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虽然也很安静,但好在能说上话,目前张协也就只能跟小葵搭搭讪,从小葵口中,获得了蝶屋主人蝴蝶忍的一些信息。
张协记得自己只见过虫柱蝴蝶忍一次面,还是隔着窗户,遥遥的一瞥,就那一次,蝴蝶忍在他心底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是个挺爱笑的小姐姐,尽管已经位及柱级,却从来不摆架子,随时随地都露出温和的笑容,令人亲近。
张协一心想和这样的小姐姐结识一番。
在蝶屋觉得无聊,便去训练场走走,张协不知不觉撞见了风柱不死川实弥和水柱富冈义勇,两人持着木刀相对而立,剑拔弩张。
张协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四周都是竹林,竹林中隐约能看见一间小竹屋,在竹林的旁边耸立着一块大石碑,上面刻着“千年竹林”的字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看情形不太对,张协正准备上前调解一下,却听到了不死川实弥的声音。
风之呼吸,壹之型,鹿旋风削刃。
不死川实弥旋转起来,形成凌厉的风刃,猛然冲向富冈义勇,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不死川实弥大吼:“喂喂,怎么了!!你不是和我们不同吗?”
富冈义勇神情淡漠,平静的举起刀。
水之呼吸,四之型,击打潮。
蓝光闪烁,如同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激昂的推进,将不死川实弥的攻击掩盖住。
风之呼吸,五之型,寒秋落山风。
木刀形成的风刃依然锋利,切割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水之呼吸,七之型,下波纹突。
泛着蓝光的木刀层层叠进,形成突击之势。
两把木刀撞在一起,啪的一声断作两截。
不死川实弥咧嘴一笑,摩拳擦掌说:“好啊,接下来就肉搏厮杀吧。”
张协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该站出来说两句话了,他立刻喊道:“住手,两位请住手。”
不死川实弥见是张协,神色微变,说:“这跟你没关系,滚一边去。”
张协无奈地说:“大敌当前,你们竟然窝里横,打到最后两败俱伤,让鬼舞辻无惨坐收渔翁之利吗?”
富冈义勇依然面无表情,平静地看着张协。
不死川实弥怒喝:“这不关你的事,滚开!”
张协说:“说不准哪天鬼舞辻无惨就要开始行动了,请你们为大局着想。”
被一个不是柱的小子教训,眼前那个千年寒冰还不开窍,说了那些令人很不爽的话,不死川实弥已经怒气冲天。
不死川实弥爆吼:“我倒要看看,你们跟我们有什么不同,”他猛然欺进张协,一拳砸来。
拳头里蕴含着风之呼吸法,令拳风如同刀一般锋利,若是被挨上一下,就会像被刀劈一般。
不死川实弥在身体的修炼上也很恐怖,拳脚都带着风刃,不断切割着空气。
张协不躲不避,任凭不死川实弥的拳头落在身上。
砰的一声闷响,张协纹丝不动,不死川实弥却连退数步,
锋利的拳风在张协身上仅留下一点点白印,不死川实弥不服气,猛蹬地面,再度攻来,他双掌落地,踢动双脚,施展出旋风腿。
每一脚如同鞭子抽打在张协身上,张协仍然稳稳站着,不死川玄弥抽身欲走,张协这时候才身形一动,一拳砸在不死川玄弥的小腹上。
砰,一声闷响,不死川玄弥被击飞数米,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直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这时候才微微动容。
不死川实弥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爬起来,连吐好几口鲜血。
张协自知出手重了点,立刻上前扶起不死川实弥,向他赔礼道歉。
不死川实弥挣脱了张协的手,一声不吭地走掉。
张协这才回过头,看向富冈义勇,富冈义勇却面无表情地转身欲走。
张协喝道:“站住!”他走到富冈义勇面前,说:“柱们都在竭尽全力地训练队员,为大战做准备,你为什么不去?”
富冈义勇神色淡漠,面无表情地绕开张协的阻拦,走掉了。
张协望着富冈义勇的背影,无语地说:“这是什么人嘛,这么任性!!”忽觉身后有点异样,他猛然伸手抓住,定睛一看,是个眼球,上面还刻着四的字样。
张协疑惑地说:“这是什么鬼东西,”他抬头望望天,脸色骤变。
一轮弯月正高悬天空,是晚上了,眼球意味着什么,他立刻便知道,鬼杀队的位置暴露了。
鬼杀队偏安一偶的房间里,产屋敷耀哉正躺在床上,浑身缠满了绷带,比起之前,他现在看起来更加的破损不堪,连出气的声音都变得微弱起来。
天音夫人跪坐在他身边,握住那只已经开始腐烂的手。
窗外响起细碎的声音,须臾,一道身影出现在屋内,穿着整洁的西装,披着深色外套,拥有波纹状长发的妖异男子,含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产屋敷耀哉。
产屋敷耀哉平静地说:“初次见面啊,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冷声说:“可真是丑陋的姿态啊。”
产屋敷耀哉微微挪动着身子,他努力想去看,可已经坏掉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他说:“你终于到我这里来了,近在眼前,鬼舞辻无惨,我们一族,鬼杀队们,千年来不断追寻的鬼。”
产屋敷耀哉又说:“天音,他长相怎么样啊?”
天音说:“看起来是二十五岁至三十岁的男子,但眼眸是红褐色,而且瞳孔像猫一样细长。”
产屋敷耀哉艰难地露出笑容:“是吗?这样啊,我觉得你一定会来,你肯定对我,对产屋敷一族深恶痛绝吧,你一定会亲自来杀我吧。”
鬼舞辻无惨嫌恶地看着对方,冷声说:“我已经彻底没兴趣了,不知天高地厚,千年间不断阻扰我的一族之长,落得这副下场,丑陋,何其丑陋,你已经开始散发尸臭味了,产屋敷。”
产屋敷耀哉说:“是啊,我,半年前,医生就说我没有几日可活了,然而,我现在仍然活着,医生也感到惊讶,”他激动地说,“因为我一心想要打败你,无惨。”
产屋敷耀哉挣扎着想要起身,在天音的帮助下,才勉强坐起来,他的脸色看上去更不好了,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