。
微弱的月光透了进来,来者一身黑漆漆的衣袍,脸上也蒙着黑面巾,不过露出的一双眼眸已经是极为好看了。
“还还真有人?”
李芸瑾舒顿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她刘海后的眼睛大张着,只希望来者是友才好,再不敌是个路人也好!
“呵,我就是说这些人鬼鬼祟祟的,就不会干什么好事。”
谢澜衣蒙着黑面巾,眼中带着几分玩味和好奇,而在他说话间,已是反手又拍死了一个黑衣人。
他的周身,萦绕着纯黑色的灵气,正与这黑夜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甚至为了防止动静太大,或者是有黑衣人逃走,整个小黑屋和外间,都已经被他用灵气设了结界。
这也正好是夜晚,他的灵力也得到了振幅的缘故,因而应对起来,更是无比的轻松。
“对对对,壮士,你说的对极了!”李芸舒听着这蒙面人语焉不详的话,还以为对方真的是路人。
她连忙疯狂点头,熟练的拍着马屁:“小女子一看您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人物啊。”
“这群黑衣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专干些偷鸡摸狗之事,还好今天遇到了壮士搭救。”
谢澜衣却是慢悠悠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在李芸舒热切的目光之下,对于对方的马屁,并没有作何反应。
“我有说过,要帮你吗?”他只是正好遇到了,又好奇是什么人,让他父王的手下,这么费心思的抓到这别院来而已。
可不是没事来做什么英雄的。
“来说说看,这些人为什么抓你。”
谢澜衣询问间,已经是又伸手用灵气卷过来一个试图逃走却被结界拦住的黑衣人,他当着李芸舒的面,就捏碎了那黑衣人的脖子。
咔嚓一声后,像是捏死一只蚂蚱,将人如废物一样丢在了李芸舒脚下。
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被捆得动弹不得的李芸舒的脖子上,意味深长道:“不说实话的话......”
李芸舒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一阵凉凉,她连连点头,示意自己不敢。
而且没看错的话,这个男人身上的是暗系灵力!
早就听说这种灵力天赋者都不正常,性情阴晴不定,还嗜杀得很,果然是真的!
只不过,不等她组织好语言,就有几个黑衣人又闯进了结界。
谢澜衣的暗系结界,向来是准进不准出,那几个黑衣人进来之后,看到一地的同伴之后,也意识到了不对。
尤其是在看到谢澜衣身上的暗系灵力时候,更是瞬间认出了出来,这就是先前在灵神祠搞破坏的那个暗系灵力者!
“原来是你,竟然敢和我家主人做对!”
带头的黑衣人立刻怒喝出声,先前的任务他也去了,可是好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结果回去之后还为此受到了极重的责罚。
谢澜衣不屑的嗤笑一声,轻而易举就点名了这别院的所属:“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太川王吗?”
对于这个敢于找存在感的自家暗卫,他更没有丝毫的手软,身形一动,就夺过了对方手中的刀,帮他抹了脖子。
简直彪悍的吓人,不过几息,这几个在他结界之中的黑衣人,都横七竖八的没了性命,鲜血流满了一地。
空中也尽是血腥之气。
“你说,他不会顺便把我两都杀了吧?”
李芸舒费力的扭动着,这绳索有限,她这边一挣扎,那边的言斐就被收紧的绳子勒住了。
言斐闷哼一声,他不得不开口提醒一下受了惊吓的李芸舒:“姑娘,这是缚灵绳,人力绝无可能扯断。”
“重点是这个吗?”
李芸舒扭过头,满脸无语的看着他,再不逃,他两可能真就凉了!
可言斐没有丝毫在慌的,他面容淡定得很,甚至带着礼貌的微笑,看着这个已经提着染血长刀走过来的蒙面男子。
声音温和:“既然公子知道这是太川王的别院,还是出了手,想来与我们,应是同道中人。”
“姑娘又何须慌张?”
这话说的,可谓是极有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