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刘妈应道,然后解释说,“老奴早上去市集,遇到了一个熟人,就是祖宅隔壁陈家的张妈,她说一大早上就见王大夫去了席家祖宅,还多嘴问了一句席家门房,这才知道大太太生病的事。”
陈家的张妈,就是一个碎嘴婆子,谁家的事情都喜欢去问一嘴,知道了后,还喜欢往外传。
那附近的人家,知道张妈有这个爱好,家里的事都不会告诉她,只是这一阵子席家大房发生太多事,下面的奴才们就有些人起外心了,这才会把王氏的事随随便便说出去。
席同方道,“这事,我们都当没听到。”
既然决定不再管大房的事,那就捂着耳朵,不管不问,哪怕大房的天塌下来,他也只能两耳不闻窗外事,过好自己的日子。
不然,就程氏和王氏婆媳那德行,一旦管上了,花费力气不算,还得往里头搭银子,最后事办完了,她们也不会说你一句好,还会鸡蛋里挑骨头,先指责你一番,然后,指不定,还得再讹诈你一笔银子。
他又不傻,好日子不过,去惹这麻烦沾身上。
阮氏道,“老爷说的对,既然说不管大房的事了,以后,刘妈,你也别去打听大房的事,我们就按照一年三个节日,给老太太送节礼过去就行,以后,我们该孝敬的孝敬,不该多管的,我们也不多管,以免落不到一个好字。”
刘妈应了一声是,然后退了下去。
自此以后,刘妈真就不打听祖宅那边的闲事,只一心把宅子里的下人们管好,把家里嚼用的出入账目记好,给太太过目。
等刘妈下去后,几人饭也吃好了。
下午,席同方去了作坊,桃花去了枇杷居照顾儿子和两个侄儿,而彭氏则拉着阮氏去了桂花苑,母女两个说体己话。
彭氏道,“阿秀啊,女婿那话什么意思,你们和大房断了关系?”
“没有断,老太太哪能轻易让我们断了。”阮氏就把上次她和席凤去祖宅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转日,老太太又把老爷喊去了,意思是让老爷去找人帮她重建宅子,可老爷问她要银子时,她却一文钱不给,还说让老爷先去找人……阿娘,你说,这重建宅子,买材料,工钱,饭钱,这哪样不要银子啊,可那老太太一文不出,总不能让老爷处处去赊账吧?”
“若真去赊账,只怕到最后,老太太耍无赖不还银子,那老爷怎么办?”
阮氏说着,哀叹了一声道,“我们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不愿意去管大房的事情。”
“不管的好,不然,女婿真去赊账帮她重建好宅子,只怕到最后,这银子还真得女婿出。”彭氏接口道。
女婿养这一大家子人已经够不容易,那老虔婆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坑女婿,这算是什么长辈,果真嫡母的心都是黑的,没把她女婿一家人啃光血肉,那老虔婆怕是不会罢休。
彭氏不放心,还叮咛女儿,“以后,你离你那嫡婆婆和兄嫂都远远的,别凑过去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