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并未接碗,而是冷漠的看着她,“亲家母,你不会忘了,我家娘子是怎么死的吧?”
把他娘子气死了,这蠢猪,还敢出现在他娘子的灵堂前,且在她娘子的灵柩前钩引他,她这是有多大的胆子?
王氏脸色变了变,声音微颤道,“我知道,我们席家对不起亲家母,可事已至此,也是我们没想到的,亲家公,你……你还是赶紧吃面吧,我这就离开。”
眼睛瞄了一眼秦太太的灵柩,放佛看到了脸色煞白的秦太太,正阴森森的盯着她般,吓得她再也不敢在灵堂前使什么坏。
王氏放下面条跑了。
秦翼看着她背影,嘿嘿笑着囔囔道,“阿爹,她是胖妞,你看她,屁|股好大……枕着睡,会好舒服,我都枕着娘子屁|股睡觉,嘿嘿……”
秦蔚那叫一个脸黑。
他把一碗面条,塞到秦翼的手上,道,“不许乱说,以后,你跟你娘子的事,都不许提。”
又威胁他,“快吃面条,吃了面条后,再回去睡觉。”
秦蔚对秦太太的感情并未有多深,因此,也就头七天,秦蔚带着秦翼在灵堂守灵,之后许是疲了乏了,一到亥时,秦蔚就带着儿子走了,只留下几个下人在这里守灵。
秦蔚秦翼晚上都没吃饭,这会儿看到面条,秦翼也不吱声了,端着面条,就埋头吃。
吃完后,秦翼一抹嘴巴,嘿嘿傻笑道,“我要回去枕着娘子屁|股睡觉,我不跪这儿了。”
说着,人就跑了。
秦翼从小在庄子上长大,与秦太太并不亲厚,秦太太死了,秦翼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大家都哭哭啼啼的很好玩。
这十来天,他能老老实实的跪在灵堂,给秦太太守灵,完全是秦蔚在一旁压制他,不然他早跑去和小厮玩捉迷藏了。
秦翼跑走后,没多久,秦蔚也走了。
秦家住的是一个小二进的院子,由于秦太太身体一直都不好,这十几年来,秦蔚与秦太太一直都是分房住,两口子很少过夫妻生活,秦太太住在内院东房,秦蔚则住在内院西房,两口子的房间中间隔着一间大大的厅堂。
秦翼傻子搬过来后,之前是住在前院,成婚后,就与席悦一起住在内院东厢房。
东厢房一共有三间,一间席悦与秦翼住,一间席悦的贴身婆子住,一间是席悦的两个丫鬟住,秦翼的小厮车夫等男仆,就都住在前院。
内院紧靠前院的地方,还搭了两间下房,是粗使丫鬟婆子们住的,至于这回远道来参加秦太太丧礼的秦家亲戚们,就全都被安排住在西厢房。
秦家的房子不大,主人,客人,下人,把个小二进的院子都住的满满当当的。
王氏要留在这里住,席悦找不到空房间给她住,就让她去住秦太太在生时住的屋子,整个秦家,也只有那一间屋子还是空的。
王氏哪儿敢去住啊。
王氏道,“这东厢房有三间,你两个丫鬟一个婆子挤一间就成,给我挪出一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