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小屋附近,立刻遭遇了大量鱼怪的袭击,这些鱼怪实力都不强,最多的也才三个玉壶,被张协手起刀落,轻松斩杀。
鱼怪发出不甘的嘶吼,身体快速的消散。
张协赶到小屋前,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于是他轻声唤道:“我是鬼杀队队员张协,里面有人吗?”
可是小屋里还是没有回应。
张协有些急了,他透过门缝往里瞧,里面黑黢黢的,看不真切,于是他再次敲门。
还是没人回应。
张协不由加快了敲门的力度,在巨力下,整个房门都在颤抖。
可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张协暗想:“看来没人,”可是如果没人的话,这些鱼怪为什么要蜂拥围在这里呢?里面一定有它们想要的东西,想到这里,张协拔出日轮刀,凝神屏气,将内力暗运在刀锋上,一刀猛然劈下,将房门劈成两半。
断掉的房门重重的砸在地上,腾起烟尘,张协捂住口鼻,钻了进去,里面果然没人,四周都布满灰尘,看起来是很久都没有住过了,张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四处走走,仔细检查一番,房间是标准的锻刀人住所的样式,门口是玄关,往里走就是宽大的外室,再往里是内室,只是现在都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家具。
张协细致地检查一番,最终无功而返,他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
出了门,又看到几只鱼怪簇拥过来,见到张协,又四处逃窜。
张协愕然,这些鱼怪竟然拥有神智?或者说,它们的情报是共享的,张协杀了许多鱼怪,所以它们一眼便认出张协。
看来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些鱼怪都不是本体,它们可以通过本体行动,通过本体共享记忆,甚至本体能产生更多的鱼怪。
这个时候,他也听到不远处传来剧烈的战斗声,他正打算过去看看,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团白色的东西在他面前一晃而过,速度极快。
张协将内力暗运眼睛周围,立刻捕捉到那团白色东西的去处,张协细看之下,发觉那东西身下有一个样式精美的玉壶。
张协不禁暗想,只有一个玉壶,那肯定很弱,可对方的速度出奇的快,张协全力之下,方才跟上,他内力全开,亦步亦趋,那白色东西朝着一个略显破旧的小屋急奔而去。
小屋处于茂盛的丛林之中,若隐若现,此刻小屋的附近站着一位黑衣长发少年,少年身边站着一位穿着印有火男衣服,带着火男面具的孩童,两人望着小破屋,神色非常紧张。
那位少年看上去挺眼熟,张协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当日有过一面之缘的霞柱时透无一郎,无一郎身边站着的,是当日被无一郎勒索的小锻刀人,小铁。
没想到这两人还走到一起了,张协哑然失笑,有无一郎在此,想必那只有一个玉壶的恶鬼翻不起什么浪,张协放下心来,准备赶去刚才听见战斗声的战场,那里的战斗要激烈很多。
刚转身,背后就响起战斗的声音,好奇心让张协停下脚步,他看见只有一个玉壶的怪物朝着时透无一郎发动攻击。
张协定睛看清楚了那玉壶上的怪物,不是鱼型,也不是蛤蟆型,却是人形,但是它的五官都错位了,原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却长着牙齿,原本该是嘴的地方,却长着眼睛,额头上也长着一只眼睛,模样十分怪诞恐怖。
那两只眼睛上都有字样,张协仔细瞧,额头上的眼睛刻着上弦,嘴巴上的眼睛刻着五。
上弦之五!
张协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响,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传说中能葬送柱级的上弦鬼,即便只是个上弦之五,其实力也是相当的恐怖,这短短的错愕间,时透无一郎已经落了下风,并被一个坛子状的物体包裹,几乎要窒息而亡了。
小铁拿着菜刀,用力去砍那坛体,可他力气太小,根本破不开坛体的防御。
玉壶已潜入了小屋,小屋里立刻有了大动静,玉壶在攻击里面的人。
在坛体包裹时透无一郎的时候,张协已开始发足狂奔,在玉壶潜入小屋后,张协终于来到时透无一郎面前,面对这个诡异的坛体,张协不敢托大,出手便内力全开。
所有的内力全部倾注在刀锋上,他猛然劈下,运起独孤九剑中的巧劲,一刀破开了坛体,将时透无一郎释放出来。
张协转而朝着屋内冲去,日轮刀爆发出夺目的光彩,化作流星,在他精妙的步伐下,形成环抱之势,狠狠地刺向屋内的玉壶。
张协相信,只要击碎玉壶,这个上弦之五就会死掉。
啪,玉壶被刀气击碎,张协心头大松一口气,他正要查看屋里人的伤势,外面却响起战斗的声音。
张协心头咯噔一下,难道还没有杀掉玉壶?他来不及管屋里那个满身是血的大汉,奔出房门,立刻看到一个崭新的玉壶立在不远处的树杈上。
时透无一郎冷冷地注视着那个玉壶,手里紧握着日轮刀。
上弦之五玉壶阴恻恻地怪笑,它手里突然多了一个小玉壶,对着时透无一郎和张协,施展出它的血鬼术,千本针,鱼杀!
从小玉壶的壶口里跳出一条小鲤鱼。
张协疑惑地瞪着那条小鲤鱼,就这么拇指大小的小鱼儿,能有什么攻击力,但他不敢掉以轻心,将内力急速运转起来,形成一层浅浅的防御。
小鲤鱼跳出来之后,迎风便长,从拇指大小,瞬间变成幼童大小,鱼嘴鼓起,在张协等人错愕的目光下,吐出千万枚针。
张协脸色一变,这些针密密麻麻,无孔不入,而且看样子,还有剧毒,他立刻施展独孤九剑,并将内力附着在刀上,劈开射来的鱼针,同时他也注意到站在身边一脸茫然的小铁,他立刻扑到小铁身边,全力施展独孤九剑,但错愕分神之际,身上已经中了好几根鱼针。
时透无一郎也不好受,虽然大部分鱼针挡了下来,但身上也多处挂彩,他冷冷地注视着不远处的玉壶。
玉壶大笑道:“全身插满针的样子可真滑稽,你能怎么办?毒的手脚都渐渐麻痹了吧?真滑稽,拯救无聊的生命,在无聊的地方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