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的毒针有麻痹神经的作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体会承受不住这种毒素而死掉,此刻,张协已经感觉到浑身微麻,特别是被毒针刺中的地方,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时透无一郎猛然冲上去,施展出霞之呼吸壹之型,垂天远霞,刀尖狠狠刺向玉壶。
这是突击型的招式,以速度见长,形成锐不可当之势。
啪,树杈上的玉壶碎裂。
张协瞳孔紧缩,他已经猜到玉壶要逃走,因此全神贯注捕捉玉壶下一个落脚点,在玉壶刚刚现身之际,他已施展独孤九剑刺上去。
玉壶没料到张协的攻击会如此迅猛,明明已经身中毒针,推测时间,现在应该已经毒发,全身麻痹,动弹不得了呀,可张协的动作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玉壶急速退后,靠着近乎极限的速度,才躲过张协这一剑,心头一阵后怕,它恼怒地吼道:“该死的,你们这群莽夫,打碎我精致的玉壶,你们这些不懂艺术的蝼蚁,就该被我斩杀,让我把你们做出精美的艺术品吧。”
张协不容分说,再次迎上去,刀化长虹,是独孤九剑中的斩字诀,张协整个人也仿佛化作了刀,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量,狠狠的斩下。
玉壶将手里的小玉壶一抖,从里面钻出成千上万的小鱼,朝着张协铺天盖地而来,这些小鱼牙尖嘴利,一排排尖锐的小牙散发着森森寒光,毫不怀疑,这些小鱼一起上,足以在瞬息间吃光一头牛。
玉壶的血鬼术,一万滑空鲇鱼。
玉壶得意地说:“这里每一条鱼都含有剧毒,被碰一下就会毒发身亡,你已经无处可躲了,啊哈哈哈。”
张协心头一凝,每条鱼都有剧毒,这成千上万的鱼铺天盖地,再厉害的剑法,难免也会沾染上,但他现在退路被封,只能硬着头皮上,他将独孤九剑的扫字诀施展出来,刀化作匹练,将附近的鱼统统斩碎击退,竟然没有沾染上一点鱼的碎片。
张协暗暗赞叹独孤九剑果真精妙绝伦,击溃了玉壶的血鬼术之后,他立刻迎上去,施展独孤九剑中斩字诀,斩向玉壶的头颅。
玉壶急急后退,让张协斩了个空,它怨恨地瞪着张协,说:“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完美的姿态,以完全的姿态击败你们,能见过我施展出这样姿态的,不超过三个人。”
张协冷喝一声,才不打算给玉壶机会,他再度施展斩字诀,同时将缠字诀掩藏于后,在斩下之后,立刻用刀缠住玉壶的退路,如此一来,便能将玉壶斩于刀下,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杀掉这只鬼。
张协照着玉壶的头斩下,玉壶被缠字诀缠住,无路可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张协的刀斩下它的头。
张协松了口气,终于搞定了,不过说实话,上弦鬼的确非常厉害,张协和时透无一郎联合起来,还耗费了不少功夫。
可是下一秒,玉壶咕噜噜的滚到远处,从里面又冒出来一个脑袋,它桀桀怪笑,从玉壶里钻出来的身体开始急速膨胀,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成长到两倍有余,它完全从玉壶里出来,拖出长长的尾巴,缠绕在树上,原本奇形怪状黏黏糊糊的身体,开始分离出壮硕的肌肉和亮闪闪的鳞片,身体的颜色也变得深沉一些,只是那张脸依然和原来一个模样。
玉壶哈哈大笑:“颤粟吧,弱小的人类,让我以这样完美的姿态击杀你们,你们也应该感到自豪。”
张协一阵无语,虽然看上去是要厉害一些,但同样非常丑陋,张协一言不发,持刀斩下去,玉壶转身避开了,它伸手抓向时透无一郎。
此刻的玉壶实力暴涨,短暂时间里立刻重创了无一郎,并击退张协。
无一郎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刚才交手,他已经感受到从玉壶身上传来非常强大的气息,他感觉浑身都在发冷,难道是血流过多了,开始出现即将休克的状态?无一郎艰难的想要爬起来,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张协见无一郎被击翻在地,不省人事,立刻急了,攻势更加猛烈,现在的玉壶明显拥有超凡的速度和力量,在张协的攻势下,还能伺机反击。
张协大吼:“无一郎,站起来!!不要倒下!”
张协的声音在无一郎耳朵里变得朦朦胧胧,像隔了一层雾,始终听不真切,无一郎在挣扎,他觉得浑身越来越冷,而且心跳开始加速。
张协用刀挡住了玉壶挥来的拳头,他转身绕过玉壶的攻击,对着玉壶的脖子连劈三刀。
每一刀都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玉壶身上的鳞片,竟然硬如钢铁。
张协回头看去,无一郎还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看样子已经苏醒过来,他稍稍放心,便全力应对玉壶。
玉壶吼道:“别再负隅顽抗了,你们这群弱小的人类,不懂得欣赏我的艺术品,就应该被我责罚!”
张协凝神闭气,将所有内力都灌输进刀里,刀势变得沉甸甸的,刀锋异常的锐利,散发出森然的寒光,随着张协的动作,寒光暴涨,隐隐透着一股凌厉之气,化作残影,狠狠劈在玉壶的脖子上。
玉壶已经感受到来自死亡的威胁,它发出惊恐地嘶吼声,想要退后,可是张协的速度暴涨了一大截,它根本逃脱不了,很快脖子和日轮刀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砰。
是清脆的声音,鳞片四下飞溅,刀身已深深嵌入玉壶的脖子里。
玉壶发出凄厉的惨叫:“不!不可以!这不可能!!”在沉重的压力下,它的身体矮了大半截。
要被砍掉头了,与之前不同,这次张协砍在了它的弱点上,只要砍在弱点上,恶鬼就无法自愈了,之前张协虽然也斩下了玉壶的头,但那是玉壶制造的假象,那不是它真正的头,但这次是真的,它发出绝望的嘶吼声。
破开鳞片后,刀势并未受到太多阻拦,张协顺利的斩下玉壶的头颅,那头颅带着浓浓的不甘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