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徐徐,凉意漫漫,尽管苏诗涵说不冷,但是,罩在傅夜寒冷毅的眉峰上萦绕着的浅浅担忧仍然没有消逝。
傅夜寒略一迟疑,其后,他蹲下来,双手打横抱,轻轻松松地抱起了苏诗涵。
将苏诗涵裹紧在他的怀里,他沉稳地一步步往前走。
苏诗涵冷不防地被傅夜寒一把抱起,骤然吓了一跳,脸色微变,继而,落在了傅夜寒怀里的她双手往前一勾,勾住了傅夜寒的脖颈。
缓了一会儿,苏诗涵才缓过神来。
傅夜寒将苏诗涵放入副驾驶座上,低头为她系好安全带。
随后,傅夜寒再绕过一边,来到驾驶座上。
傅夜寒坐在车上,等两人都坐稳了,傅夜寒掌控好方向盘,脚踩油门,开始徐徐驶往傅氏别墅。
不出一个时辰,车子就来到了傅氏别墅。
傅夜寒将车子停在傅氏别墅门口,率先开了车门下了车。
下了车的傅夜寒绕过车身,弯腰,帮苏诗涵开车门,他淡淡道:“到了,下车吧。”
苏诗涵看着傅夜寒,只觉得傅夜寒既细心,又暖心。
分明是一件小事情,根本不需要傅夜寒亲自动手,也不符合傅夜寒一惯以来的行事作风,但是,傅夜寒却做来得心应手,自然而不扭捏。
仿佛,这样的小事,他像是做了无数遍一样,令人看不出他动作上的生疏。
“可算是回来了。”这一场宴会持续了好几个时辰,现在,宴会结束了,她可算是回来了。
今生,头一次去宴会,去应付商界上形形色色的人,还喝了好几杯酒。
在去之前,苏诗涵以为自己总归会有些不适应的,毕竟,她上一次参加宴会,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
然而,等真到了宴会现场,她却没有紧张,也没有不安,也不知是身经百战的缘故,还是因为有傅夜寒在场。
但终归,这一次,她去了这一场宴会算是去对了,好歹,她帮傅夜寒避过一劫,也惩罚了始作俑者,不是吗?
“夜寒,往后的应酬,你要自己留心点。”苏诗涵想起宴会上傅夜寒差一点被下药的插曲,她心有余悸,不忘嘱咐傅夜寒道。
虽说,傅夜寒已经有所成就,坐到了很高的位置上了,识相之人,都不会招惹傅夜寒,但是,却耐不住有心人的加害。
今晚上的事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有些事情,总是防不胜防。
往往,潜伏在暗地里的危险最容易受人忽略,却始终不该麻痹大意,掉以轻心。
“放心,诗涵。”傅夜寒拥着苏诗涵的肩膀,生冷硬邦邦的声调略微放缓放柔:“在宜城,没人能算计得了我,也没人伤得了我。”
从来,能算计他,伤得了他的人,都只有苏诗涵一个。
现在苏诗涵肯卸下心防,与他坦诚以待,从她近几个月以来的言行举止来看,她不再同过往一般憎恶他,嫉恨他,恣意伤害他。
那么,在宜城,除却她,就没人能算计他,伤得了他。
数年来如此,往后,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