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见阮氏真的见死不救,就急眼了,道,“二太太,一笔可写不出两个席字来,大老爷和二老爷可是血脉相连打算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这要是二老爷在家的话,二老爷肯定会倾尽一切来帮大房过关,你怎么还能见死不救?”
说的阮氏是多么无情无义之人般。
阮氏哼笑,也不客气的反击回去,“见死不救?大房的情况,还没到死路一条吧?”
“不就是卖掉了一家粮油铺子和一些粮食么,怎么就成我见死不救了?想当初,大房把我家铺子里的银子都拿走了,货也拿走了,没东西可卖的时候,我家香烛铺还不是一样支撑过来了?”
“想那几年,我家的粮食,都被逼迫卖给了你的粮油铺,我们娘儿几个在家里喝粥度日,你们又何曾想过来救救我们娘儿几个?”
“还有,你别跟我说什么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我家老爷有他那样一个亲兄弟,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这么多年,大房的人是如何欺负我一家子的,你都是亲眼看到的,当初我可没见到你站出来为我一家人说过一句话,求过一句情。”
阮氏越说越气。
这些年被大房欺负的画面,一一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然后,被王掌柜欺负的画面,也一一显了出来,阮氏看向王掌柜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愈发冷漠。
“来人啊,送王掌柜出去。”
阮氏不想在看到他,唤了两个婆子进来,把王掌柜押着送出了大门。
王掌柜还想哭一哭,可转头,一看到席凤满脸杀气的盯着他,他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两个婆子押着他的时候,他都不敢挣扎一分。
直到出了席家大门口,王掌柜这才擦了一把满脑门的冷汗。
然后,像是背后有鬼在追一般,飞快的离开了三宁巷。
之后,王掌柜没再来了,只是,席开梅和席家大少奶奶来了两次,不过,都被席凤以阮氏被王掌柜的气出病来为借口,将二人挡在了大门口,没让人进门。
后来,席凤听楚九说,席彦从王宋两家人的手上,赊了一批粮食,才总算解决了粮油铺的难题。
十月中旬,席同方回来了。
而让席凤和阮氏都十分惊讶的是,跟随席同方一起回来的人,竟然还有五堂叔。
席同方说,“回来的船上,遇到了五堂兄,就邀请五堂兄来家里坐坐,我也好久没和五堂兄一起喝一杯了,阿秀,你让厨娘多准备几个小菜,今儿个,我就陪五堂兄好好喝几杯。”
阮氏嘴角撇了撇,僵硬的应了一声好。
因有席家五爷在,阮氏也不好在前院大堂多呆,就拉着席凤,回了后院。
阮氏不高兴的跟女儿念叨,“你阿爹怎么回事,明知道五太太在打阿铭的主意,还与五爷走的这么近?”
还把人请到家里来,是怕人家没机会算计阿铭不成?
席凤道,“说不定不是阿爹邀请来的,是人家厚着脸皮跟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