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饰和银饰,王氏用了两个小匣子装,次日就带了出门,先是把金饰放首饰铺里,还添了几两银子的手工费进去,将六件过旧的金饰溶了一套新的赤金头面。
在首饰铺头面,还没溶出来时,王氏就带了自己的贴身婆子,拿着一匣子银饰,去了当铺,当了一百多两银子,然后拿着银子,坐马车就去了旧物市场。
一个时辰后,王氏得意而归。
王氏回了席家大房后,她的消息也被楚九禀报到了席凤这里。
席凤得知了王氏的馊操作后,嘴角狠狠抽了几下。
“她是不作死,都难受。”
用假玉摆件,换程家聘礼中的真玉摆件,亏她想的出来。
这种事,得多不要脸的人,才会去做啊。
席家虽不是世家大族,但在杭州城,以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可自打大房和二房分家后,大房的所作所为,就彻底没脸没皮起来。
只要是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别说要脸,只要有好处,就是把脸甩地上让人家踩,王氏也会愿意。
“小姐,王氏真要这么干了,那日后,席岚就算拿着丰厚的嫁妆去了婆家,也免不了会被人外人指指点点,且那申老爷的前程,还指望程家提拔,申家若知道了席岚的嫁妆是从程家的聘礼掉换过来的,你说申家的人还能饶了席岚?”
这事明摆着是要申家得罪程家的节奏,申家不气的将席岚休回娘家才怪。
“不作不死,王氏既然喜欢作,那就让她作,作的越大越好,我们就在一旁看戏就成。”席凤笑嘻嘻的道。
当然,她打算在关键时刻,从背后推王氏一把,然后让王氏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一想到王氏日后会被亲人唾弃,席凤的心情就很好。
之后,接下来几日,楚九每天都会偷偷回三宁巷,跟席凤汇报王氏的一举一动。
说王氏背着程氏,天天下午偷偷的去旧物市场,买回一大堆摆件器皿等物品。
“小姐,今日下午那王氏想要换掉程家聘礼的事情,也不知道谁告诉了申姨娘知道,申姨娘当即就去找了席同林好一顿哭泣,然后席同林就把王氏给打了。”
这日晚上,楚九兴奋的来三宁巷,告诉席凤大好消息。
楚九还说,“王氏的脑袋,都被扇成了猪头,要不是席岚和席悦姐妹赶到求情,只怕席同林会气的休了王氏。”
席凤听了,原本还有些困意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
她呵呵的笑,道,“这才刚开始呢,要是席同林发现王氏花了一大笔银子,只买回来一堆假古董玉件,只怕就不只是将她休回娘家这么简单的事。”
楚九眼睛一亮,道,“小姐,要不要属下将这件事透露给席同林知道?”
“那倒不用,若席同林现在就知道了,那日后就没戏可看了。”她要看王氏的大戏。
王氏的阴谋诡计才刚开始,她绝对不允许这事被席同林扼杀在摇篮里,不但不能,她还要在背后推王氏一把,祝她心想事成。