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墨渊眼底的情绪更暗，原本就清冷的眉眼，此刻更是覆上了一层寒霜。
盛墨渊没忍住抬手，一把扯住韩萧的领子。
“少爷。”
几个侍从下意识的张口，想要让盛墨渊小心。
盛墨渊则是沉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直接拖着对方来到了湖边，将人一下子扔了下去。
“你……杀人……唔！杀人……啊。”
湖水的这个位置有些深，盛墨渊抬脚，将人更加往里踹了一脚，衣摆都是沾上水珠。
只是眼底的情绪暗的吓人。
“我在努力，配上我现在拥有的这一切，你在做什么？鬼哭狼嚎？”
声音也是沉沉的，并不想搭理他。
今天原本的心情，一瞬间扫空。
盛墨渊清冷的眼眸染上点懊恼与烦躁，不想理会自己造成的混乱局面，转身，打算离开这里。
然后动作微微一愣。
就看见了靠在不远处垂柳之下的清辉。
清辉背对着阳光，有些看不清表情，懒懒散散的抬手，打了个哈欠，今天难得换了一身衣服，不是那身仙气飘飘却仿若不属于人世间的衣裙。
而是一件浅蓝色的裙衣，看起来多了几分入世，而且跟他今天的衣服莫名的相配。
盛墨渊愣了一下。
然后没有理会旁边侍从的呼声，抬脚快步的向着清辉走了过去。
清辉还是原本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懒散，带着一点出尘气息，一张小脸好看极了，引得周围未嫁人的儿郎都是忍不住的偷看。
他已经是大概有小半个月没有见过清辉了。
盛墨渊在距离清辉大概三两步远的地方慢下来。
看着清辉。
清辉微微站直身子。
对于自己没能动手深表遗憾，漂亮的眸眨巴了眨巴，开口，“你饿了吗？”
灵剑大人有点饿了，想要吃饭。
盛墨渊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三两步的走到了清辉的跟前。
靠近的那瞬间，清辉身上淡淡的甜香袭来。
是一种她独有的清香，混合着一股甜甜的糕点味道。
跟他枕头上逐渐消散的味道差不多。
嗅着这气息，盛墨渊忽然有点委屈。
她好多天没来，屋里的气息都已经消散了。
就是当初一句话的关系……
早知道他不说那句话了。
清冷少年长睫低垂，微微抖了抖，卷翘的睫毛将自己黑色的瞳仁遮掩住一般，将其中的情绪也是遮掩住。
也不知道忽然是哪里来的一股情绪，让盛墨渊抬手，拉住了清辉的手腕。
清辉侧眸看他。
“清辉……”
“恩？”清辉懒懒散散。
眼底明明一片颓懒，却是清晰的倒影着他的身影，而周围的景象好像全都没有映入她眼中。
那一瞬间，盛墨渊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母亲总是在说，不知道多少儿郎羡慕你。
在清辉的世界里面，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眼中，唯独将你放在了眼中，那种感觉，是让人深陷，并且无法摆脱的。
“我之前说错了，我想嫁给你的……我喜欢你的，我当时只是觉得我要活不下去了，所以不想要连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