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过后,离楚凝蕊的婚期也越来越近,楚凝蕊的嫁妆,总管事婆子也筹备的差不多了。
这一日,席凤拿着楚凝蕊的嫁妆单子来宁安堂,给老安人过目。
“阿娘看看,有没有需要添减之处?”
席凤把单子,递给老安人。
老安人接过单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道,“和当初阿青出嫁时,公中给阿青置办的嫁妆差不多,用不着再添减了。”
把单子还给席凤,“再去多抄写几分,送一份去青荷苑,给阿蕊过过目,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日后都是她的,她也该看看,心里好有个数。”
顿了顿,老安人又道,“我这里还有一些给她的添妆,你加在单子的后面,一起给阿蕊送去。”
说着,老安人就吩咐陈妈,“你把我给阿蕊的添妆单子拿来,给阿凤看看。”
“是。”
片刻后,陈妈就从内室拿出一张单子,递给席凤,“太太请过目。”
“我手里的东西也没多少了,这么多个孙子孙女的嫁娶,我都要给他们准备一份,分到个人头上,并没多少。”老安人道。
说没多少,可却也写满了一张单子。
席凤大概估计了一下,楚老安人给楚凝蕊的添妆,价值一千两银子左右。
席凤道,“已经很丰厚了,二小姐看到一定会很高兴。”
“哼,那个白眼狼,我给她添妆,倒是不指望她念着我的情,只要她不嫌少,不怨恨上我,我就高兴了。”
“二小姐不至于。”^
“她还算计你少了?她是什么性子的人,你心里也有个数,你就不用再为她说话了。”
楚凝蕊的为人,老安人已经看透了。
可到底是她亲孙女,明知对方是一只白眼狼,老安人该做的,她还是会去做,并未因为她是一只捂不热的白眼狼而冷待她。
“二太太那边,应该还会有一份,只是不知何时拿过来。”席凤道。
“我看她不会回来了,不过她亲女儿成亲,怎么也会是派个婆子回来看看,她给阿蕊的嫁妆,应该在她的库房里,她的人不回来,可没人会去开她的库房拿东西。”
二太太给不给楚凝蕊嫁妆,席凤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二太太会不会在楚凝蕊成亲之前回来。
可是,到底是老安人和楚离了解二太太,直到楚凝蕊成亲前席,楚五爷都赶回来了,二太太却没回来。
楚五爷说,“启程的前一日,阿博身子突然不舒服,二阿嫂不放心,就留下来照顾阿博。”
阿博是楚二爷的庶长子。
说二太太紧张他,关心他,谁信啊?
二太太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留在了京城而已。
老安人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一片,“这个毒妇,竟然为了留在京城,拿阿博做借口。”
“阿娘,你的意思是,阿博的病是二阿嫂所为?”楚五爷听出了他阿娘的话外之音。
老安人冷哼,“阿博身子骨一向硬朗结实的很,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病,怎么她去了,阿博就病了?”
且那么巧合,还是启程离开京城的前一日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