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视野范围方圆一公里,正巧可以把整个村子笼罩住,张协心里没底,村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恶鬼还会留在这里吗?说不定早已离去。
张协屏气凝神,仔细感受,除了虫鸣鸟叫,没有其他声音,他心一横,捏碎了道具,眼睛立刻被镀上一层金光,他猛然朝四周看去,在强化视野的加持下,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公里范围内的任何事物,只需意念一动,连房屋里的事物也看的一清二楚。
简单的扫视一遍,张协已经锁定了目标,那是个蜷缩在房子角落里的黑影子。
房子的位置距离张协不远,中间隔着一条小路,两棵小树,还有一间小屋,小屋的背后,紧贴着那间房子,黑影子在房子的角落里快速的蠕动。
张协一惊,不成人形?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不成型的恶鬼,难怪一直找不到,他拔出日轮刀,双脚猛蹬地面,化作一道残影,迅猛的朝恶鬼方向刺去。
此刻,张协强大无匹的身体素质彰显出来,修炼了易筋锻骨篇后,他的速度有了质的提升,瞬息间,他已经将黑影子斩成两半。
黑影子发出凄厉的惨叫,断掉的半截身子并没消失,而是被黑影快速的吸收,它立刻恢复如初。
张协瞳孔猛缩,好诡异的恶鬼,没有头,找不到脖颈,也就意味着目前找不到它的弱点,日轮刀的特性只能伤害它,还不足以杀掉它。
黑影被激怒了,发出怪叫声,猛然朝张协罩来。
张协只觉眼前一黑,黑暗中显露出一对小小的獠牙,狠狠的咬在张协的手臂上。
张协立刻挥拳击溃了黑影,他撩开衣袖,发觉手臂上只留下一点白印,看来易筋锻骨篇已经让他的身体坚如铁石。
黑影发出惊疑声,又在不远处凝聚成团。
强化视野的效果还剩十秒钟左右,张协必须在这短短时间里将恶鬼斩杀,否则失去强化视野特效,他将再次失去对恶鬼的锁定。
刷刷刷。
张协一口气连砍数十道,将黑影搅得粉碎,他相信这样的方法,总会有一刀砍在黑影的弱点上。
可数十刀过去,黑影依然重新凝聚,发出愤怒的嘶吼声。
五秒过去了,张协还是拿黑影子没有办法,那黑影骤然罩来,用尖锐的獠牙狠狠扎在张协的脖子上。
张协顺势挥刀斩下,正中两颗獠牙的中间,恶鬼惨叫一声,黑影猛然一缩,就要往后躲,张协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往前踏出一步,隐约还能看见那两颗獠牙,他施展出独孤九剑,以巧妙的角度挑中獠牙。
还剩一秒了,张协脑海中的系统里,强化视野使用时间正在倒计时,在万分紧要的关头,他以不可思议的身形钻入黑影中,找准那两颗收不回去的獠牙,横竖两刀,将獠牙斩下。
黑影发出恐怖的怪叫,身体开始急速缩水,短短时间里,它变成拳头大小的一团,在半空中漂浮不定。
还剩半秒,张协一刀将那拳头大小的黑影子斩成两半,两半黑影子并没有立刻消失,而是变成血水,哗的砸在地上。
血是黑色的,散发出浓浓的腥臭味,张协强忍住呕吐的冲动,跑出门外,至此,强化视野效果结束。
张协长吐一口气,终于搞定了这只诡异的恶鬼,他隐隐觉得不对劲,这只恶鬼和以往遇见的恶鬼有所不同,准确地说,它难缠程度比上弦鬼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它身上并没有任何标注上弦的字样。
花子看见完好无损的张协,立刻开心的哭起来:“哇呜呜呜,上弦君,你没事真好,我刚才听到鬼的叫声,好害怕,呜呜呜。”
张协笑着摸了摸花子的头发说:“我怎么可能有事,恶鬼已经被干掉了,你要好好生活。”
花子重重的点点头,她想了想,情绪又低落下来,眼泪哗哗往外流,啜泣着说:“可是我爹娘是找不回来了吗?”
张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时时间紧迫,他也没办法询问那么多,能斩杀恶鬼,已经是万幸了,可是面对神色黯然的小女孩,他有着浓浓的自责。
花子吸了吸鼻子,换了张笑脸,只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她紧紧拉住张协的手说:“张协君,谢谢你,我已经很幸运了,不能再要求太多。”
望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小丫头,张协有一种错觉,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花子成长起来了,她眼中的胆怯要褪去不少,更多的是坚定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花子欲留张协在这里住几晚,她还没有好好感谢呢,可是张协执意要回去,他要尽快把这里的事情向主公汇报,鬼舞辻无惨并没有消停,可能有更大的危机正在潜伏。
花子哇哇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死拽着张协的手,嘟囔:“张协君,你还会回来吗?”
张协笑着说:“会来看望你的,你要好好保重,下次看见你,可不准这么爱哭了。”
花子乖巧的点点头,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张协没有见到主公,迎接他的是主公夫人天音,天音夫人赞许的望着张协,微笑着说:“我已经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张协低声说:“只是可怜了那个村里的无辜百姓,只剩下一个幸存者。”
天音夫人微微点头,肃声说:“这件事,我会在柱合会议上强调,经过强化训练,可以提升整个队伍的整体实力,应对鬼舞辻无惨接下来的动作,所以张协,这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你了,先请容我代表产屋敷家向你表达谢意。”
张协听出天音夫人的言下之意,他立刻说:“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强化训练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这过程中,鬼舞辻无惨也没了动静,张协无事可做,便在蝶屋附近晃悠,一个月之后,炭治郎也参加了强化训练,张协更是觉得百无聊奈,好在蝶屋里还有小葵、栗花落香奈乎等人。
栗花落香奈乎不爱说话,准确地说,几乎不说话,张协认识她有一段时间了,只见她说过两句话,随时随地抛着硬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用抛硬币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