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二百亩旱地,其中种了五十亩的果树,日后,家里吃果子,酿果酒,也省了银子去买现成了果子……那宅子也不错,买下来,基本上不用再修缮,且阿爹也和对方讲好了,让他把屋子里的家具家什都留给你……”
席同方一眼就看中了大田庄,小的却没看中,他也就简单的说了一嘴。
一听到离水源远,席凤也歇了买小庄子的心思。
席凤道,“那就买大庄子,剩下的银子,就置办一些东西,阿爹,像我们家这门户,置办两千两银子的嫁妆,都是顶顶好了,你也不用怕我去楚家会被人瞧不起,就把银子都花用在我一个人头上,阿铭和阿韫也需要花银子,你们可不许因为我,就委屈了他们,我可不会依的。”
“你放心,我和你阿娘心里有数,不会委屈了你们姐弟三人中任何一个人。”
见阿爹这么说,席凤就高兴了。
然后,席凤提起京城平安侯和霍老夫人的事情。
席同方阴沉着一张脸,道,“他们若是找来,我们避不开,这亲,我们能认就认,不能认就当没那些个亲人吧。”
这么多年,他们都没出现,现在出现,又有什么用?
他阿娘早就病死了。
且他始终记得,他阿娘是逃命重伤之下,被他阿爹救下的,这吕家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道?
他席家,就一小门小户的人家,靠着几十亩水田,两家铺子,一个庄子,维持一大家子人的生计。
他从来没想过去认什么高门大户的亲戚。
也从未想过一步登天的美事。
他只想着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稳稳当当的过普日通子。
“阿爹,算一算时间,再有几日,程家人就到了京城,若是对方寻来,只怕用不了多久……阿爹,你和阿娘要有个心理准备,舅外公一辈子无所出,吕家又只剩下他一个,他……”
“到时候再说吧。”席同方长叹了一口气。
他两个儿子不过是席家的庶孙子,庶出子弟,兴许人家平安侯和公主还看不上呢,所以他暂时不愁这事。
就算看上了……阿韫改姓吕,日后去了平安侯府,做了平安侯府世子,他也不会不舍得,毕竟,就算姓吕,那也是他亲儿子,日后,等阿韫长大了,也一定会多照拂阿铭。
阿铭身子骨弱,还是早产儿病,王大夫说这个病不好医治,但京城有两个专门医治早产儿病的太医,说是医术高明,只是,普通人根本就请不到太医看病。
弱阿韫成了平安侯世子爷,那阿铭的身体,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席同方想到这,心里对于女儿说的平安侯可能会过继阿韫的事,竟然没多少抵触。
两日后,也就是十月末,席同方喜滋滋的捧了大田庄的地契和房契给席凤,“这文契,你收好,等改日阿爹闲了,带你和四爷出城去田庄看看。”
“阿爹,这几日,辛苦你了。”席凤捧着自己属于第一份的产业,高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