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梭岁月打磨下的傅夜寒愈显成熟内敛,稳重可靠,他英隽的面庞轮廓立体深邃,一双黑眸沉淀下来睿智的光芒。
傅夜寒有这个自信,也有足够的资本让自己免遭算计,不被伤害。
相比于傅夜寒的淡然,镇静,苏诗涵却苦下脸来。
她蹙着远山黛眉,鼓着腮帮子,垂眸,低低呢喃出声:“可是,夜寒,曾经,你就这么毫无防备地遭人算计了,导致了你的身子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我可还记得,那时候的你,可是足足泡了一晚上的冰水啊……”
从宴会上回来的傅夜寒药效发作,浑身滚烫灼热,他本就存了心思要将苏诗涵牢牢占据,正好,趁着这一股药劲,令苏诗涵彻彻底底成为他的女人。
傅夜寒的脑海里一钻出这一想法,便是犹如潮水涌来,吞噬着他的一切,药效之下和想要苏诗涵的渴望相互交错在一起,令傅夜寒倍受折磨。
回了傅氏别墅的傅夜寒由自己脑海里的想法支配,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上下其手,他与她一起倒在绵软的大床上,暧昧缱绻。
可是,当时的苏诗涵,厌极了傅夜寒,又哪里会由着傅夜寒碰她。
被禁锢在傅夜寒怀里的她深陷绝望,剧烈地挣扎,又哭又闹,又是恶语相向,眼泪肆意,流了满脸。
后来,似是触及了她的眼泪,欲念上头满目猩红的傅夜寒像是蓦然回神一般,终是心生不忍放过了她。
他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愿强迫她。
宁可伤了自己,也不想看她流泪崩溃。
苏诗涵犹记得,只差一步,他们就坐实了夫妻之名。
已经被猛烈的药效完全控制的傅夜寒却能保持最后一刻的清醒,这实属难得。
当初,与傅夜寒共赴雨云之欢,是她百般不愿意,但是,现在,若是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那么,她定然不再挣扎,万般乐意。
苏诗涵停留在回忆里,沉杂的思绪已经一点点飘远。
站在苏诗涵面前的傅夜寒看着她闪神低语的模样,他眸子冷沉,望不出一丝感情。
苏诗涵低低的呢喃,声音小,不大清晰,傅夜寒没有听见,他薄唇冷冷地绷成一条笔直的直线,勾出的弧度魅人心弦。
半晌,沉浸在过往回忆片段的苏诗涵倏地抬起头来,她猝然握住傅夜寒微微干燥带着一层薄茧的大手,声音铿锵而坚定。
“夜寒,我现在已经有所改变了,要是你真出了事,被下了药,你完全不用再泡一晚上寒凉的冰水,你有我,我……可以当你的解药的。”
苏诗涵像是豁出去一般,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将这一番话一字字吐露出来。
苏诗涵的话一说完,她的双颊绯红,仿佛是火烧一样滚烫,烫得亮眼,也烫得惊人。
实在,过往的事情太过深刻,似是镌刻在她的心底深处,始终难以忘记,只要她不经意间的一想起,那曾经上演的真实的一幕幕就在她面前又一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